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时,少了几分凛冽,多了些许缱绻。街头巷尾的香料气味顺风弥漫,丝竹笙歌绕梁而起,满街盛世繁华。
观望他统治下的这一片无限江山,国泰民安,盛世太平,大地如此锦绣无边,他一脸无比的满足。
同年,皇帝吕郢墨御驾东巡。
銮舆出巡,行至邺城,吕郢墨在行宫住下,并设宴观舞。
于邺城行在,丝丝缕缕的雅乐正演奏着,身着飘逸白裙的仕女在舞池中飘舞。宫人给成四方形围着舞池而坐的每一位堂上客上菜,而吕郢墨则坐于横后排正中间的位置为座上宾,满桌尽是美酒佳肴。
正当气氛良好众人陶醉在这一片歌舞升平中,一个不知何时混进来的刺客突然出现在殿堂中。他极速直线冲上吕郢墨所在的方向去,直取他的性命,一剑直接刺过去。
吕郢墨立即拔出金刀自卫,挡下了他致命的一击。前臂被对方的剑锋划伤了,流出了鲜血,继骧王和太子之后这是他第三次被行刺受伤。这一次,他已经做了皇帝。而身边的侍卫也马上反应过来,“保护皇上!”他们随即与刺客大战几个回合,最后围起来将刺客成功制服。
那刺客身穿深蓝色剑客服装,明显不是一名杀手,而是一名游侠。
被四方侍卫压制住的刺客仍不停地挣扎,他用愤怒的视线盯向吕郢墨大骂:“狗皇帝!你不配做皇帝!老子要取了你的狗命以昭大义!”
“大胆!竟敢在大雅之堂上辱骂皇上!该当何罪?”侍卫吼叫道。
吕郢墨向侍卫伸出了手板,示意侍卫安静。
“你是谁?”此时,心情平复了下来的吕郢墨坐在金椅上,手捻已经长长的胡须,冷冷问,“为什么要行刺朕?”
刺客一边挣扎着四肢,一边大喊:“我叫翁尚庆!是东方的侠客!我谓天子万乘是天上人做,禽兽岂可为之!我他妈的就是看不过眼!看不过眼皇帝是你这一种禽兽!所以我要杀了你!”
“朕是禽兽?”吕郢墨居高临下地望他。
“吕郢墨!当年先帝赦免了你的罪,恩准你从新疆回京,全因你送他一面需要四个人抬的写着‘忠信孝悌’四个大字的刺绣!”刺客憎恨的眼刀尖锐地刮在了吕郢墨身上,他大声怒吼,“吕郢墨!结果呢?结果,你谋父,逼母,弑兄,屠弟!你天下人有谁不知道?你就是一个犬马未若猪狗不如的禽兽!”
听完他的话,吕郢墨露出了一个无所谓的轻松笑容,他泰然说道:“你说朕谋父,逼母,弑兄,屠弟,朕通通都认。”说到这里,他从高处瞟了一眼下方的他,“但是,权力是盲目的。所以,朕可以将你的眼睛刺瞎。”
“侍卫听旨。”
“喳!”
“刺瞎他的眼睛,弃市。”
“喳!”
说完,侍卫便将那刺客押下去了。“你丧尽天良!你不得好死!”一边押下去时,一边那刺客这样的咒骂的叫声不绝于耳。
东巡回京。及后,在某一个夜深人静的夜晚里,吕郢墨独身来到太庙。
今夜,寒夜的空气,不带一丝风。在坟墓的虚妄意象定格之前,他祭奠他的思念。树木仿佛连成一线,孤独也停留无言,无语问苍天。乌鸦,划过于黑色之间。
显然地,这是一场夜祭。
横置的长方形长桌上,放着酒杯和酒壶。在桌子的前面,放着吕家列祖列宗的牌位。
他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豪情地笑了,“元松,陈拓飞,这一杯是我敬你们的。”他一饮而干。
“接下来,这三杯,是敬天地人的。”
他又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洒了上天。他再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倒下了地。他最后斟了一杯酒,向前一举,将整个酒杯抛向了灵位的方向,酒水散落了一桌。
“列祖列宗算得了什么?”他自言自语,嘴角溢起衷心的笑意,“你们重要多了。比起你们来,吕家祖宗实在不值一提啊……”
突然,一阵Yin风猛烈吹过,扫跌了桌上两个有酒的酒杯。酒杯砸在地上,粉碎了,酒ye忽地溅得满地都是。
吕郢墨看着地上四散的ye体,大笑说道:“哈哈,这样啊,你们已经收到了……这一杯是你们回敬我的。谢谢啊……”
后来,到了这一年姚暄夏的死忌。
那一晚,他躺在龙床上,在睡乡之中来到了异境。他沿着一条奇幻的银河白色的道路跑着,身边是不止地降下的五彩落花。走了一段路,在他眼前出现了姚暄夏。
梦会。
吕郢墨迅速奔上前去,像个孩子一样地紧紧拉着姚暄夏的手,执拗地说:“是你!我终于见到你了!我真的很想你!”
姚暄夏脸上有淡淡的笑容。姚暄夏依旧穿着蓝白色的衣服,样子是他记忆中十年前的样子,“嗯。是我哦。”
吕郢墨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装束,龙袍长须,并不是以前的紫衣,他快速抬起头来,皱眉痛心道:“什么?我不是以前的我!”
“你是现在的你哦。”姚暄夏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