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还理直气壮,世上哪有这样的事!”
孟姝兰当然知道孟竞有多护着季善,那日若非如此,她还发现不了孟竞的心事,不能让局面一步步如她所愿的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
闻言忙安抚褚氏,“二嫂别急,我会好生劝二哥的,他只是一时钻了牛角尖,想不开罢了,想开了自然就好了。要不这样,二嫂先回房去洗把脸,换身儿衣裳,把下人也都带走,务必让他们都管好自己的嘴巴;再去瞧瞧我小侄女儿,好生安慰一下她,她这几日肯定吓坏了吧?二嫂放心,我一定会替你劝好二哥的。”
“真的?”
褚氏满脸的不相信,“姑nainai跟他才是嫡亲的兄妹,我不过一个外人罢了,怎么可能不向着他,反向着我?别回头你们兄妹把我卖了,我还傻乎乎的帮你们数钱呢!”
孟姝兰失笑,“怎么可能,我若是一味的帮亲不帮理,也就不会告诉二嫂了,让二嫂一辈子都被蒙在鼓里不好呢?既是我把事情告诉二嫂,让局面变成如今这样的,就一定会帮二嫂的,二嫂放心吧。”
褚氏这才缓缓点起头来,“这倒是,那我听姑nainai的……”
“听她的个屁!”孟竞气得都忍不住爆粗口了,“说了无数次她是在挑拨离间了,你怎么就不信呢?等我被你彻底毁了前程,你就等着悔青肠子吧!”
褚氏冷笑道:“又不是只有一条路可以走,怎么就会彻底毁了你的前程了?你可是两榜进士,只要你愿意,还是很抢手的。何况实在不行了,我们不还可以回天泉去吗,凭你的才学,加我们家的财力,开个书院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不一样是好前程?说到底,你就是舍不得贱……舍不得她罢了!”
气得接连喘了几口气,才又道:“我今儿当着姑nainai的面儿,把话撂这里了,你要是再敢去一次沈家或程家,再敢去见她一面,再敢想着她,我就、就一根绳子把自己吊死到沈家大门外,我看你还怎么见她!”
“你、你、你……”孟竞气到极点,反倒一时语塞,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只能在原地不听的转圈圈。
孟姝兰趁机与褚氏道:“二嫂,你先带了下人们都下去吧,我一定会好生劝说二哥的,你也别担心二哥的前程,有我在,二哥还能缺了前程吗?将来一定会飞黄腾达,让你做一品诰命夫人的。”
褚氏眼里立时有了亮光,“真的?……罢了,我也不求别的,别的也都不重要,只要他这辈子再不见那贱……跟我好好儿过日子,心里只有我和我们这个家,没有前程我也认了!”
孟姝兰低笑,“以二哥的才华,怎么可能没有前程?二嫂真的放心去忙你的吧,我保证一定帮你把二哥劝好。”
褚氏仍是半信半疑,可看孟竞都气得快要爆炸了,自己留下也是于事无补。
只得把希望都寄托到孟姝兰身上,留下一句:“那就拜托姑nainai了,若姑nainai真能把人给我劝好,我往后一定什么都听姑nainai的,一定与姑nainai常来常往,本来就是一家子骨rou至亲,原不该那般生分的。”
带着一众下人都回避了,把花厅留给了兄妹两个。
孟竞这才冷笑着与孟姝兰道:“这下如了你的意了,子晟兄再不许我登他们家的门,连带他那些亲朋好友也都不理会我了;褚氏还这般逼我,让我连回家来,都不得清净,不知道下一步要怎么办才好,你可真是玩儿得一出好离间计!也是怪我,竟小看了你的心计,想着你不过一个内宅弱质女流,能掀起什么风浪来?便放松了警惕,结果便是让你好生算计了一把,你可真是我的好妹妹!”
孟姝兰却是轻笑,“二哥可算承认我是你妹妹了,虽然语气很不好,还是在如此生气的情况下,但能亲耳听到二哥承认我是你妹妹,我一样高兴。二哥,我们要不还是坐下说话儿吧?我如今肚子大了,站久了实在有些撑不住,能坐下吗?”
孟竞仍是冷着脸,既没答应坐下,也没说不可以坐下。
孟姝兰便知道他定是瞧着自己大着肚子,到底还是心软了,所以才会默认了。
遂上前几步坐下了,方又笑道:“二哥,你也坐呀,这样站着不累呢?我知道二哥恼我,但我真是为了二哥好,为了我们孟家好。想想吧,便我此番没有告诉二嫂,没有引出后面这些事来,有我和我腹中孩子与二哥的血缘关系在,他们真的会一直信任二哥下去吗?时间一长,别说诚亲王府的大公子了,便是沈恒,也要怀疑二哥吧?毕竟谁会放着得宠皇子、未来储君的舅兄不当,非要一直跟在他们身后,一步一步,艰难的往上爬呢,明明有捷径可走的,傻子才会舍易求难,舍近求远吧!”
“退一万步说,就算他们还肯一直信任你,你跟着他们,也没有将来的呀。其结果便是,你连一天真正的富贵荣耀都没有享受过,便要跟着他们沦为阶下囚了,岂不是太亏了?你哪怕在那之前,能享受一日真正的富贵荣耀也算值得啊!所以真的不要再执迷不悟下去了,不然他们只会越发排挤打压你,殿下跟前儿也不会再有你的位子,不可能再信任你,你岂不是两头都落空,那就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