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从外面端过来一盆温水,水里放着一个手帕,用来擦拭安以墨身上沾有的血迹,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
韩皎将安以墨往床里移了移,盖上被子,动作轻微,自己坐在床沿上,握着安以墨的手,缓缓输送灵力,平息他絮乱的脉搏,护住心脉。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韩皎的手弹开,真是奇怪,安以墨体内为何有一股如此强盛的冲力来抵制我输送的灵力,还在安以墨体内横冲直撞。
韩皎重新握上安以墨的手,继续输送着更多灵力与那股冲力相斗,废了好大功夫和灵力才将那股冲力压下。韩皎深吸一口气,伸手擦擦额头冒出的汗,把安以墨的手放入被子中,盖好。
韩皎今晚累的不行,索性和衣躺在安以墨身边,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韩皎是在地上醒来的,安以墨躺在床上睡着,安然无恙,维持着昨晚的姿势,他坐在地上挠了挠头,自己怎么会在地上,难道真的是半夜睡觉不老实,自己给自己踢下了床??
泥黎堂主姜枯
按照之前的交易,姜枯连合万紫苏一起,将泥黎堂主姜渊引出青冥山。
悬崖边,一黑衣人和一白衣人,遭数百人围攻,浴血奋战,逼至绝境,白衣人的偏偏白衣变为血红,黑衣人的处境显然也不好,黑衣上数道兵刃之伤,变得破烂,他用沾满血的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喘息着。
两人靠在一起,紧握着剑,防备的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那些人都是泥黎堂的弟子,身着青纹衣,却没有一张熟悉的面容,显然是被人大换血了。围攻的人一点点逼近,他们身后就是悬崖峭壁,已无退路。
那群人中间让出一条道路,远处,一身着墨蓝劲装的女子和一身着紫色长袍的女子正并列而行,缓缓走近。那墨蓝女子的双刀,其中一刀在手,闪出幽幽寒光,一刀入鞘,放在腰间,修长的身形,冷绝的面容,不带一丝情感,姜枯今日要做的事情,必须狠下心,不能带有丝毫感情,那名紫衣女子,苍白的面容没有一丝血色,纤纤玉手,垂在身侧,苍白无力,并不是练兵器之手,清楚她身份的人都知道,那双手看似无害,实则带有剧毒,碰之即死,此人正是青冥教有‘毒首’之名的万荒堂堂主万紫苏,万紫苏戏谑的看着穷途末路的两人,嘴角闪过一抹邪笑,让人不寒而栗。她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黑衣人尚未说什么,旁边的白衣人先急了,他怒不可遏,怒声说道:“姜枯!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若是没有堂主,你早就死了,还容的你在这放肆,今日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你就是整个泥黎堂的叛徒!”
万紫苏戏虐道:“叛不叛徒不是你说了算的,赢者得到一切,败者只能化作一抔黄土,是非对错都是赢家决定的,包括真相。”纤纤素手放在消瘦的下巴上,狭长的眼睛微眯,似是上下打量着面前两人,沉yin一会儿,复又说道:“泥黎堂堂主姜渊,与其副使林霜,心怀叵测,寓意逆反,罪可当诛,只这一条,便无可赦免,现在杀了你,于我而言也算大功一件。
姜渊并没有理会万紫苏的指鹿为马混淆是非之词,反而是将视线放在了一旁的姜枯身上,他的眼神里无悲无喜,没有不甘也没有恨意,平静异常,仿佛这一天是他早就料到的,反而是林霜,倒是与之不同。
林霜瞪着那随意抹黑瞎说的人,眼眶通红,说道:“你无凭无据,教主他不会相信的。”
万紫苏轻蔑一笑:“哦?你确定是无凭无据吗?既然能走到这一步,我们自是有万全的应对之策。”说着她伸手从衣袖里拿出一个信笺,当着林霜的面,慢慢打开,将里面的信纸展开,适当的距离让林霜能看到信上的字迹。
万紫苏笑着说道:“林副使你看,是不是特别眼熟啊,白纸黑字,你该如何反驳。”
林霜错愕,信纸上是他的字迹,但是他绝对没有些写过这封信,信上离经叛道,犯上作乱之语,他更是想都不敢想的,若是教主相信,杀他一万次都不为过。就是现在不相信,殷汜此人疑心甚重,也绝对不会容隐他心中的祸患活在这世上。万紫苏就是看中了这一点,无论如何,只要走出这一步,她一直以来的宿敌必死无疑。
林霜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这是....我的字迹,你是如何能模仿得出来的?”他的字迹奇特,自认为天下无人能仿,但那封信就摆在眼前,不仅仿出来了,而且还如此相像,逼真的无一丝瑕疵,连他都快以为,他真的写过。
万紫苏收起信纸,认真照着原来纸的折痕叠好放入袖中,说道:“重金求来的,自是没有不相像之理,说再多已毫无意义,与其现在争论不休,倒不如想想,怎样死能够痛快一点吧。”
林霜还是不死心:“是非公道自在人心,我没有做过!”
万紫苏轻笑一声:“现在不是你做没做过,而是教主相不相信,就算他不相信,可又有什么用呢,你已经死了。
姜枯感受到姜渊的眼神,没有和以前一样躲闪,反而不加掩饰的反观回去,冷冷道:“师父,别怪弟子,要怪就怪这世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