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兄弟一场,小弟着实不愿意看着你走入火坑。”
齐全一抬手,重重把华天扔在了地上。
一边的白一千冷哼了声:“废物。”
齐全一怒,狠狠送去了烧了火的目光。不过对方并没有收到,还煽风点火地补了句:“若我来,必不会被发现。”
被摔在地的华天吃了记闷伤,胸口被震得隐隐发痛。他咳了两声,还在为齐全说话:“一千兄你不懂,这仇当然是得亲手报,不然何必让他们兄妹俩来完成这最后的两步?”
听到“兄妹俩”三字,在场除了当事人以外的所有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众人的目光在齐全和盈盈之间游走,两人乍一看是完全联想不到两兄妹的,但被说破后,仔细看看,确实有些相似的地方,比如都不似中原人的五官和眼睛下的泪痣。
在一边冷眼看戏的彩姐若有所悟地叹了声,频频点头。
白一千瞥了眼倒在地上的华天,扔了句:“丢人。”便走到了一边,表示不想参与这出闹剧。
华天从地上爬了起来,转向苏明:“苏兄,我能把人交给你吗?”
苏明抱胸而立,墨色瞳仁深不见底。
严湛在边上看着,这出戏也是看得他一头雾水,他这位全场的焦点,此时好像完全变成了一个路人。那是不是可以走了?
正尴尬的时候,苏明回头冲他笑了笑:“严兄是来京参加殿试的?”
严湛点点头。
苏明朝他挤挤眼:“有我在,没事的,把戏看完。”说完,他对华天点了下头,“你叫我来此不正为此事?”
华天向他伸出一只手,两人击了一掌,苏明走到齐全跟前,口气不容置疑:“说说一年前的事情。”
齐全抬眼看着他,“呸”了声,别过头不愿理睬。
“一年前,在花好月圆的这间屋子里,发生过一起命案……”
齐全的眼神变了,他立马把火辣辣的视线投向华天,尽是责备之意:你个叛徒!
华天冲他耸耸肩,听着苏明把话续了下去。
“死者名叫曹暮,是一个普通农家的孩子。当时他来此地是给老板娘送粮的。”说着,苏明递了个目光给彩姐,彩姐坦然地回应着他。
“当时这屋中,和今天一样也在进行着一场赌局,不过曹暮来的不巧,正是赌局的最后关头,一位少爷输光了他所有的筹码,连珍爱的银钗也不翼而飞。少爷一怒之下便把火气都撒到了这个无辜的伙计身上。更不巧的是,这位伙计还是个有脾气的人,于是两人便扭打在了一起。少爷一失手,便误杀了这位伙计……”
苏明一边说着,齐全整个人都要炸了。他强压着怒火,愤愤地看着苏明。
“怎么?还要我继续说?”苏明莞尔一笑,却像是在齐全心中又加了一把火。
华天不由笑出了声:“我说苏兄,你对我兄弟也口下留情些好不?”
“抱歉抱歉,我忘了。”苏明一敲脑袋,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那边的凌翊这时已经停止了抽搐,慢慢缓过了神。当思想有了空余之际,他终于想到“苏明”是谁了。
他伸手指着苏明,大叫:“你是……苏大人的小儿子?”
苏明回头调笑道:“正是。凌公子这才记起在下,实在是让在下伤心。”
“你……你……你想怎样?”凌翊突然变得很慌张,一点不亚于得知自己中毒时的反应。
他口中的苏大人,是当朝皇帝的心腹,时任参知政事的苏勤大人。而这位苏勤大人与凌翊的爹凌钊正是一对死对头。若他凌翊落到了苏明手中,那还能有好日子过?若苏明趁机让老爹去皇上那儿告一状,不光是他,就连他老爹恐怕都难逃一劫。
尽管凌翊是个不务正业的花花公子,从小的耳濡目染也能让他认清朝堂的这些你争我斗。
他当机立决,给保护他的那位大汉使了个眼色,大汉此时已经自行冲破了xue道,护在凌翊的身前。
“杀。”凌翊狠了狠心,给了大汉一个口型。
大汉心领神会地提起大刀,慢慢朝苏明挪步而去,他试图在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明时,从身侧悄悄绕过,再从他的身后动手。
苏明的眼中此时确实只有凌翊,这个打垮凌家的大好机会,他当然不会就此放过,这其实是他答应华天参和这事儿的真实原因。
但旁观者的视角是无比清晰的,就比如看戏的严湛和白一千。
不同的是,白一千根本就不想管这事儿,他靠在墙边,似乎神游天外去了。
而严湛从那大汉挪了第一步时就起了警觉,虽然他还没搞清状况,凌钊和苏勤的大名他自然是听过,但一个乡下小伙,庙堂那些事儿他又怎么懂?什么对头不对头了,他满心还是一心读书做官为国福利万民的单纯思想,政斗这些完全就不存在于他的世界中。
不过浑身的血ye似乎都在告诉他,这大汉要对苏明不利。
于是在大汉挪动第一步后,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