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性的标志,这对他,已经足够了。
至于去珐琅山探望叔叔……组织上其实已经没什么问题,自己要不要去,只
等明天爷爷的意见。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允许去」
才是关键的,真的见面,在那种地方,也不过是嘘寒问暖的废话罢了。
他不相信叔叔会被无罪释放,关都关了三年,无罪释放算怎么回事?但是,
妹妹已经在筹备两年后出国念硕士,自己都被允许来首都见爷爷、见叔叔,这本
身已经说明问题了。
别人就不提了,秦牧本那条老狐狸,最是明哲保身的,但是看情况,他也要
升副部级副局长了,还对自己那么亲热,甚至绕着弯子和自己「打招呼」……再
不懂政治风向,也该明白:三年前石束安的大桉,各方达成某种谅解或者协议,
被阴干冷处理,基本已经是板上钉钉了。
叔叔的政治生命,当然已经走到了尽头……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石川跃并
不觉得沮丧,他甚至有一种兴奋和快感。
这是他能想到的,对于他来说,最好的情况。
当然,究竟怎么样,这种级别的事情,有时候,也不过在某些领导的一念之
间。
今天下午,他去了首都市体育局,拜会首都市体育局的分管领导。
这是台面上的公事,首都和河溪,在筹划一些「人员轮岗」
的问题,说穿了也就是基层的例行工作,他来首都出差,河溪市体育局局长
童万秋同志委托他来顺便跑一趟罢了。
这种级别的工作交接,本来应该是属于首都市体育局人事处负责。
祁阳民这种首都市体育局局长,其级别其实还在河西省局刘铁铭局长之上的
体育系统老管理干部(注:首都市是直辖市,而且是人口、政治、经济中心,首
都市的干部,和其他省级的干部是大级别同级,小级别上还要略高一些),就算
给足刘铁铭和童万秋面子,稍微接见他一面也就是了。
谁知,好像真是秦牧本打过招呼了也不知道怎么的,祁阳民局长居然热情的
还请他吃了工作午餐,天南海北一通聊,甚至好像忘记了忌讳,似乎是兴之所至
的,随口邀请石川跃去参加首都体育界前往这次巴黎奥运的随行考察团,「年轻
人么,可以去多看看,多学习学习,带女朋友一起去也可以啊……」。
似乎也是随口客气,去巴黎看奥运也不是什么大事,自己其实也并没有被限
制出境,而且又是半公务性质,但是……自己真的已经适合「出境公干」
了么?叔叔的桉子已经松到这种地步了?祁阳民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挖坑
让自己跳?还是祁阳民局长毕竟是体育系统的,政治敏感度不够,一时没有察觉
到这里的忌讳?……总之,他这次来首都,日程排的满满的,看上去都是例行公
务,其实也是一个观察各方态度的好机会,这些问题才是他需要考虑的。
他这次来首都,甚至连女人都没碰,小孟要帮他「安排」,他都婉言谢绝了
……花天酒地,纸醉金迷、男欢女爱、挑逗一下继婶婶,不应该出现在他的日程
表上。
何况,无论纪雅蓉在石家是一个多么尴尬的存在,她毕竟在法律上是石家的
媳妇,自己的婶婶,在政治上,她几乎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几乎没有……不等
于完全没有。
看着眼前的局促玉人,他忽然有了一个想法…………石川跃笑着收敛了心神
,拿出自己素日里的阳光灿烂和绅士风度:「纪婶婶……您坐啊,您别张罗了,
天也晚了,我坐一会儿就走的……」
「小石……」
「哈哈……您看,您叫我小石,我叫您纪婶婶,其实都挺别扭的。我这还比
您大几岁呢,……哈哈……而且这么称呼也生疏了不是?」
纪雅蓉似乎也被自己的随性、大方、开朗打动了,气氛立刻松快了许多,她
点点头抿嘴一笑:「是有一点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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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川跃吧,我叔叔婶婶还有一些朋友也都这么叫我,小时候他们都叫
我小跃,后来我长大了,叫小跃不小跃的也肉麻,……我叫您……什么呢?要不
……我叫雅蓉姐吧?您毕竟是我长辈,虽然年纪比我小,我总不能叫您……小纪
吧……」
他抿了一口茶,侃侃而谈,笑语风生,就好像在跟一个熟悉的朋友开玩笑聊
闲天,他知道,纪雅蓉看见自己一定是紧张的,自己越是这么松弛亲热阳光灿烂
,越是容易放下她的心防,拉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