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易如反掌,但殷汜像是不再追究般,不再管,放任她离开。
青寒海宫静静立于青冥山顶,孤独落寞,寂寥万般。
韩皎急迫地推开青寒海宫最外围的宫殿,进入里面,没有了昔日的人来人往,热闹之态,反而是一副冷淡景象,就连侍女下人也没有几个,空荡荡的宫殿,透露出丝丝诡异。
韩皎行至平时殷汜最常待的地方,后厅书房,此时大门紧闭,看不出里面是否有人,韩皎敲了敲房门,无人回应,房门因外力露出一丝门缝。
门没锁?
韩皎知道这书房里存放着很多重要书籍文件,平时殷汜若外出或者不在书房一定会把门牢牢锁好的。
韩皎迟疑了一会,慢慢推开了门,里面果然空无一人,窗户紧闭,门开时吹进来的风,惹的青色纱幔随风摇曳。
他四处转了转,确定没有人在里面。
“小皎,你在找我?”
韩皎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一跳,转身惊异的回头看,看到出现在正从门口走进来的殷汜。
韩皎皱眉,颇觉奇怪。
只见义父竟然换下了平日素爱的黑色服饰,反而是换了一身白衣,连发冠也一改常态的由墨玉鎏金冠改成了青玉冠,气质大改,由以前的威严庄重,变成了清新雅致。而且腰间并未缀有殷汜视如珍宝的玉环。
与其说面前之人是殷汜,倒不如说这个人更像是之前出现在玄殿的那个与殷汜有着相同面容的人。
韩皎暗暗防备着。
殷汜看着韩皎一脸纠结的神情,轻笑一声,道:“怎么,不认得义父了?”
韩皎也跟着一笑,道:“义父说笑了,小皎......怎会不认得义父。”
殷汜一身白色长衫,衣摆随着步伐,轻盈纷飞,朝着书房最深处的高椅上行去,经过韩皎身旁时,一阵异香袭来,完全陌生的味道,似是来自西域,但与之前殷汜身上西域清香完全不同。
“只是,小皎流连在外如此之久,竟是连义父用的是何种香膏都忘了。”
殷汜走到高椅上,拂衣坐下,一只手抚摸着缀于胸前的一缕墨发,把玩着手上带着的一枚墨玉指环,笑着说道:“此次回来,定是有事,说吧。”
韩皎直截了当:“外界都传,义父,杀生铸封魔剑。”
殷汜抬头看了一眼立于高台之下的韩皎,笑了一下,说道:“果然是瞒不过你。”
韩皎急了,大声道:“那我再问义父,为何要铸造这损人性命,危害苍生的封魔剑!”
殷汜:“我这可都是为了咱们青冥教着想,之前就算是强盛如圣莲教,不还是全全覆灭了吗,乱世之中,若不早做打算,迟早会被乱流给淹没的。”
“乱世,好好,你是还嫌这天下不够乱吗,封魔现世,极难控制,倒时生灵涂炭你就满意了!”
“怎么跟你义父说话的,没个规矩!”
“呵,对我义父,我自然不会如此无礼,但你根本就不是我的义父,你假冒我义父,就是想把世人的仇恨都转移到我义父头上,你则坐享其成!”
“你到底是谁,你把我义父藏到哪里了!?”
殷汜站起身,慢慢走下高台,走到韩皎面前:“小皎在胡说些什么啊,你看看我,我不是你义父,我是谁啊?”
韩皎直视着那张脸,语气冰冷。
“小皎?义父不会如此叫我,义父平日穿着皆是一身玄衣而不是白衣,义父身上素来清新淡雅最讨厌浓烈的香气,更重要的是,义父他一生端正和善,绝不会为了一己私利,损害他人性命!”
“而且我在苍梧山见过你,你潜入苍梧山,居心叵测,包藏祸心,定是为了苍梧至宝点苍石吧,你今日若不告诉我义父的下落,我就告诉容缜你身边的人,他居心不良,目的就是点苍石!”
殷汜戏谑一笑:“你还不笨嘛。”
韩皎被挑衅,伸出拳头朝着那张俊脸狠狠打去,假殷汜出手快如闪电,瞬间手掌包裹住韩皎的拳头,转了一圈。
韩皎重心不稳,摔入一个白色的怀抱,脖子被那人的手臂禁锢着,韩皎的手正已一个及其扭曲的姿势,稍微一动就跟要断掉一般,根本无法摆脱禁锢。
韩皎气急:“你放开我,你到底是谁!”
那个白衣人戏虐一笑:“按辈分,你得叫我一声二叔。”
韩皎愣住,与义父有着同样的容貌,自己还得叫他二叔,难道他是义父的同胞兄弟?义父之前不是说他的亲人在那场战役中全都是死了吗。
韩皎张口而出:“二叔?你不是死了吗?”
那人眼神闪过一丝Yin翳,放开了禁锢着韩皎的胳膊,冷冷说道:“我没死成,你是开心还是失望啊。”
韩皎揉了揉要断掉的手:“你要是不告诉我你哥去哪里了,我就去容缜那揭穿你的身份。”
那个自称二叔的人,双手抱臂:“刚才真是白夸你了,告诉容缜?真是幼稚,你去说,他会信吗,我那个亲哥,行事低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