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求你,别看我……”
蛇妖便没再动。
过了一会,书生放了手,蛇妖也便站了起来,他看着书生合上衣襟,背过身去闷闷地说,“你走吧。”蛇妖“嗯”了一声,便消失了。
书生睁开眼望着窗外的月色,半晌,低声念道,“若是无情,你又何必多此一举……乱我心曲。”
如是三年。
又是一年春来到,从冬眠中醒来的蛇妖迫不及待的想要尝到书生的血。然而他抬头看着满天星光突然犹豫了——若是自己从冬眠中被人弄醒势必很不爽,自己吸食书生的血ye已是对他不利,还害得他不能睡觉,这样不好。于是蛇妖又将已经立起来的身子盘起来,静静地等待天亮。
天亮之后,蛇妖化作一缕青烟从门缝中进了书生的家,却发现书生不在。他敏感地嗅到了药味,便寻过去,发现书生正在当灶间用的小隔间里熬药。
春寒料峭,早起的书生还披着一件虽然破旧却很干净的棉袄。然而,虽然棉袄臃肿,却将书生的背影衬得更为消瘦虚弱。
蛇妖无声无息地走上前,从斜后方瞧见书生一手拿着一块手绢,一手正握着汤匙熬药。手绢上面似隐约有血迹。蛇妖眯着眼睛正欲看清,书生突然用手绢捂住嘴剧烈地咳了起来,待咳完,手绢上果然沾了斑斑血迹。
“你怎么了?”蛇妖问。
蛇妖一出声,把书生吓了一跳,他回头看清楚是蛇妖,似是松了口气。然而这口气还没松下来,他貌似意识到什么,于是手忙脚乱地想要藏起手绢。
“我已看见了,你还藏什么。你病了?”蛇妖上前一步。
书生摇摇头,又忍不住咳了几声,然后淡定地折好染血的手绢塞入袖中,弯腰熄了火,引着蛇妖回到床边,躺好后解开领襟露出白皙的脖颈,看着蛇妖。
蛇妖便也没有再问,伏在书生的身上于他脖颈上吸了血,又替他处理了伤口——除了第一次,他再用舌头去舔书生的伤口时,书生也不会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还是默不作声地抱着他,轻轻地、反复摩挲他的背而已。
蛇妖满足了之后坐在床边没有走,盯着书生苍白的面色看。
书生在蛇妖的注视下旁若无人地整理好衣服,靠着床头坐起来与蛇妖对视。
二人对视良久,书生苍白的面色上似是浮上一抹红晕,“你这是在对我表示关心么?”
蛇妖点头。
书生便笑了,“你竟然还会关心我。”
蛇妖又点头,继而诚实说道,“你若死了,我便再也喝不到如此好喝的血了。”
书生的目光变得复杂。顿了顿,他说,“既然完事了,你便走吧。”
蛇妖感觉到书生是不高兴了,也隐约觉得大约是和自己有关系。但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惹到书生了,觉得许是他想自己静一静,便二话不说走了。
书生欲言又止地看着蛇妖消失,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一个月后,蛇妖再次于白天来找书生。
小屋里弥漫着比此前更为浓烈的草药味,正在喝药的书生比着一个月前更憔悴,更瘦弱了。书生见蛇妖来了,放下喝到一半的药碗,转身便去床上。
蛇妖突然灵光一闪,想到许是因为自己一直吸食书生的血的缘故才令他生病的,于是拉住书生,“你脸色很差,我可以去找别人。”
不想书生闻言却是瞪了他一眼,“你只需吸我的血。”见蛇妖愣住,又说,“你这蛇妖,糟蹋我一个人也就罢了,还要去祸害别人作甚。”
蛇妖辩解道:“我只吸食少量的血ye便可,并不伤人性命。你这样,许是因我长年累月吸食你的血ye,导致你气血两亏……你的血虽然可口,别人的血也并非不能下咽。”
书生盯着蛇妖,似微有怒气。
蛇妖纠结良久,说道,“总之你且好好养一养身体……我并不想你死。”
七世
蛇妖纠结良久,说道,“总之你且好好养一养身体……我并不想你死。”
闻言,书生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笑笑甩开蛇妖的手,在床上躺好,笑着看着蛇妖,声音也温和了许多,“无碍,还死不了,你且吸着吧。”
蛇妖吸食他的血ye的时候,书生一如往常地轻轻抚玩他的发,细细地摩挲他的背,只是突然开口问道,“你不是曾问我想要什么做报答么?”
“如今你有想要的东西了?”蛇妖想了想又说,“只要你要、只要我有。倾我所能、尽我所有。”
蛇妖等着书生说话,书生却没有说。书生只是用手轻轻按下他的头要他继续吸血。然后在他耳边轻声说,“我想要你。”
蛇妖抬头,看着书生漆黑的双眸,微微皱了眉头,“你是说交尾么?”
书生无语地别过脸去,“嗯。”
“我未曾与母蛇交尾过,遑论人类。若是你懂得,可以教我。”
书生转回头来看着蛇妖认真的脸——忍不住笑场了。他抬起手臂勾着蛇妖的脖子拉近他,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