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支红梅,还没抽两口,就被陈瑶一把夺了去。她翻个身,挺了挺娇嫩小巧的
乳房说:「我也来两口。」她也确实只抽了两口,然后就剧烈咳嗽起来,相应地,
乳房也开始剧烈抖动。要不是怕她老把床单给点了,这种壮观景象我能一直欣赏
下去。好半晌,陈瑶才在我的笑声中平静下来。她捋捋头发,抹抹泪,直挺挺地
躺着,也没说话。那小脸火一样红。
「咋了嘛?」我摸了摸那对肆意绽放的乳房。
还是没反应。
「嘿!」我真的吓了一跳,一把给陈瑶捞了过来。
这下她总算笑了,软软地瘫在我身上,于是笑声就在我身上流淌。等我一支
烟抽完,她才
冷不丁地揪下我一根胸毛说:「如果我妈请你吃饭,你去不去?」
如你所知,我根本没得选。何况吃饭嘛,总归是占人便宜,又不会少块肉。
午饭选在一家老市区的特色餐厅,叫什么「熊也」,听名字都阴阳怪气的。
陈瑶她妈要开车来接,被陈瑶拒绝了,所以我们只好打的过去。陈瑶对这一带很
熟,在她的指挥下,的哥总算找到了地方。不可避免地,我对学霸的佩服之情又
增添了几分。该餐厅位于某条商业街的后院,还是二楼,装潢嘛,格局不大,温
馨雅致,总之挺舒服的。二十四小时营业,有书架,还有个人肉点唱机——虽然
只是个钢琴加小提琴。当陈若男告诉我这里没有菜单,只能自己点时,我只能更
加惊讶了。得承认,她妈挺时髦,换母亲来多半是些川菜了、海鲜了,再不就是
烧烤。没有办法。
坐下没多久,陈瑶她妈就进来了。我赶紧站起来,她笑笑让我坐下,并解释
说刚出去打了个电话。她穿了身百褶连身裙,上面白色,在肩头斜斜地打了个大
蝴蝶结,下面斑斑点点、花团簇,不知是枫叶还是什么花骨朵。这身装扮很年
轻,于此刻浑厚浓重的餐厅里更是显得花枝招展。
在陈若男帮助下,我给自己点了个炸猪排。不得不说,味道很不错,虽然我
拢共也就吃过两次猪排。陈瑶她妈很健谈,光这家店的来历都能掰饬十来分钟。
当猪排上来时,她总算把话头转移到了正事上。其实我认为有些话不宜在餐桌上
说,但她还是都问了。这真问了,也就没什么了。像父母的基本情况、健康状况、
工作,甚至爷爷奶奶,她一项没落,有点过于夸张了。
整个就餐过程,陈若男的活泼变本加厉,于是陈瑶就越发显得寡言少语。老
实说,这让我浑身不自在。
陈瑶她妈对母亲很感兴趣,后半程的话题基本都围绕在后者身上。对我来说
也多少愉悦了一些——关于母亲,我总愿意说点什么。提到跑剧团时,她说她好
像看过那个《花为媒新编》的报道,「反响确实很不错,有空也要瞅瞅」。谈到
艺术学校时,她从豌豆腊肠上抬起头来,伸了个大拇指:「你妈厉害,不是一般
人。」她保养得很不错,皮肤白皙紧俏,酒红色长发下那双狭长的眼睛和薄嘴唇
一样,天生带着股说不出的锋利。得知母亲以前是二中老师时,她有些惊讶,问
当初咋没留校。这个我可说不好。于是她说「二中是个好学校」,完了又摇头苦
笑道:「这下海啊,要强得多,老守着一个铁饭碗真能把人坑死。」这些怕就是
经验之谈了,听陈瑶说回平阳之前她妈一直在平海做公务员。
饭后陈若男要跟我和陈瑶走,被她妈一把拉了回去。临走,她妈说:「我这
正忙着,走不开,有空啊,得请你到家里坐坐。」
至此,这顿饭也就宣告结束了,并没有少一块肉。
之后的几天我们一直在排练房玩。大波吩咐着要录音,结果也没联系上人。
不管是卷毛学生还是他那肥头大耳的叔叔,随着暑假的到来,一溜烟儿就消失得
无影无踪。学校马上要封闭,我等四五个人总不能挤到一个房间里,这在外面租
房也是笔不小的开销。陈瑶说她暑假里要到澳洲亲戚家待几周,是的,她是这么
说的。
我能说什么呢,我说:「Goodluck!」
如你所见,在可预料的时光里,日子正在变得局促、无聊,甚至令人憎恶。
有个晚上母亲打电话来,问我啥时候回去。我说还没想好。她说:「那你就慢慢
想吧。」
然而根本没容我想,第二天上午老贺就来了个电话,当头便问我在哪,然后
让我到她家吃饭。别无选择,我只好接受邀请,去吃饭。西大住宿区我还真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