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了靖江侯,听说也好些日子没去过皇贵妃宫里了;反倒去皇后娘娘宫里多了,因之前安置贫苦百姓的事,也赞了两次殿下‘宅心仁厚’。八皇子他们正是焦头烂额,小心翼翼之际,想来纵知道了,也断不敢轻举妄动的。”
季善撇嘴,八皇子不敢轻举妄动,难道七皇子就敢了?
不过皇上能两次称赞七皇子,去皇后宫里也多了,本身已能说明皇上的态度了,还真就像之前罗晨曦说的,已经是此消彼长了?
之后几日,都平平静静的,无事发生。
直到交中旬,罗晨曦母子与沈九林路氏一路平安的从大同回来了。
骨rou至亲一别就是二十几日,自然都很是牵挂,如今终于又见面了,自然也少不得亲热契阔一番。
路氏一见季善便心疼起来,“善善怎么反倒还瘦了些呢?可是这些日子没有好生吃饭,还是闷着了?”
一旁沈九林听得这话不妥,不是摆明了说亲家母和舅nainai没照顾好老四媳妇吗?
忙咳嗽了一声。
路氏这才反应过来,忙看向程夫人笑道:“亲家母,我没有别的意思哈,您千万别误会,真的,可能是我有日子没见善善了,乍然见到,才会觉得她瘦了?等看惯了,应该就好了。”
程夫人摆手笑道:“亲家母别急,我没有误会,您也没看错,善善的确瘦了,她这几日忽然开始害喜了,虽然不严重,也没吐出来过,但总说恶心,说喉咙里一直梗着什么东西似的,结果是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可就不瘦了?也是怪我和她大嫂没亲家母的好手艺,总算亲家母今儿回来了,她指不定也能多吃一些了。”
季善忙笑着与程夫人道:“娘,这怎么能怪您和大嫂呢,是我自己吃不下的。况大夫不是说几乎所有妇人有孕时,都要害喜么,差别只在于轻重程度不一样而已,我这已经算是好的了,大夫不还说,等过了这阵子,自然就好了么?”
说完又与路氏道:“娘,我就是这几日才开始轻微害喜罢了,但鸡蛋和新鲜牛ru还是每日都有吃的,新鲜果菜也是,亏不了我的身体,也亏不了孩子的,您就放心吧。”
路氏听她只是轻微害喜,方面色稍松,道:“我哪是怕你亏了孩子,如今孩子还小呢,我怕的是善善你亏了自己。不过的确都要过这一关的,旁人也帮不上忙,只能靠你自己撑过去了。对了,罗大人让我们带了好些荞面回来,我中午给你擀了面条凉拌吧?那个有一股子清香,跟白面面条又不一样,指不定你能有胃口呢?”
还说干就干,“那我现在就去吧。”
让季善一把拉住了,笑嗔道:“娘,您刚回来,车马劳顿的,怎么也要先歇一歇,再去忙活儿啊,不然不止相公晚上回来知道了肯定要说我,我自己心里也过不去啊。”
一旁罗晨曦也笑道:“是啊沈伯母,您一路上都帮着我照顾六六七七,已经够累了,今儿就先别忙了,等明儿歇息好了再说吧,总不能只许您心疼儿媳和孙子,就不许他们心疼您啊。”
程夫人与程大nainai也在一旁帮腔,“您就先歇歇,好歹与我们说说这一趟去大同的见闻啊。”
“我还没去过大同呢,沈伯母和大姑nainai可一定要与我细细说一说大同的风土人情才是。”
路氏这才没再坚持,笑着与季善道:“那善善,娘明儿一定给你做好吃的啊,看这小脸儿瘦的,将来等孩子生下来了,一定要让他好生孝顺娘才是。”
路氏既心疼自己,季善当然要凑趣,“那我明儿可就等着吃好吃的了,真是让娘这么一说,我口水都要来了呢。”
说得大家都笑起来。
笑过之后,季善方问罗晨曦,“恩师他老人家身体还好,一切都还顺利吧?瞧得晨曦你带着六六七七忽然出现,还有爹娘一起,一定高兴得合不拢嘴吧?可惜我们都没能去成,也只能盼着下次了!”
罗晨曦见问,笑道:“爹身体挺好的,公务也顺利,说是不出意外,后年考察时,应当能再往上动一动。瞧得我们忽然抵达,还有沈伯父沈伯母一起,高兴得什么似的,当天晚上就跟沈伯父和钱师爷几个,喝到了快三更,下酒的就是善善你给带的那些卤味儿和沈伯母做的腊rou腊肠,爹和钱师爷都说好几年没尝过怎么正宗的腊味儿了,因为吃喝得太尽兴,第二日都爬不起来呢!”
季善听得笑起来,“恩师身体好,一切都顺利就好,那便是我们做儿女的最大的福气了。”
罗晨曦连连点头,“可不是,我这次瞧得爹Jing神那么好,人还越活越年轻了似的,心里别提多高兴了。爹说他都是因为人逢喜事Jing神爽,想着很快又要添孙子孙女儿了,心情大好,才越活越有劲,越活越有盼头的;还说等将来善善你生产时,无论如何,都要进京来一趟,看自己的小孙子小孙女儿呢。”
季善忙道:“哪能让恩师受累,到时候该我和你师兄带了孩子,去拜见恩师他老人家才是。”
罗晨曦笑道:“回头你和师兄自个儿跟爹说去,我反正说了爹也是不会听的。不过善善你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