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身一人飞到z国,在南方的机场,清辰接到妻子,把她带回驻地。
很简陋。甚至没有一个像样的帐篷,所有人都挤在一个大大的铁皮屋里,男的,占了那些大的,女的,则全部集中在中间的一个很小的铁皮屋里。
女兵不多,大部分是随军医护人员,且大都是是z国本地人,也不知道平安的身份,所以最开始的时候,她们对这个连针筒都不会拿的中国医生,均很不以为意。
尤其是她们眼中最帅的叶参谋长,竟然还对这个女人高看一眼。自平安住进来后,这个平时连面都很少露的中国统领,开始一天几十遍地往后勤组跑:有时给平安带来几个水果,有时过来和她说上几句,更多时候,是啥也不干,只在后面默默看着她忙碌背影。
于是乎,议论之声纷起:“听说中国很多这样的关系户,没本事却能得到工作,不然,你看她明明没有医术,却能被派到这么重要的位置,还不是为了一份薪水,听说中国给这样的外派人员薪水高得离谱。”
久而久之,连医疗组的组长伊莲娜都起疑:“平安你和叶将军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平安摇摇头,微笑道:“同胞关系。”
“不对。”伊莲娜不相信:“这里还有其它中国同事,也没见叶将军对他们好过。”
但随即想到,另外的中国医生都是男的,叶将军不亲近他们,也是理所当然的。
而且她们还听说,这位叶将军早已结婚,妻子还是国际上远近闻名的大医生,至于到底是哪位同门,伊莲娜等也是一无所知。
“平安你来自中国,可曾知道叶将军的夫人?”晚上休息的时候,几十个女孩挤在燥热的铁皮屋里,细细碎语的,打发漫长炎热长夜。
有一瞬间,平安仿佛回到大学时光,寝室夜话,聊着周围最出色的男人,以及众少女蓬勃的春心。
连战火和肤色都阻隔不了的少女心。
因为她们聊的最多的,正是这支队伍实际上的最高统帅,她们的叶参谋长,帅气的、荷尔蒙呼之而出的叶将军。
“也不知是哪个女人这么幸运,这样的男人,哪怕只是拥有一个晚上,我也死而无憾。”有人小声说出,还是用英语,似特意说给平安听。
也有人直接问平安:“平安,你是不是他太太的亲戚,所以叶军长才对你这么照顾?”
都猜到她是叶将军太太的女人呢,为什么就是猜不到她是叶军长的女人呢?大抵是谁都不曾想到,传闻中的大医生,竟然是平安这样一个连针都不会打的小菜鸟吧。
平安苦笑:“我没见过叶军长的太太,我也不认识叶军长,他大概和你们一样,对我的工作能力心存怀疑吧。”
见平安自打自招、索性承认技不如人,其她女孩都选择沉默。沉默即默认。
“平安你这样的工作,你们国内发给你们多少钱?”就连好脾气的伊莲娜最后也好奇试探问道,她知道那几个中国男医生的薪水和补贴均不菲。
平安越发苦笑:“没有任何薪水,甚至我的来回机票都是自掏腰包。”
伊莲娜恍然大悟:“你是志愿者?”
“算是吧。”平安点点头,并不想解释太多,误会她是志愿者总比误会她是米虫强。只要不给清辰的工作带来麻烦就好。
她和清辰的约法三章:第一,互不干涉彼此工作;第二,不能以夫妻相称。
“不是约法三章吗,第三章是什么?”
“还没想好,等想好了再告诉你。”
就这样,平安一开始就在两人之间划定界限,不容清辰越雷池半步。
清辰起初很不理解,尤其是第二条,他更是抗议:“你本来就是我妻子,名正言顺,为什么不能正大光明。”
要知道在平安来之前,他甚至已经安排单独住处,以安顿他和他的小娇妻。”
平安敲他头:“叶将军,请注意影响。如果是‘老鼠’带着嫂子过来,你和小蛮子会做何想?你如今是这里最大的头,多少双眼睛盯着你看,我才不想背个红颜祸水的名头回国。再说不破楼兰终不还,要是爷爷泉下有知,他一定会狠狠骂你个没出息的。”
清辰这才作罢。
他当然知道平安说的是对的,只是止不住思念,比平安在遥远国内时更清晰的思念。所以,当距离近在咫尺时,他能管住自己的心,却管不住自己的脚,总是一有空就往那边跑,像是本能的下意识动作。
他知道平安需要时间适应,而他只想帮助她缩短这段时间。可平安明显拒绝的好意:“清辰,之前我以特殊军医的身份进来,‘老鼠’是考虑再三才应允,可实际上我自己是什么水平你我都非常清楚。爷爷说得很对,我不是医生我必须对生命有敬畏之心,所以我必须努力,如果连一个简单的包扎伤口都做不到,清辰,我丢的不仅是我和你的脸,我丢的,可能是整个中国军队的脸。”
清辰于是不再言语。
就这样,平安吃住都和其它医护人员一起,没有任何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