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谁呀?合作伙伴,还是……”
一提到他,墨轩的眉眼刹那间柔和:“不。我喜欢的人,已经在一起了。
他想了想又加上了一句:“不过我骗了他挺久的,他估计不会原谅我了。”
他说完这句话,神情顿时就沮丧了。
宸墨有些后悔提起了这个话题,只是既然已经开了口,也就不好意思突然停下来。
他也只好硬着头皮继续问道:“你干嘛了?出轨了还是移情别恋了。”
话一出口,宸墨又后悔了,再怎么说,墨轩也不可能做出这般无赖的事情,顶多是招惹了一些烂桃花而已。
墨轩缓缓的摇了摇头:“不,不是。”
宸墨有一种预感,墨轩接下来要说的话,自己绝对不会想听。但他来的目的肯定也在其中,但他就是不想听。
墨轩:“我快死了……”
“你别说……”宸墨与他几乎是同时开口,但宸墨却来不及喝止他。
墨轩却突然笑了:“怎么了?我就是过来告诉你一声。”
宸墨轻舒一口气,那就好。
宸墨一点也不想做一个满怀负罪感的被托孤者,尤其是被墨轩托孤。
墨轩心知他的想法,所以也终究是没有开口。
自己来找他有什么用呢?
他又不可能救自己,但自己就是怕自己死了,就没人陪着殿下了。
这么一想,墨轩几乎有几分后悔,当时怎么就没有忍住自己想再见他最后一眼的欲/望,去见了他一面。
就此,再次沦陷一生。
人生能有几次一见钟情,但墨轩知道即使相隔十几年,他只要再见他一次,也会做出一样的决定。
墨轩苦笑片刻,从袖中拿出了一块玉佩,放在了桌上。
宸墨定睛一看,心中闪过了一丝酸痛,却只能做出一副欣喜的模样:“原来它一直在你这里。我找了许多年,终于找到了。”
这倒确实是宸墨的玉佩,还是他母亲生前留给他唯一的遗物,叫他送给自己喜欢的人。
只是,它是宸墨刻意留在墨轩宫中的。
他不信墨轩没有看出来这点,只是他不接受而已。
他苦笑了一声,将玉佩随意的挂在身上。
其实也不是不能接受,他也曾真正后悔将它交出去过。但就是被退回来时,才觉得自己的一颗真心,人家不稀罕而已。
墨轩:“我们打赌吧,若是我们皆不曾出现在战场上,谁会赢。”
宸墨:“行!”
次日午时——宸墨再度醒来时,营帐外的士兵哭丧着一张脸走进房内,哽咽道:“将军,属下无用,我们输了。”
宸墨无奈地摇了摇头,他本以为自己的将领已经足够面对失败了,结果,还是不能独当一面哪。
墨轩也恰好抬起头来,露出一个狡黠的微笑:“行,我走了,别忘了答应我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宸墨和七王爷是塑料兄弟情来着,他们之间的感情挺复杂的,但是真的不是cp,宸墨的cp一直到番外才写,虽然已经出场了。
☆、山河(陆)
容陌执起笔,在明黄色的圣旨上流畅的书写着。
容曙的病情愈发加重了,索性就闭门静思,将所有繁杂的事务一并甩给了容陌,美名其曰是:锻炼太子殿下的业务能力,以早日有能力接替皇位,承担重任。”
纵使心中有百般顾虑,但容陌到底还是印象这么差事,毕竟是有利无弊。
只是容陌倒也确实不相信,容曙会这般干脆的将权力托付于。
帝王心术,深不可测,尤其是容曙这般控制欲极强,恨不得将所有权力集中在中央,再将中央的机构职能削弱,全部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
他却是很客气的交给了自己,就同样说明了两件事:一是容曙在测试自己。
即使在知道将来祉国的江山一定会交托到他的手中,而自己也是大半几率是他的亲生儿子的情况下,他还是不放心自己。
只要在权利没有真正交出去之前,他死也不会放心的。
毕竟他都是为了这个皇位,做过不少穷凶极恶的亏心事,至少杀过三四个亲王,甚至包括其他的一些宗亲。
容陌在调阅当年的史料时,发现了几位宗室的死亡时间十分蹊跷。
记录上,他们都是因为上次参与进谏七王爷与薛家密谋谋反,劝阻过皇上,因而被杀头,以儆效尤。
但是,记录的时间却很模糊。
而容陌就这件事,询问过许多前朝老臣,无一例外的,每个人说出的时间皆不同。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说过的时间与真正记载在案的时间也不同。
只能说明这是一个疑点。
虽然记录的时间不会骗人,但是人可以。
估计书写档案的人也是抱着时间一长,所有人的记忆都会被冲刷抹平的心思,才会随意的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