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能趁机立个大功劳,好让文武百官都口服心腹,为将来造势吗?
待出了宫,便分头忙活儿起来,务必要尽快送八皇子出京去,且于正月十九一早,便顺利送了八皇子出京。
一同随八皇子出京,还有孟竞。
却是八皇子之前死活不肯去,又恼又怒,便拿了孟竞这个出主意的人当现成的出气筒时,孟竞只能说了一句:“那臣陪殿下一起去,凡事都为殿下冲锋陷阵在前头,殿下肯去了吗?娘娘和侯爷们都是为了殿下好,臣对殿下也是一片赤诚之心,日月可鉴啊!”
于是事情便这么定了下来,靖江侯与阜阳侯等人也满意,都觉得有孟竞在,结果指不定会比他们预想的还要好。
季善是听得沈恒说孟竞也随八皇子一道出了京后,才意识到不对劲儿的。
这晚待熄灯躺下后,便低声问沈恒,“殿下和妹夫是不是在下一盘大棋呢?当初妹夫一听说孟姝兰的挑拨离间,便定了让孟二哥趁机去八皇子身边,不会等的就是这一日吧?还是你也什么都不知道?”
沈恒先还不肯说,“不是早就说过了,‘臣不密失其身’吗?善善你就别问了。”
架不住季善又是撒娇又是翻扭的,只得咳嗽一声,附耳与她道:“殿下和妹夫是在下一盘大棋,说是要调虎离山,但具体的我就不是很清楚了,问妹夫,妹夫也不说,只说等到了我该知道的时候,自然就知道了,让我只管安心便是。所以善善你也安心吧,我们该相信殿下和妹夫才是。”
调虎离山?
季善似明白不明白的,哼笑道:“八皇子也算虎呢,不会太抬举他了吗?”
问题就算八皇子不在京中,皇贵妃和靖江侯这些人也还在啊,七皇子和赵穆真能达到他们的目的吗?
不过既沈恒也不知道,或者知道但不能再告诉她了,季善便也不再多问,只道:“好吧,我们就相信殿下和妹夫,等着该我们知道一切的时候吧。就是爹娘要不要提前送回清溪去,万一……,还有槿哥儿,他才那么小……”
只要能跟沈恒在一起,季善自己倒是什么都不怕,可如今她有了孩子,便没法儿不为自己的孩子打算,没法儿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有一丝一毫的危险了!
沈恒的爱子之心一点不比季善少,片刻才道:“先只把爹娘送回去吧,槿哥儿便算了,让他跟我们在一起,他还那么小,本来也离不得我们。且将来万一……,爹娘应当还有望幸免,槿哥儿却怕是……;孩子这么小,我们便赶着把他送走,也太惹人怀疑了,没的白弄巧成拙。等过些日子,我再与妹夫商量一下吧,我看他的样子,倒是胸有成竹,所以我们也没有必要自己吓自己。”
季善一点也不愿去想那个‘万一’,可又不能不想。
好一会儿,她方低道:“行,那就先把爹娘送走吧,他们本来就说好了,已经来京城这么久,槿哥儿也这么大了,他们放心了,却实在想家里得慌,开了春就要回去,如今不过提前个把月而已,也算正常。至于槿哥儿,就让他跟我们在一起吧,妹夫是个有成算的,也一样疼爱六六七七,我相信他一定早就安排了后路的,我们这会儿纵帮不上他太大的忙,也不能拖他的后腿才是。”
“嗯。那出了正月,便让浚生送爹娘回去吧。”沈恒低声应了,一面轻拍起季善的背来,“睡吧善善,别想那么多了,凡事还有我呢!”
季善心里乱糟糟的,哪里睡得着,又怕自己不睡,会累得沈恒也睡不着。
只得窝在他怀里,闭上眼睛一动不动,也不知到底是什么时候睡着了的……
罗晨曦隔日来见季善,屏退一众伺候之人,与季善低声说体己话儿时,也说自己连日心里都乱糟糟的,“问相公,相公又什么都不肯说,只说让我安心,不会有最坏的情况发生;就算真有,他也定会先安排好我们母子和善善你们母子,让我们余生无忧的。却不知他越是这样说,我越担心啊,谁要他安排我们了,我们要的是自己的相公和亲人都平平安安好吗?”
季善只能笑着安慰她,“晨曦你别急,妹夫向来不打没准备的仗,殿下更是个沉稳有智计的,我相信他们肯定有万全的准备,咱们只安心等着,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便是了。”
又有意给她说了几句笑话儿,还留她吃了午饭,见她情绪好了不少,方送走了她。
倒是沈九林与路氏听得要提前送他们回去,虽很是舍不得槿哥儿,尤其路氏,才一想到不日就要与宝贝孙子分离,短时间内再见不到槿哥儿的笑脸,闻不到他身上的nai香,抱不到他软嘟嘟的小身体了,已是红了眼圈。
但仍是沈九林一劝,“咱们回去待上三五个月半把年的,又来便是了,什么大不了的事,还值当你要哭一场呢,也不怕老四和老四媳妇儿笑你?再说了,你就真一点儿不想清溪,不想家里其他人,不想大哥大嫂青儿他们,不想回去吹牛炫耀一下你这一年来在京城怎么开了大眼界,还吃了宫里的腊八粥;不想回去让大家伙儿都知道,你添了大胖孙子,孙子长得比年画娃娃还漂亮乖巧有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