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触碰着。
墨轩耳根一红,紧接着又开始滚烫的灼烧着,却舍不得推开怀中的少年。他们严丝合缝的拥抱着,甚至他可以明显地感受到容陌的颤抖,简直像在做梦。
平日里,多坚强的孩子,如今却···唉。
墨轩被他抵在门上,双手也被他压制着,无法动弹,衣服早早被容陌挑开了衣领,露出锁骨,苍白瘦弱,又不缺乏美感。
容陌手抚着他骨感分明的锁骨,在上边轻飘飘的落下一吻,滚烫的眼泪就接连不断的落下。
墨轩倒下时,他没哭;当他确实活过来时,他也没哭。但当他真的完好无损地站在他面前时,他却是无法抑制的想要流泪。
墨轩的衣服被他紧攥在手心中,他捧起他的脸,吻着他的额头和眼泪,轻柔地哄着他:“你先别哭,我······”
他说到一半,突然语塞。墨轩无法向他许诺一个不能兑现的承诺,他也同样做不到让自己不再受伤,不会说什么“今后我护着你”的豪言壮志。
好在容陌也不需要他说出什么重要的承诺,他只是红着眼圈,声音嘶哑的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你许下什么承诺,因为我们要做的事就不可能安然无恙。我只想想你确定一件事:往后受伤的机会还有很多,我也无法次次都全身而退。
“所以,你必须要想好两件事:一是要不要和我继续走下去,我不会是一个称职的恋人,很多事情,只要你不说,我就不问。”
“二:如果是的,就请给我记住了,往后受伤时,以身涉险时,你最好想一想,我是不是你爱的人,答案是‘是的’,就给我三思。因为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是牵连着我的心一同遇险。”
“所以,你得给我保护好自己。要是再出了这样的事···”
“我就找一个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把你关在那,然后···干死你!”
少年仍处于变声期,说出的话也带着一些说不出的Yin鸷与威胁。墨轩却像听到了最为动听的情话般,连眉眼皆明艳了几分。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会的。”
容陌极其严肃的点点头,低声道:“那就好了。现在,我们可以履行一下恋人的职责了吧?”
他抬起头,笑容明朗单纯,还未等他回答,就勾着他的下巴,吻了下去。
他用着极轻的力道,小心翼翼,就像对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
他是易碎的玻璃,他平日里连触碰都不敢,可现在,却因他人的莽撞,不得不走一趟鬼门关,简直令人火大。
单凡待在门外,手握着白辰的来信,平生第一次,涌起了一股辞职的冲动。
作者有话要说: (虚脱)太子殿下这章已经是攻起来了,不要再问我为什么七王爷比殿下还攻了。
☆、撼城(拾捌)
容陌放开墨轩的下巴,手抚过墨轩微红的唇,待到墨轩气喘匀了,才紧扣着他的手,对门外头也不回地喊了句:“单凡,进来吧。”
墨轩忍不住掩面,红着耳根,随着容陌坐下。容陌也不好好坐着,头枕在他的肩上,单手越过他的左肩,玩着他的发梢。
单凡拖拖沓沓地从门外走进来,确认一圈无任何异处之后,才松了一口气,从袖中拿出白辰的来信。
容陌瞥了一眼信封上的署名,眼中闪过一丝欣喜之色:“快读。”
单凡面露难色,容陌了然,接过了他手中的信封,低声念给墨轩听:“太子殿下,我已到达了朗晴寨,并成功埋伏在此。朗晴寨的看守防备皆十分警惕严格,而且,入夜后,都不可贸然出门,我好不容易潜出卧房,去寻找那些粮食,却发现……”
入夜时分,朗晴寨中——
白天,白辰就与一位母亲病重,着急赶回城的侍卫换了三天的班,并且与几位一同巡夜的土匪说明了情况,他就顺理成章地顶替了那人的位置,得到了巡夜的机会。
其实,根据白辰这几日对朗晴寨的了解,刚刚上山、而且恰逢成了一桩好事上山的土匪是不会被获准参与巡夜的事宜。
毕竟害人之心不可常有,防人之心必要常留。
谁知道这时候上山的人会不会是之前那座寨子,那个可怜过路人的亲朋好友,听闻了亲友的悲催经历之后前来为他复仇的?
所以白辰不得不称赞自己的好运气。虽然平日里就被太子殿下坑蒙拐骗地做事,关键时候还不讨好,但终究还是有一点用的。
只不过,白辰也忍不住心存疑惑。此时下山的人,也不会像是避风头的人。
况且,一般上山的土匪皆是亲眷去世的人,一般也不会特地赶回城中探望。且那人的并无相好在城中,那架势在白辰眼中变得像是通风报信的可疑人物了。
白辰也就留了个心眼。在那人下山时打晕了人家,并搜查了他的随身行李,并无多少异处,只有一封普通的家信。
字迹明显是一个虚弱的妇人手笔,信中讲述的内容也与那人与他换班时所说的理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