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入你的电脑,我就可以在家里和你不见面也可以做对手'战争'了.对了,你一定要到我的网页上来听听我创作的歌曲,听了以後要谈感想的呀!"他兴高采烈,眉飞色舞地对我说.
我想,他真的会拿软碟来吗?这样的日本青年我见得多了,有的甚至信誓旦旦,但多数是黄鹤一去不复返.说心里话,与其他任何人相比,我真的越来越喜欢眼前的这个金发男孩,他天真浪漫,稚气未脱,青春焕发,无处不感染我.
随着分别时刻的到来,我心里莫名地充满了惆怅,一种依依不舍的感觉,象老朋友的惜别,又象与长年的恋人分手,尽管我们昨日白天还是陌路人.但我似乎又预感到此次分别意味着可能永远再见不到他了.
我不希望他看出我的心情,毕竟自己比他年长15岁,在他面前要保持成年人的沈稳和无动於衷.於是,我故意装作轻松地说:
"你既然想爲我的电脑输入软体,怎样联系呢?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吗?"
"我没有携带电话呀,连汽车也没有,你看见了我昨天是骑自行车去的公园.家里的电话又不方便.那样吧,还是把你的电话号码告诉我,我给你打电话吧.反正你一个人!"他似乎很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说.
他真的没有携带电话,这在日本来说是少见的,日本的初中生一般都有携带电话.但是,家里的电话号码不告诉我,就是意味着如果他不打电话过来,我永远无法与他取得联系.我猜想他是不准备再见面了,所以这样搪塞,就想大男人没有必要过於低气,尽管心里无限的悲哀和惋惜,表面上仍然大大咧咧地在纸条上把我的家里电话和携带电话号码同时写在上面,递给他: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你想起我的时候打过来,我开车去接你."
我故意没有把泰三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
走下公寓的楼梯,京介用手遮住额头,眯起眼睛说:
"太晃眼睛了,好久没有看到这样明亮的阳光了!"
"怎麽,你住的地方没有阳光?"我不解地问.
"不是的,我总是夜里弄电脑,天亮了就睡觉,没有机会看阳光."他解释说.
"难怪你这麽白净呢!原来你患了阳光缺乏症呀!"我笑着从旁边触摸他的腋窝,他"嘎"地叫了一声,窜出去跑向停在门前的我的轿车.
那天,京介没有让我送他去公园,他说以後乘坐巴士去公园取自行车,让我开车送他回家.他的家在赛车场附近,开车半小时.我看着他走进一栋崭新的公寓门洞,不知道他住在几楼?也不知道他姓什麽?我呆呆地愣神了半天,开车回家.
那之後,我每天象丢了魂似的,早晨起床总不由得回想起那天早上与京介一起的情景,喝咖啡时候也想起他要求不加糖和奶时的手势和口气,甚至在办公室里坐在电脑前,也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眉飞色舞地讲玩电脑的情景******, 我知道自己真的喜欢上这个只有一夜情爱的男孩,这种思念与日俱增,而且这是已经久违了的情感,自以爲早已经看破"红尘",不再爲情而动的我,爲这个突然出现而又突然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的日本金发男孩打破了平衡,生活也突然似乎从平淡中,变成了一种渴望,一种等待,一种对爱情的渴望,一种终日的没有指望的等待,没有希望的期盼.
我一直没有切断过携带电话的电源,工作期间也设定在录音和震动上.下班後,也尽量不外出,总觉得每一刻都有可能来自京介的电话铃响,而每次的电话铃声都让我有个惊喜,然後是失落.我这个时候才发现电话是那样的重要,又是那样的让你烦恼.你不需要的电话是那样的多,又是那样的沈长,你想要听的电话又是那样的欲等不来,欲罢还难.
这种等待,这种期盼,是一把无形的剑,时刻戳着我的心灵,我奇怪,一个大男人的思念,竟然也可以达到"爲伊变得人憔悴".几次梦中相会,醒来後的漫漫黑夜和无边的空虚,似乎让你觉得生不如死的寂寥.
京介一直没有打电话来,快3周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开始觉得自己过於天真,也有种被愚弄的感觉.他也许本来就不是真正的同志,只是在网上看到了有关同志内容,想来刺激刺激,偶尔体验一下同志的生活.与其爲一个缥缈的梦幻折磨自己,不如忘掉发生的短暂的一切,象以往那样无所牵挂地生活.身体内的一个自我这样想着,另外一个自我却无法真正放下.就象你练习了10年,终於吹出一个五彩缤纷,透明飘逸的肥皂泡,尽管你明明知道那只不过虚无缥缈的,但你决不会忍心亲手捅破它一样.只要京介一天不打电话来,我就不会放下一天的等待和幻想.
终於,在一个初秋夜晚,我正在慢饮凉茶,观看电视里实况转播的大相扑秋场比赛.突然,电话铃响,我接过电话,一个清纯似乎熟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边传来.我顿时语塞:
"啊!是你吗?!……"
四
初秋夜里的电话铃声再次打破我刚刚开始平静的生活.
"我是京介,我把家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