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老大过奖了。”苟简若无其事地把手收回去。看着钟鬼重新开口,“厉老大,明人不说暗话,你开个价。”
钟鬼笑了,他转过头看着弋阳,“这家伙在说什么?”
弋阳看了一眼苟简脸上还是微笑的表情,还是对钟鬼说道,“盐帮想和您交换这次您获得的地盘。”
“哦——”钟鬼转过头来,带着漫不经心地笑容对着苟简说,“您怎么不早说呢,这简单啊。”
苟简眼睛动了一下,弋阳听闻暗自松了口气,不管怎样,没有发生冲突就行。毕竟刚刚死了老大,接替的人是谁没有多少人在乎,只看能不能让弟兄们服气罢了。
“那你们盐帮的三个码头来换。”钟鬼轻松地说着,就像是说“送你了”一样轻松。
苟简深深地看着钟鬼,“你想好了?”
钟鬼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转过头对着弋阳挑眉,“他刚刚没听清楚,你给他重复一遍。”
弋阳复杂地看了眼钟鬼,还是对着苟简重复到,“厉哥让你拿盐帮的三个码头来换。”
钟鬼听到这句话自己先笑了。苟简眼色变得更加深邃,面上依旧带着微笑,客气道,“我想您应该听说过等价交换,您认为您的新地盘值这个价吗?”
钟鬼耸了耸肩,“三个码头对你们很重要,但这个地盘是我有的全部。我觉得很公平。”
苟简站起来,对着钟鬼客气地告辞,“那看来我们是谈不拢了。那我就先走了,我们下次再见。”说完,就带着一群人往门外走去。
“我说过你可以走了?”钟鬼的话从后面传来,弋阳负责地将他们拦住。
“厉老大这是什么意思?”苟简皱眉。“我相信厉老大的人品。”
人品?钟鬼摇了摇头,我自己都不相信。他看着苟简的背影,“我们来玩一个游戏吧。你赢了,地盘我拱手让给你;输了,你在我这玩几天如何?”说完就闭上了眼,不再理会。他知道苟简会答应的,因为他本身就是个赌徒,连自己的命都能拿上去赌的那种。
“怎么赌?”苟简的声音从正上方传来。钟鬼睁开眼,站起来,将自己的枪掏出来放在桌上,然后看向苟简。苟简看着钟鬼,慢慢摸出自己的枪,伸出手。钟鬼一把夺了过来,仍在了桌上。
对着一边的弋阳吩咐道,“去拿两只枪来,要大的那种的。”弋阳听了,面有难色。“怎么,难道我还吩咐不动你了?”钟鬼看着弋阳,似笑非笑。等弋阳走了才转过头来对苟简笑道,“真是,让苟兄弟见笑了。”着重加重了“苟”字,令人听起来就像另一个字——“狗”。
“没事。厉老大说笑了。”苟简似乎没听出来似的,面不改色的回答道。
装傻?钟鬼眯起眼。这会儿弋阳已经提了两把□□回来,钟鬼拿起其中一把,对着对面一阵疯扫,扫完突然将枪口对准了苟简。
苟简身边的人吓了一跳,立马举起枪,将苟简护在中间。弋阳的人也举起枪对准苟简一行。
“放下!”苟简拨开枪,对着周围呵斥道。他周围的人把手放下去,眼睛仍然戒备地看着四周,身体绷紧,似乎随时能弹身而起。
钟鬼瞥了他们一眼,将弋阳手里的另一把枪夺过来,扔了过去。苟简一把接住。看着钟鬼,苟简的声音沉着冷静,“怎么比?”
“那!”钟鬼朝苟简点了点头,“现在你也有枪了,我们站在对面互扫,谁能活下来谁就赢怎么样?”钟鬼笑着说着,似乎不是在说一件会要了人命的事情,而是在说“一起吃个饭”一样轻松。
弋阳则不然,他恭敬地站在一旁,不透露丝毫神色,但他颤抖的双手说明他内心的不平静。还未见识到钟鬼能力之前,弋阳先见识到了他的疯狂。
“好。”苟简大笑了起来,仿佛他答应的是与好友的聚会。这是他自钟鬼进来之后第一次换神色,不同于之前居高临下的客套,这次他的笑容里透露出几丝赞赏,几丝自傲,几丝疯狂。
他赞赏钟鬼的疯狂,也相信自己能活下来,同时他也做好了自己可能活不下来的准备,不过从他答应的那刻起,他就将生死置之事外了,当你将别人放在猎物的未知的时候,就要做好自己也成为猎手的准备。反正他死后,也总是会有人帮他报仇的。
钟鬼一看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他会让他如愿吗?钟鬼没有说话,只是吩咐道,“那开始吧。”
弋阳和那一群西装识趣地退后,这里已经没有他们的戏份。
里面一阵枪声想起,外面的人沉默着,面对着可能出现的结局都暗自做好了准备。等到里面枪声一停息的时候,两伙人就一起冲了进去。
大厅内一片狼藉,两个人双手持枪,互相对立。两伙人立马冲了过去,各自扶住自己老大。但他们发现,他们都没有受伤。
钟鬼笑了,靠在墙上看着苟简。苟简把枪扔在地上,“是我输了,这几天要麻烦厉老大照顾了。”他把什么情况都想到了,还做好了死得打算,唯独没想到钟鬼不仅有能力自己不受伤,还能保证不让他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