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后面是屏风,屏风后面是內间,里面只有一张床。
这么说舟大人是要扑倒的节奏吗,进度也太快了,给点准备先!
当然是我想多了,统领大人只是扯着我躲到了柱子旁边的垂幔里,柱子离屏风很近。
他靠墙贴紧然后就松开手,不过为了缩小体积我们不得不离得很近,一种淡淡的皂香扑入我鼻尖。这样的姿势不要太撩,我眼前是他脖子下面的乌冠流苏。好在这种高度还有夜黑,他应该看不见我已经烧红的脸。
突然,我发现舟大人另一只手里好像拿着什么东西。
“这什么?”我轻问,可刚出声他就‘嘘’的让我禁声。
同时书房门被打开,外面进来的人手里提着灯让光线瞬间照了进来。
看清他手里拿的花瓶,吃惊。难道大人准备拿这个偷袭来人?瞪大了双眼抬头询问地看他。
他没有回应我,只是缓缓将花瓶里的水倒出一些在手掌,然后,竟然往我身上洒。刚要躲,忽然鼻子闻到很浓的香味,想起刚才他说我身上有酒臭味,瞬间会意,他是怕来人也闻到不寻常的酒臭味。
舟大人简直太周到了,要是有男盆友体贴至此那真是太享受了有米有。我抬起细眼缝瞅着他乐。统领大人根本就没工夫搭理我,正聚Jing会神的听着外间的动静。
微侧的面庞萧毅巍然,下颚像张半弓彰显着有力而韧性的弧度,脸颊饱满却不丰腴,双目如炬眸光星闪,峰眉平直。我禁不住叹息,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成了别人口中心狠毒辣的坏蛋呢。(原谅我的以貌取人吧!)肯定是童年有Yin影,还有感情太受挫……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的人经过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终于开口了。
“看来姚大人已经知道本官来是何意了?”一人说话。
咦,这声音有点耳熟。我赶紧抬眼看舟大人,对方也挑了挑眉,显然是他熟识的人。我从他的表情一下就想到了温良候。这两个人半夜私会,会不会让我家统领大人心生不快啊!
“呵呵,温大人,不急,难得到我地方查看,何不先让下官替大人分忧?”
这姚谦顺一听就是阿谀奉承之人,知道上头来查了赶紧献媚,是想贿赂过去么?
“姚大人,这深更半夜的我们就不用绕弯子了吧?”看来温良候是心里有数的,一定已经查到细节了。
“呃……大人有话直说,姚某知无不尽!”
“凭一个刺史之职,伙同山匪窃取官银。姚大人,我相信你不会有这种胆量吧?”温良候平淡的声音却透着无形的压力,是想逼对方认罪么?
不,要是真的他已经证据确凿怎么没有带人来押姚谦顺,反而夜会?我越听越来兴趣。
“呵呵,温大人说笑了,下官哪有那个胆量。”说完干笑了两声。
“你是没这个胆,说吧幕后主使是谁?”温良候倒是想的透彻,我听得稀里糊涂的,怎么这后面还有人别人在Cao纵?
“温大人,这个你还是不要过问了!”姚谦顺这句话突然就硬了底气,说的铿锵有力。
“怎么?还有我不能问的人?”温良候还是平淡的语气说着。
“呃,也不是……”这姚谦顺的态度一会儿一变,简直比戏Jing都会演:“只是,这事吧知道人多了不好,事关性命我做不了主呀。”
“不必担心,你说出幕后主使者,我自会保你。”
“这个……”姚谦顺看来确实很为难,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上,弄得我很心急想知道真相。
“温大人,也不用言明,你想想当今朝堂之上谁能Cao纵大局,谁能拿捏他人性命呀!”姚谦顺打着哑谜我真听不懂,不过温良候半晌都没再出声。
“呵呵,明白了。”温良候突然笑了起来:“原来你我共事一主啊!”
不是,我怎么什么都没明白呢。再看舟皓已经把脸转回来眸光微沉一副了然的神情。
“那么剩下的官银在哪里?”温良候接着问道。
“那烫手的山芋,我哪敢留啊,马不停蹄的送到余大人那里了!”
什么?余大人!!原来他们说的是这人。我瞪大了双眼看舟统领。
都是你家主子干的坏事,还绕了这么大个弯,朝廷让温良候来查,查来查去不都是一窝的蛇鼠么。问题是既然都是亲信怎么让温良候来查而不是舟皓,难道真像是温大人说的,余老贼对舟统领有所猜疑。舟大人此时面无表情倒是还没有太过受打击。
“恩,那我便放心了,也好回去复命了!”温良候轻松的说。
“温大人?”姚谦顺听起来很担忧的语气。
“呵呵,放心,本官自是不可能对圣上言白,还得给余大人个交代呢!”
“如此下官便放心了,大人喝茶!”
接着便是茶水声响,停顿了一下,温良候准备告辞:“夜深了,姚大人休息吧,明日本官回去复命。”
“好、好。”两人开始起身。
总算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