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下去了。
“你知道你最不该什么?”他声音平静无任何起伏,越这样就证明他越愠怒。
“属下……”
“你不该来这禁军,更不该接近我!”突然严厉的声音一字字撞击我胸口,让我有点透不过气。
欠抽的小川
这样问,他该不会是知道了?可转念一想除非从老头口中证实,否则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的身份。就算他再怎么查也不可能从老头那里查到,所以我还是有些底气。来这的目的不纯确实不假,可我自认没有害过他,没有做任何对他不利的事。
张了张嘴,我试探的开口:“大人说的是,可属下自认对大人一片忠心,绝不会做出背叛大人的事。”说完我用从来没有过的认真表情看着他,坦然的令他神情微顿,难得从那黑眸中捕捉到困惑和一丝莫名。
“说吧,去地牢干什么?”在思量半晌后他淡淡的说。
“属下去见了张守忠,聊了几句。”我顿了顿又说:“张大人不像别人说的会是通敌卖国之人,他忠心义胆,一心只为国家和圣上担忧……”
“够了!”他轻喝一声打断,表情微妙的紧了紧,皱着眉把我扯起来跟拽小鸡似的。
“给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该你管的不要管、不要问!”他靠近我低声问:“还说别的了没?”
我摇摇头。
他扔下我,转身走到书案边,又走回来盯住我上下打量。
我一个大写的‘?’舟统领他到底怎么了,不至于知道我去了趟地牢就抓狂成这样吧。
“大人?”我费解一脸呆状。他不理我转身走到柜子边,一手扶着书柜敲着手指。没一会儿他又走回来看着我Yin森森的笑了两声,一手拍在我肩膀上说:“跟我来一趟吧。”
感觉他的状态就是极度狂乱中,好像在纠结什么事,最后终于下决定把我给宰了。是该求饶呢,还是演一把悲情苦逼剧,要不干脆逃跑。当然这个是幻想,禁军府里逃跑……凭我的本事,可能么?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他竟然把我领到营地浴池,我的头‘嗡’一声大了。
“大人……”我站在门口脚步钉住不敢进去,内心错乱。
他挑着眉回头问:“怎么?”
“属下、属下有隐疾,不能进这公用浴池。”要崩溃了,他今天让我进去,我以后还怎么见人。
“这样啊……”他若有所思,过了会儿又爽朗的说:“那你用我的吧。”说完拽着我就往后面绕,在军营浴池后面有一个单独的隔间,这应该是专门提供给统领一个人使用的。
“大、大……”看着温腾的浴池水,我后退着甩开他的钳制。
“大什么大,让你用本将的浴池,你还有什么不满?”他脸色一沉,各种威逼。
“不是,属下真的有隐疾,不能脏了大人的水。”说完我跪下,心跳如鼓。
“什么隐疾?”他冷冷的问。
“属下,去过烟花柳巷,不小心染了那种病,一见水就起疹子,还、还会传染。”我胡编乱造。
舟统领眯了眯眼,突然嘴角一弯说:“这样,那你不要洗,我洗。”说着他就开始脱衣服,眼睛却死死盯着我。
我只好扭头望天,奈何耳旁窸窸窣窣的脱衣声被无限放大,我在心里唱着‘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眼睛……’
听到‘哗啦’的入水声,实在无法装淡定,呆呆的说:“大人那你洗,属下先……”
“给我拿下布巾。”他平淡从容的声音在蒸腾的水汽中响起。
“……哦”我不得不在旁边寻找布巾,看到舟大人的衣服散落一地,一阵眩晕。今天就让我在这破了色戒么?
我胡乱找,也不敢看水里一眼。终于在一块石头上找到布巾,我背对着摸索到池边向里面伸手递过去。
“大人,给。”
手在空中举了半天也没人接,突然一股大力拽住我的手腕,一下把我带到水里。没防备的我跌进水里胡乱扑腾,呛了好几口水。混乱中腰部被一双大掌托住,我勉强用脚尖够到了水池的底部。
“咳咳、咳……大人,你……”好不容易头出来,用手抹了脸上的水,看向让我狼狈不堪的始作俑者。
他不语盯着我,水下用两手扶住我的腰。我用力推了他手臂一把,害自己差点跌倒,他又伸手拽住我胳膊。这是要推倒的节奏么,好歹给个心理准备先。我脑海里翻江倒海,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属下真不能下水,大人要是想找人陪……”我稳住身体,眨着大眼瞪着他故作镇定地说:“要不属下给大人去找几个姑娘来?”
俊逸的脸闪过鄙夷的神色,他也不再为难我,松了手。我艰难的爬上池边,然后在那爬着不动微微喘气,从头到脚的滴水,也不敢去打量他。舟统领则一直审度我,强烈的视线笼罩在周身。
缓过气,站起身头撇在一边说:“大人,属下衣服全shi了,容属下换身衣服再来。”
半天没得到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