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套掉在地上,整把长形的大刀闪烁着无限的金色锋芒。
“皇兄就为三弟取一个表字叫‘金刀’ ,可好?”
“好。谢皇兄。”
从此,吕郢墨字金刀。
吕郢墨将他的详细计划告诉了吕郢篆,吕郢篆同意了该计划,并交给了他一拨人用,因为吕郢墨手下没有真正可供差遣的部下人马。
吕郢墨最信得过的一个小厮叫小轩子,是在王府里服侍他已久的小厮。他给了小轩子路引,派小轩子漏夜出城,把一个重要无比的包袱从姑臧带去江州给段逸。吕郢篆的人则从江南出发,前往江州,与段逸会合。
段逸打开包袱,发现里面是一枚从骧王府偷出来的印,还有一张写了一些文字的黑字白纸。
——是了,现在骧王和他的天策军全在临川,京城的府邸根本就无人把守。晔王竟然能想到这个破绽,偷出了骧王府的印章,施用于计谋上!果真是妙计!
吕郢篆的人是王寿的表弟池朔的部曲,由江南去临川,路程很近,很快就到了,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段逸按吕郢墨的吩咐,用骧王的印沾上红色的颜料印上白纸,在白纸上盖下一个毫无破绽的印鉴。
如此,一封完美的谋逆信便创作完成了。
江州,市中心。
段逸骑着一匹骏马,在人群中尤其鹤立鸡群。他手上拿着一个信封,从信封里抽出一张信纸来,高举拿着信纸的那只手,不断招扬。
“骧王造反啊!骧王造反啊!骧王造反啊!”
他大声地叫喊。不出一会,这里就围满了围观的群众。
“怎么回事?”
“骧王要造反了?”
“是真的吗?”
……
无数百姓发出疑问。
段逸坐在马鞍上,双手捧起信纸,朗声读出信纸上的字道:“华北将军次公子姚暄绕鉴于本王不日起兵反清君侧靖国难破伐武威取而代之素日未见昔情记心尔速来此助我一臂之力倘与尔父相议致使华北将军助我更佳共谋大业他日功成不负君恩骧王吕郢真上。”“大家看,这还不是谋反是什么?”
“哗!真的是谋反诶!”
“太过份了!”
“骧王是反贼!”
“大人!快去拘捕!把他抓起来回京见皇上!这封信就是证据!这是死罪!”
“对!大人,此等皇朝罪人,胆大包天,务必立刻正/法!”
无数百姓义愤填膺,要求段逸秉公执法,处理此事。
“好!骧王谋反,罪大恶极,本官这就捉拿骧王去!”段逸人在马上举手一振,后面一队人立马立刻跟在他后面,同声高呼。
“是!大人!”
段逸一行人从市中心来到天策军军营,他骑在马上,振臂高呼,“大胆反贼吕郢真!本官来捉拿你归案!”
吕郢真从大营走出来,站在营前,离远地看着段逸和他身后的一行人。他们远距离看过去就像一群小人,没有什么威胁力。
吕郢真一脸不明所以,“何以见得本王谋反?”
“这就是证据!”段逸举起手上的信纸,信纸上有一枚清晰可见的朱红色印鉴,“这是你写给华北将军次公子的谋逆信,上面写得明明白白!这就是你谋反的证据!现在,本官要从律明法,捉拿你归案!吕郢真,要抗辩的话,不是现在,是到了武威之后才说!你就跟我回京见到皇上,再慢慢向皇上解释吧!”
看到自己印鉴的那一瞬间,吕郢真一下心道“不好” ,那的的确确是他的印鉴,无可争辩。这其中显然有诈!这是有人故意伪造这一封信来害他!要是他回了京,估计不可能有机会活着回来了吧?若是放着不管,由着这行人拿着这封假的谋逆信四处生事,一发不可收拾,到时哪怕事实没有谋反之事,吕光不信也会信,那他就百口莫辩了。与其如此,不如现在马上将这行人全部杀光,一了百了。
吕郢真举起右臂,朗声命令:“天策军听令!此群人无中生有,空口污蔑,从京师偷出本王用印假冒本王作此假信,诬告本王谋反,陷害忠良,混淆视听。给我将此群人全部杀了!”
“是!”天策军全军回应。
刹那间,万箭齐飞,无数士兵涌上去用手上的刀把段逸和他身后的一行人全部砍死。广阔的大地上,数十具尸体横陈,吹风间血流成河。
那一张白纸,眨眼间整张染成了鲜红。
下一秒,被吕郢真使劲儿撕成粉碎,丢向了天空。
武威。
朝阳殿。
一个朝臣行礼,奏道:“微臣启奏,临川八百里加急的驿报,说到江州出差的段逸查获一封骧王写的信件,里面说自己不日将会谋反,写给华北将军次子劝他和他父亲协助他一起谋反,上有骧王本人的印鉴,江州的百姓看得清清楚楚。段逸带人去将骧王揖拿归案,入京问罪,骧王却下令把他们包起来全部杀光了,不留一个活口。”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