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惹他了?回想这几天,没坑害他什么的啊。
突然想起前几日他好像有话要说,又没说成的样子。我不禁上前一步,对着他的眼。
“你怎么了?干嘛都不理我?”我故意说的很委屈。守卫小哥板着脸目视前方,不看我。
“说!”我冲他一喊。
他垂了视线,思索了一会儿抬起眼说:“那天,我看到了。”
我蒙圈。
“哪天?看到什么了?”
他回身看了看周围,转过来盯着我又开口:“舟大人让我去喊你那日,我看到你在走廊上把一个东西给藏到回廊顶上。”
我想起来,前几天我去地牢看了张大人,他给我一个亲笔奏章。我还来不及藏起来,就被舟大人叫去见他。我临时起急没地方藏这个重要的书卷,在路上假装做伸展运动,然后跳起来把书卷给藏到走廊顶。
幸亏当时反应快提前藏好,不然后来在浴池被舟统领拖下水肯定书卷就会暴露。没想到守卫小哥这么细心竟然注意到了。
“那个,没什么啦,就是一个斗蛐蛐用的棍子。”我佯装无害,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态轻松道。
“我看到那是软的。”小哥面无表情的说。
“……对!那棍子包着布,呵呵,我怕折断。”他视力还挺好,我强行解释。
“我看到布上有字。”他依旧面无表情。
擦,他千里眼吗??我收了笑板着脸问他:“你还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你神色紧张。”他紧盯着我的眼睛。
“……”我一愣,这家伙不会要给舟统领告密揭发我吧,不过这么多天他都憋着没说……
我一搂他的肩膀,在他耳边说:“这件事你就别问了,问多了不好,只要你不说出去保证没事。”
他转过脸对着我眼露戾气,慎重地警告我:“你要是敢对舟统领不利……”
“不会!”我捶了他一拳说:“想啥呢,我为了舟大人上山下海的,你看不出来啊!”
小哥垂了眼睛想了一会儿又抬眼看我,眼中的戾气已经消失。
“放心,我保证不会对舟大人不利。不过,你可答应我千万不能说啊,不然以后不给你拿烧饼!”我轻描淡写说,免得他把这事太重视。
回到屋子里我坐卧不安,总感觉有事要发生,走廊里藏的奏章还在那里放着。那守卫小哥不知可不可靠,万一他向统领告密,我暴露是小,那奏章保不住可就坏了大事。想到这,我趁四下没人把奏章取回,偷偷转移了个无人知晓的稳妥地方。
回到屋子,一推门就被一只爪子抓进去,然后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嘴就被捂住,门后藏着一人,用刀子顶住我喉咙,动作快的我来不及反应。
“不许喊!”这人低声威胁。我点点头,表示同意。
靠,这是要干什么,那头才稍微安了心,这头又来个持刀威胁。生活不要这么丰富多彩好吗,让我睡个安心觉行吗?
打量了一下这人,脸庞消瘦,目光奇异,不认识。
“你是不是肖沐?”他问。
忍不住脑洞大开,要是承认,他万一是来寻仇的,那我不是死定了。要是不承认,那我看见了他藏在这里,不还是死!!!
“恩,看来是了。”见我犹豫他便下了结论。
“呵呵,你找我什么事?咱两好像素不相识。”我防备的问,他却收了手里的刀。
“在下陆川!”他竟然朝我恭谦的一行礼,我吓得后跳一步。
“还是不识!”我堆着笑脸说。
“我是柳思寒的师弟,论辈份该喊你一声师姐。”他笑着说。
“这么说,是王老头的三徒弟?”我问。
他面带笑容点了点头说:“我是来救师姐和师兄还有张大人的。”
我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身板这么瘦弱跟我差不多,就凭他行么!
“是王老头让你来的?”我问。
“不是,师傅他不知道。”他倒也不隐瞒,不过跟我隐瞒也没多大意思。
“那、那你一个人行吗?这可是禁军府!”这人脑子进水了么,救人不成再把自己搭进去。
“多谢师姐替小川担心,不过我已经安排好了,只需要师姐帮一个小忙。”
“什么忙?”听他说了这话我怎么有种强烈不安的预感。
“地牢里层层把守,道道门栏,还请师姐帮我拿到钥匙。”他期待的瞅着我,看得我浑身发毛。
钥匙对我来说还真不是难事,只是这么做会不会太冒险了,万一救人不成害了他。
“不行,这事没有你师傅同意,我不能帮你。”我断然拒绝。
谁知他竟然立刻变脸,抱着我的腿哭了一地道:“师姐和师兄身陷牢狱,这么多天没消息,我一定要救他们。师姐你帮帮我吧,求你了……”
我嘴角抽搐,这眼泪哭得比我还会演,为什么师傅没找他来混禁军啊?没办法,去给他拿了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