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马加鞭只身前往乔山。本以为我会害怕马,因为没骑过,谁知这身体倒是一点也没晕车,熟练的驾马奔腾。
师傅呢当然早已为我打听了消息。据说乔山上有匪窝,三不管,不论谁看应是那伙盗贼抢了官银去。
要是我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进了匪窝,无疑羊入虎口,活久腻的态度。上镇子挑了最贵的好酒,又买通了送酒的,我装成送酒小倌和他一起混了进去。傍晚我故意打翻了酒坛,这群老鬼闻到酒香馋虫闹腾开始豪饮,我假装抱了个酒坛子助兴,暗自把这匪窝子摸了一遍也没发现银子的踪迹,包括他们付酒钱的银子都是散银。
就在苦恼如何是好时,发现几个当家的已经是喝的七七八八,挑了其中一个眉目和善点的我走过去套近乎,闲拉西扯一会儿就把话题绕到了官银上。
“小的听说前段时间几位爷干了票大的。”我给他倒着酒问。
“呵呵,你们消息还挺灵通,嗝!”他边说边打着酒嗝。
我皱眉起身又转他右侧继续问:“听说是官家的东西?”
他斜着身子靠在塌垫上,一只手支着头,一手端着酒碗,闻言顿了动作说:“官家?”他转过脸瞅着我,顿时一股难闻的酒腥味扑面而来,我掐着鼻子又给他倒满。这酒鬼又凑近了一些说:“那官家的东西,没人,我们敢动?”
什么意思,就是说他们有人,有的还得是官家的人,可官家哪有这么大胆的,敢动赈灾银。
我打量了这粗汉的着装说:“那么大的买卖也没见爷几个给自己弄几身体面衣服打扮打扮。”
他听了这话哈哈笑了起来:“我们山匪要体面来何用?穿得再好,还不是人家眼里的强盗。”这话说的我都不好接,他又自顾自的喝了几大口接着说:“不过,我们也没分到几个银子。”
“啊?”我佯装惊讶道:“这不能吧!”
“哎,有什么能不能的,哥几个说白了也就是给人家卖体力活的,我们当着靶子混口饭吃,人家,哼!拿着大头呢!”
原来如此,怪不得这么大事官府竟然不着急查。我还想多套点信息于是问道:“人家是?”
“哎呀,还有谁啊,还不是那刺史大人姚……”话到这里他突然顿住,好像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猛地挥出手掌拍了下我头喝道:“你打听那么多干嘛,不该问的别问。”
知道他有了戒心,于是赶紧附和说:“是、是,小的命短,可不想知道太多。”
他呵呵笑着喊叫要酒,我又陪他了几碗赶紧抽身出来,趁着夜色赶往刺史府衙。
师傅已经告诉过我,当地刺史姚谦顺本应彻查,可只是报了朝廷就一直没管这事了。原以为避嫌,现在看来没这么简单。
找路确实不是我的强项啊,好在嘴皮子灵巧,一路打听到姚府已经是深夜。
夜色好,对于我这种身手不怎么敏捷的半吊子高手正好用。不得不称赞这个朝代治安不错,这深府大院竟没有几个守卫。我爬上墙头走了几个来回观察地形都没看到一个人影。
最后确定一个像书房的屋子悄悄跳下来,窗户底下听了会儿,没有半点动静,起身推开窗户跳进去,趁着月光在屋子里打量了一会儿。靠!哪里是书房,竟然是闺房。床上幔后睡着一人,可能是刺史的家眷。跳出去关了窗,还好没人看见,不然定以为我是采花大盗。
顺着屋檐我又摸到一处像书房的屋子,跳进去关了窗还没来得及转身,咽喉突然被一只从背后伸过来的手给掐住。我浑身震住,屏息不敢出声。
然,肢体总是先于脑子行事,胳膊早已曲肘向后撞去,身后人手掌先是挡住然后一捏,顿时我感到肘部酸麻,咽喉还被掐得生疼。腿又不听使唤的向后扫去,却被那只有力的腿给绊住,接着对方小腿往前轻撞,我立刻身形不稳向前趴去。
我以为肯定要摔倒了,可是没有,反而被人用手掌从腰部给托住。
“别动!”一声轻喝,我定住。
这不是自家统领大人的声音么,顿时紧张的情绪化作泡影,我激动的转过身,对方下巴的乌冠流苏绳扫过眼前,抬眼看去,趁着夜色认清舟皓一身深色素衣表情漠然的瞅着我。
“你来这里干什么?”他冷眼问道。
“大人!”我的呼声让对方皱了皱眉,意识到自己声音有点大,赶紧压低声音:“属下替大人分忧而来”。
他墨眸闪了闪,眉头皱的更紧:“你蠢么?被人掐着要害还敢出手,若是刚才没有及时认出,你此刻已经断了喉。”
我摸了摸还在隐隐作痛的脖子,忽又抬头问:“大人怎么在这里,也是追查官银而来么?”
舟统领皱眉不语,转而去拨桌案上的油灯,有了光线屋子里亮起来,他开始翻查桌上摆的公文。
“大人,你也发觉姚刺史有问题对不对?”我也翻看着书柜上的卷宗问。
“你查到什么?”他头也不抬的问。
“不瞒大人说,属下刚从乔山下来!”我有点小激动的说。他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