从趴改跪,乖乖坐在床上听训。
周识夹着烟轻轻地骂,“你到底有什么心理Yin影?做了二十多年威威风风假古惑仔,点解今次非要做下面?”
钟鸣实话实说,“我怕你有Yin影嘛。讲真,哥,你一直好威,那次做了下面会不会难过?我必须对你负责。你看现在,你又好中意我,你看着我一定□□焚身,可是我叫你上你又不上,你是不是……那个……不行?我验货来的嘛!一炮定终身,终身大事不能儿戏啊!”
周识轻轻吐烟圈,透过烟雾凝视钟鸣。
钟鸣一口气说完,已经感觉要被周识打死,破罐破摔地望回去。
周识说:“扑街。我不是怕弄伤你。”
钟鸣松口气,“都是大男人,一点小伤小痛算什么!擦干泪就不问为什么!来,既然你想做下面,那就给你做下面,来!等等,你是不是觉得Cao之过急?那先走中间!”
中间?
钟鸣的鬼花样怎么这么多?
周识一边想钟鸣这些年在娱乐圈学习了什么又经历了什么,一边抬头深吸一口烟。
而钟鸣手指一动,道具警服裤哗啦落地。钟鸣盯着那一包,莫名觉得口干舌燥,趁周识不说话,迅速扒下内裤,然后再次傻眼。
周识一放松就发觉自己被钟鸣彻底剥光,正要开口,钟鸣趴在床上呆呆抬头,“哥,难怪怕弄伤。点解可以这么大的?”
钟鸣手指一动,内裤彻底扒开,“周识”摇摇晃晃弹到钟鸣脸颊上,然后顶端拂过那张软糖一样的嘴唇。
西瓜软糖,甜,多汁。
周识喘息蓦地粗重,转身要走,被钟鸣一把揽住腰,“我真的不嫌弃你的!我吃!”
周识声音越来越哑,“你敢!”
钟鸣不说话,伸手握住,从顶端到底端扶稳,然后张开口唇,露出一线齿列。西瓜软糖变成甜甜圈,一点点烧红果酱瓶。周识手中的烟燃到尽头,一点红星烧到手指,他都没有发觉,近乎狂热,紧紧盯着钟鸣的发顶。钟鸣头发乌黑柔软,被灯光一照,俨然泛起透明的杏仁色,干净纯明,看得人眼生出恍惚。
九龙寨城脏污难闻的尖叫声一瞬之间随维港青蓝海波簌簌远去,偌大红港只剩眼前一间明净斗室。
舌尖shi软,钟鸣吞咽费力,求助似的抬起头来,说:“哥。”
“哥。”
除夕雨浇春,他坐在房中做功课,偏头看看窗外,隔壁新搬来的小少年偷偷站上台阶,在爬满青苔的墙上比划身高。他知道小少年常偷看他,但习惯如此,不多说什么,可是看到此等幼稚举动,也忍不住勾起唇角。他把英文书翻过一页,再看楼下,已经没有人影。
周识站起身,又爬上窗台,才看见小少年蜷在庙街青苔巷中,被一群小古惑仔按着打,窗外一片静谧,只听到拳脚声,这人没有求饶,更没有哭。
当然是他一下楼露面,李慎庭等人就作鸟兽散。他随手把小少年拉起来,才看到他满脸划伤,只有一双眼睛在昏黄街灯下被照成两颗杏仁糖,开口竟然是快快活活的,带着好听的北方腔,“哥!”
钟植浩过身那天,他在长生店找到钟鸣。钟鸣瘦得脸上没rou,坐在墙角拢着火机点香,手抖得怎么都点不着。
他当时想,才几天,才几天,怎么会这样。
世间千万神佛千万磨难,千万普罗米修斯千万妈祖献祭山川巨石沧海……但无论如何,不该是钟鸣。
钟鸣在一线青烟中抬起头,眼瞳黑白,照片黑白,淡然已极,他说:“哥。”
周识从那开始不想听到那声“哥”。
钟植浩的照片小小一张留在长生店,他不配。
钟鸣按住周识,又叫一声:“哥。”
周识轻轻捏住他后颈,缓缓蹲下,比钟鸣稍稍低一点。
钟鸣嘴唇发亮,眼睛更亮,血刃一柄,劈开十余年沉重痴念恋慕。
周识向前凑一点,吻住钟鸣。年轻人唔的一声,被周识一点一点推向后,一点一点陷入纯白羽绒被,一点一点分开隐秘。周识握住他双脚腕,骨骼细长,一寸寸线条都在尖叫年轻嚣张,一寸寸皮rou都在高喊青春放肆,然后停住。
钟鸣眼睛被刘海挡住一点,被周识伸手拂开,如待珍宝。他闭上眼,他就俯下身,飞薄嘴唇亲吻那块包裹苦杏仁糖一样透亮眼珠的皮肤。那副眼皮微微颤动,周识放开他,缓缓挺身挤入,温暖的包裹,窒息的沉入,简直是桎梏和命运。周识动一动,钟鸣就觉得四肢百骸要散架,喉间情不自禁流出一丝细微□□,下意识抬起手臂挡在眼前,被周识握着手腕拉开,被迫看到自己被弯折叠放,反复缭乱。
钟鸣说:“丢,迟早有日死在你裤下。”
周识重新亲吻他的眉心,“阿鸣。”
钟鸣轻轻咕哝:“现在你好得意啊?回家苦瓜汤等你。”
周识噗嗤一声失笑。
周识本来觉得不该回庙街,但被钟鸣死命劝,“你怕个毛啊?怕人看见你和大佬周没真的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