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佟扬试探性的看了看我。
我又拼命的抽烟,我真的想对别人说说了,说说蓝宇,说说我和蓝宇。
“你哥有没有说过我爲什麽来温哥华?”我问佟扬,佟扬想都没想就说:
“说你是在那边生意搞砸了,涉及到的事太多,做不下去了,才来的”
“他说的不对,”
“是爲了爱情吧?如果我哥说的不对的话。”
“是,”
“那女孩来这了?你爲了她来的?”
“不是”
“你们在国内相爱分手了,你才来这的?”
“不是”她不停地问我,我的心狂跳,快爆炸了,我没想到要与别人说我心里的蓝宇会痛苦到这种程度,这等于是让我承认事实,我还是没有准备好,不想承认事实。我的脸都有点扭曲了,抽搐着。佟扬不接着问了,她是个知分寸的女孩。但是她大概猜到了,分手远不及我经历的这件事痛苦,揭人伤疤的事她不会做的。
我抽完了这支烟,平静了些,她才轻声的说:
“上去吧,赵行他们等着和你开会呢”
我说不出来话,嗓子干着,刚刚颤抖过的冰冷还没有消退。跟着她,沉沉的步子迈进了电梯。
进了门,连周知晓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小子都走过来问我:
“头儿,你没关系吧?”
我的声音还是有点抖,但我还是说:
“没事,张楠你们俩收拾一下,准备到我办公室开会”
张楠他们都抬起头,冲着我点头。都不说话。
进了我的办公室,坐下来,我得让自己挺住,我还得给他们开会呢。佟扬敲门进来,给我端进来杯水,放下就出去了,什麽都没说,这个时候,我突然有点想老妈。
第七章 真巧
张楠和赵行都拿着图进来了,我还端着杯子手在半空中一个姿势的停着,他们俩都满脸堆笑的和我说:
“头儿,练太极呐,准备改行当教练啦”
“哦,是,最近新迷上的”
把杯子放下,坐到位子上,我才想起来,要开会了,图得赶工,二建那边还等着动工呐。
“你们俩商量完了,咱们这边定成什麽样了,给我看看”
我把图拿过来,看了一下活动区那片,真觉得改成什麽植物山有点太突了,可人家李工说雕塑突,咱也没办法,植物山倒容易,节约成本,中国就是土地多,种子也多,工人也多啊,一年一年植下去吧。只是我们这张图的意思表达的是一个阳光的有思想的建筑,弄一个植物山以爲进了公园了呐。没办法。张楠这小子倒把这植物山搞得不那麽俗,弄成了几何图形,我以爲爲了符合人家意图得搞成假山小河呐,那可砸我的牌子了。
“国内的人同意了没有,你们就这麽画完了”
“同意啦,我们可是先问过才定的,意思是他提的,图我们画了,就等您和他定稿了”
“你们定就行,我不管”
“头儿,这项目可是你接过来的,你不管我们定完了,到时候国内的人和他们领导可不好交差”
“不管,咱们说说上海那个100亩社区的事儿吧,那个也催得紧呐,赶快制定方向”
我不等他俩再发言,就不让他们说了,我不会打那个电话的,我都能想到我要是打了电话,我每说一个字可能都像割我一块肉一样,惨不忍睹。我还是躲着吧,可是我躲开的时候,心里却觉得有什麽东西压着似的,喘不上来气儿。
“头儿,你说现在国内什麽形势啊?您让我联系的那个蓝工,我觉得放在温哥华建筑界那也是一优秀,可是在国内,他还得听李工的,得听党的,这个几何造型是他想出来的,我觉得那李工盖楼还行,思想肯定土得要死,可那李工偏偏又考察去了,这项目急着开工,蓝工不敢定也得定,估计心里打鼓呐,恐怕领导回来了挨批,搞不好官司降三品,唉,幸亏那时候跟您出来混了,要是在国内,我们还不如这蓝工有水准呐”张楠在那叽哩哇啦的说起个没完,他说了半天,我就只听见蓝工俩字,别的什麽都没听见,我有点燥,声音很大的低吼了一声:
“开会呐,扯什麽形势”
吓得几人都没敢再说别的,会开完了,我听见他们关上我办公室的门後说着:
“理解万岁,头儿要疯了”
是要疯了,可没地方让我去疯,苦尽甘来的时候却失去了最爱的,我没死都是奇迹了。因爲我没死,因爲我不敢死,因爲我得爲蓝宇好好的活着。
记得张楠刚才好象夸蓝宇了,认识他的人都应该夸他,蓝宇那个时候总是拿奖学金,後来工作了他也是年年拿奖金,他一直都是那麽的优秀,怎麽形容都不过分,认识他的人应该都是喜欢他的吧,他又是有一张那麽美丽的脸。这个蓝工不是我的蓝宇,他不是。
“张楠,你进来一下”
张楠跑进来,门开了一道缝,倚在那儿,
“进来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