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无法造成多大的影响的——恶心人的做法,也只有他的父皇才会想得出来。
而其二嘛,就是容曙的身体确实是每况愈下。
容陌倒于这一点倒是乐见其成了,毕竟是所有的权力都握在自己手上了。
容陌确实没有那个功夫去飘飘然的享受一会儿,反而是在潜移默化,逐步将职权放松下来交换给六部手上。
而若不是容曙着实不放心他,虚情假意的在他身边安插了一根钉子——言歧——他本可以不必花费一个月之久,才与其他几位内阁次辅及其成员达成共识,并一一交托给六部尚书。
而容陌正在拟的即是最后一份圣旨了,要宣布将军队的主权一并交到将军手上。
祉国的兵部的自主权一直是六部中最低的,将军出门打仗必须要按照朝廷的吩咐,按照兵部那些人实际掌权,纸上谈兵的书呆子的计划打仗。
所以,祉国的军队一直处于被动状态。
而且,兵部无法掌握调控兵力的虎符。
虎符的一半掌握在容曙手上,而另一半在内阁长老的手上,交由他们共同保管着。
即使是紧急事件,也必须得到皇上的的许可,才可以动用兵力。
时间一长,将士们打起仗来也都是束手束脚的。
若不是这样,黄侍郎也不至于混成那样。
而容陌要这般做的理由也很单纯:不为名利,也不为今后继承皇位时,在六部及百姓面前更有威信,他只是想做个顺水人情,以便日后为墨轩方案。
即使墨轩现在人在西北,也根本不知道容陌的打算,他也想为他翻案。即使是事隔多年,他的形象在国人的心中早已是根深蒂固了,他也不想放弃。
容陌是知道墨轩在长安城是寸步难行的。
他不能随意出门,因为容曙担心他会真的谋反。
所以墨轩一出门,身边都会跟着十几个暗卫,负责监控他的生活,报告他每日的衣食住行。包括他见过什么人,做过了什么事,到过哪些店铺,说过了什么话,都会被一一记录下来,呈报给容曙。
甚至在王府中,墨轩也过得很艰难。
王府中的侍卫,太监,厨师,皆是从朝廷那里拨来的。
其中甚至也包括他们在冷宫时,负责看守他们的几位太监。
所以墨轩几乎是不出王府的,甚至不出房门。
因为全府上下除了只有自幼就跟着他的楼洵,没有一个人不是容曙的眼线。
而他寥寥几次主动出门,就是为了去见自己。
容陌也是在很久之后才发现这件事的,因为容曙将这件事藏得极深,却在他成年后,又迫不及待的将这件事当做炫耀的谈资告诉他。
容陌听了之后,很麻木,没有心疼,只有心酸。
因为无法跟他感同身受,而只有自己能够跟他感同身受时,自己才能称得上理解他,才有资格说自己“心疼”。
只有他也切实感受到了这般滋味,才能真正理解他这几年的生活,这一辈子的生活都是如何撑过来的
所以,容陌从不吝啬于向别人表现他和墨轩的亲昵。
他可以陪他感受一下:一言一行都会遭人非议,一出门就会遭受流言蜚语打击的感受。
所以,容陌出格,放浪形骇,不吝于让别人发现他的叛经离道。
因为这是墨轩这几十年来确确实实挺过来的压力。
他愿意陪他一起,不,是渴望与他感同身受。
但是他的行为仍然是失败的,因为他是太子,所以人们一样的惧怕他。
不过,容陌至少还是了解到了墨轩平日的一点感受。
不及他千分之一痛苦,却足以压垮别人的舆论压力。
“殿下,叛军来犯。”
自己的副官林晓夜已在殿外催促了,容陌合上砚台,在圣旨上盖了一个章。
他自小就学会了心神两用,即使是心中挂念着墨轩,手上也不曾出过错。
一千多字的圣旨毫无错误的写完,盖上了章。
容陌走出门,顺手交给了几乎与林晓夜形影不离的林生黎。
容陌一面往身上套盔甲,一面询问道:“战况如何?”
林晓夜皱着一张包子脸,几乎挤出了褶皱,但他的声音仍是十分的平稳:“不太好,敌人似乎已经摸清了我们的计划,几乎每一个埋伏点都被他们躲过了。如今,已陷入胶着的状态。属下认为这场仗的胜算并不大。殿下现在去的话,也无多大意义。”
“哦?”容陌饶有兴致的应了一声,对他的结论不置可否。
突然间胸口传来的一阵刺痛,眼前也逐渐模糊了。
容陌脚步一顿,暗自咬了一口舌尖,血腥味溢满了嘴。
“殿下?”林晓夜状若关怀的问了一句,声音有些失真,仿佛相隔千里传来的,声音十分微弱。
容陌却似无事般抬头,笑道:“总得去一趟,才知道结果吧。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