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自由出入青冥山,她将堂中事物都扔给泥黎堂的新副使历轻尘,随后下山,她出了青冥山之后,第一个去的就是小时候收留她的阿婆家,鄢州.
十年过去了,熟悉的街道,熟悉的院子,没有多大变化,姜枯推门而入,看到一个老太太背对着门口,用药轮磨着药。那个老太太头发皆白,水洗的发白的衣服下脊背微微弯曲,从背后能看到一双Cao劳的手变得满是皱纹斑点,粗糙不堪,想来是常年做农活的缘故。
老太太听到背后有人推门的声音,转过身来,眼花的眼睛眯了又眯,往前走了几步,离近之后,方看清来人,脸上惊讶万分,悲喜交加,接着她快步走到姜枯面前。
老太太嗓音沙哑沧桑,带有微微颤抖,她小心翼翼地询问道:“是小秋吗?”
姜枯看着面前之人,忍不住眼眶shi润,十年了,她终于回来了,这个老人曾给了她第二个家,她早已将面前之人当做自己的亲人,她说道:“阿婆,是我。”
阿婆不可置信的看着姜枯,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激动地伸出苍老粗糙的手抓起姜枯垂在腰间手,将其握在手掌心里。
她看着已经长的比她高一个头的姜枯,激动地问道:“真的是你吗小秋!你去哪了啊?!这些年你音信全无,我和无忧她们到处找你都不见你。”
姜枯也止不住的心酸,但是她不能说出来这些年她被抓进了青冥山。只能伸开双臂抱紧面前这个和蔼可亲,曾给她无限温暖的老太太,哽咽着说道:“阿婆,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阿婆用布满皱纹的手,摸着姜枯的脸颊和发丝,眼神像看自己的亲孙女一样,一遍一遍的说着,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
“阿婆,我回来了,我再也不走了。”她是真的打算在这长住,不想再走了。
姜枯在阿婆家住了几天,过了几天久违的清闲自在的生活。鄢州多山,白天她和阿婆一起出城来至郊外,上山采笋子,然后晒干卖掉,这些年来,阿婆都以卖笋子为生。
院子里有一个小菜园,姜枯每天都给那些还未成熟的蔬菜瓜果浇水。
“阿婆,你知道无忧去哪里了吗??”这天,姜枯正在帮阿婆整理院子里晒干的笋子,她这几天也出去寻无忧她们,都未有结果。
“无忧啊,她去了苍梧山了,听说是修仙去了。”阿婆回答。
姜枯听到苍梧山,心里咯噔一下,微微愣住,手上的活一顿,只是一瞬间,便恢复原状,淡淡的哦了一声,若有所思,苍梧山,倒是一个大麻烦。
夜晚刚下完小雨,清晨还是shi漉漉的,姜枯早早起床看到阿婆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喊道:“阿婆!我出去一下,早饭不用等我啦。”
“你这孩子,饭都快做好了,吃完再走呀!”
“不了不了,今天突然有急事,阿婆你不要太劳累了,等我回来!”
“早去早回啊小秋!”
天上还下着小雨,刚才在院子里还是笑着的姜枯,出了大门,一改常态,脸色Yin沉,在青石板路上,快步朝着西边走去。
行至城南,颍河穿城而过,河上修建了一座宽大的石桥,姜枯远远望去,一人在桥上等着,她走近,听到那人笑着说道。
“好久不见啊,姜堂主。”
“不过数月而已。”
一位身穿紫衣的如玉女子手执一柄油纸伞,站在桥的中间,靠着栏杆,眼中满含笑意,看着慢慢从桥下走过来的姜枯,姜枯也正看着她。
按照约定,万紫苏帮助姜枯登上泥黎堂堂主之位,而姜枯要答应万紫苏一个条件,不论何事,而今天就是来实行那个交换的条件,万紫苏知道姜枯来到了鄢州,所以她特意来寻姜枯,她看着正朝着她走来的姜枯心情大好,许久未见,那人没有之前消瘦了,看到姜枯在鄢州过得不错,她也就放心了。
天下之大,她不知道,区区一个鄢州为何会留得住姜枯,也许是.....一个名字在她脑海里闪过,是无忧??那个姜枯在昏迷时还念念不忘叫着的人,那人若是也在鄢州,还真想去会一会,看看究竟是何人能让寡淡无情的姜枯如此在意。
思及此,万紫苏愣了愣,自己,是在吃醋??颇觉好笑的摇了摇头,暗自嘲笑自己一番。
姜枯走近桥的中央,慢慢靠近,看着独身一人在桥上表情变化丰富的万紫苏,一会笑语晏晏,一会悲伤哀愁,她不明觉厉,此时还在下着小雨,城中外出的行人变得稀少,偌大的桥,只余她们二人,雨水击打着河面,声音清脆动听,万紫苏将伞往旁边移了移,为姜枯挡雨。姜枯虽觉得有点怪异,但也并未躲闪。
万紫苏关切的说道:“这秋雨虽小,却透着寒气,姜堂主真是一点也不爱惜自己身体。”
姜枯回道:“万堂主身体虚弱,终年以药石为生,多惜命一点,也是应该的。”
万紫苏尴尬的愣了一下,拿伞的手一滞,颇觉无奈:“......”她知道她从小体弱多病,身体不好,但也不用如此嘲讽她吧,这姜枯还真是说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