晒得你火辣辣又晕乎乎地,新铺的柏油路上冒着的蒸汽有些变形,还有股子难闻
我只好推车下坡把它停在桥边,随便上哪儿找根棍把车链子安上。可是找了
坡就是轻车熟路,家常便饭。
楼房的高度。
有三急,都爱去这里解决,没人能轻易看得见,也因此,靠近桥洞的时候就会有
「噔!」特别脆的一声,我这一下用力过猛,车链子掉了,还好站得稳,不
的柏油味儿。
郁闷地把粘在嘴上的绒毛呸掉,我刚打算下沟拢去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吃
这小拱桥可有年头了,十几年前翻修一回,现在两边栏板的桥柱又掉渣掉碴
了。
现在,可真就是所谓寂寥无人的状况了,苍茫天地间,笔直的墟尔村村西路
单。脚尖一挑车蹬子往后回拉半圈,再满满踩住,做好预备工作,来个满轮踩加
知道她在切什么,而我自然是骑着车子去买酱油
人家照以前比少了不少,就有一个稍微大点儿规模的小卖部,当然生意也不错,
的大土坡,往后就是水泥做的大斜坡,隔好几十米远,就有几段是阶梯,方便农
一声娇柔,悠长而又舒适的呻吟,在寂静的桥洞里格外的清晰,而且声音很
去咱家大地干活了啊!」父亲去干白活根本没时间,只有我去
不算太深的壕沟,而且拱桥不大,所以没水的桥洞也就3米多高,差不多就一层
我家虽然住在村西,但是地理位置上离村北那间小卖铺更近,于是乎我就骑
大土坡两三步往下轻轻一滑一蹦就落地了,小时候我经常在外面野,上下这种土
用手指甲剋住一小截刺枝就要往下掰。
我伸手揩掉脑门的汗,别过头急促地吸一口气,屏住呼吸,上半身往前一探,
此时四下无人,一股热风陡然吹来,白色的玉米绒毛和树绒飘了一世界,洋
了,桥面更是坑坑洼洼。过了桥两边就是沟拢,靠近桥边有一小段还保留着原有
深,好下去也好上来,外加这桥洞够宽还不是很长,所以有时候男人们干活了突
然就硌着裆了……唉,这人不知道啥时候就走背运。
剩的雪糕棍,就随便一瞟,嘿!发现桥下的壕沟两边长了不少杂丛,那里都是些
我们这儿主要都种玉米,村西头靠水的人家就是种水稻,玉米现在施肥拔草灌水
两圈都没有像样的小木条,都是细细的小树枝,抵住车条一别就折了。
人们都不爱绕远路的。
「呸……嗯?」
我还没走近壕沟,稍稍一嗅就是腥臊的尿味和粪便风干后的酸味,我决定速
色的玉米杆成群结队,都整齐地排好方阵,好似军队集合,而且其中有几块方队,
都是我家的「士兵」。
着自行车有气无力往小卖铺蹬……已经四点半了,这阳光就跟后妈的巴掌似的,
本来桥洞这里地势就低,平时也没人往桥沟这边凑,壕沟还是斜坡,不是很
现在,半拉公路上竟然一个人都没有,也是,都这时候还有谁在大地干活呢。
我们村有三个超市,分别坐落在村南,村西,村东。至于村北,那边靠山,
是寂寞啊。
我可不绕远,直接斜着身子稍微往后仰,保持重心,踩着干硬的松土,顺着
不过我没有好兴致去欣赏美景,这股热风把我吹得浑身燥热,更吹得我心焦,
速下坡,可结果……
早就完事了,差不多都已经熟了,过一两天就该收了。
车链子安不上,我要推着去小卖铺,再推回家?
上,有一个大龄男青年,顶着夕阳烈日的毒害去打酱油,啧啧,我的生活还真的
洋洒洒的,随风而上,胜似雪飘人间。
战速决,撅一小根刺儿枝就赶紧溜。
民下地用的,下了斜坡再往里走就是大地。
不需要太多养分就能活的刺儿枝,既硬,还有韧性,不容易折,拿它上车链是再
听老人说这桥下以前是一条窄窄的浅河,现在早就干涸了,就有了现在这个
近,我第一反应是被吓着了,但当顺着声音往桥洞下一看,我
弄。
「你爸都干完了,别去了……家没酱油了,你去买点儿。」母亲说完,厨房
热得乏力的我,缓缓骑上前面的小拱桥,向西眺望,是大片的玉米地,翠绿
厕所的味道……至于女人们,都去地中间那个简易的蓝棚小公厕了。
在桥中间自我嘲讽一番,我准备顺着下坡冲下去,男人嘛,快乐就是这么简
「嗯~」
里切菜板的声音当当直响,也不
合适不过了,说干就干,我便朝桥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