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半会也是无话反
驳,不由把眼一瞥,只在心中暗恨:「真当我赵启是三岁孩童,什么狗屁的出手
相助,分明是这伏月老贼自见面起就一直在旁偷偷窥视,见得我与诸莽夫就要冰
释前嫌,心中大急之下这才出手截击,妄图以诸行烈的性命激起山下数万悍匪的
血性与我之间生出暴乱,以达最后搅乱时局登位成功的最终目的。」
「此等富有心计胆魄的危险人物一日不除,我须日夜提防,委实难以坐稳神
照峰龙首之位。」赵启心中愤愤然想着,却忽闻身旁诸行烈鼻间『哼』了一声,
嘴中吐出一口灼热白气,张开双臂,伸手指着伏月门主,冷声邀战道:「伏月门
主,这几年你我相互之间一直看对方都不太对路,我既想除你,你亦想了某家,
怎么?今朝趁着我与世兄推手,却有勇气对某家出手,如若不然,咱们便继续如
何,某家倒要看看,今日你我二人到底鹿死谁手。」
伏月门主闻听诸行烈霸道无比的邀战之言,一对眸子里闪过一丝冷色,一挥
衣袖,身后不知何时,闪出两个背上各自背负着七把长短不一黑沉沉剑匣的劲装
大汉,挑眉应战道:「也好,大诸峰冰火两极七玄剑一直埋没在我手中多年,看
来今日方有机会出鞘重见天日!」
狂风吹过,二人周身尘雪漫天飞舞,席卷冲霄。赵启眼见二人之间便有一番
剧烈搏斗,毫不犹豫,当即出声制止道:「二位且慢交手,今日乃是我登顶神照
峰龙首之日,两位且看在我的面子上就此揭过此事如何?往后本座在这神照峰中
还有诸多事物须得依仗你们二人通力协作相帮!」
诸行烈与伏月门主相互之间打生斗死,赵启自然巴不得看热闹,甚至推波助
润。赵启更恨不得两人最好全都战死,这才方便他赵启将二人手下势力徐徐收入
囊中。只是眼下有数万悍匪压境,而神照峰中又有大半门阀势力成千上万双眼睛
尽在此地窥视。如若二人之间真个见血,赵启稍加弹压不住,这神照峰中立时就
要再度大乱,赵启可不想自己豪赌一场,千辛万苦才营造出来的大好局面就此功
败,是以这才在关键之时堪堪出手止住二人争斗。
「要打,你们请给我到私底下去斗,两个人最好全都打死一个不剩!」赵启
心中一边暗自咒骂,一边目光熠熠的盯着二人规劝说道:「怎样?诸兄,伏月门
主你们二人能否给我个面子?」
「既是世兄出言相劝,某家怎又忍心驳面!」诸行烈鼻间重重哼了一声,说
道:「伏月,我给世兄面子,今日的账我且先记下了,改日再找你一并讨回!」
「断月门大诸峰遗脉子孙时刻恭迎诸宫主的驾临!」伏月门主冷冷说罢对着
赵启拱一拱手道:「尊者殿下,今日之事委实抱歉的狠,今后若须差遣,我断月
峰一脉门人子弟定然不留余力前来相助!」
「伏月门主与我许久未见,不若今日一同开杯畅饮?」赵启佯做挽留口气说
道。
赵启的这番话语,月余之前伏月门主也曾对赵启说过,只是那时赵启在这神
照峰中孤身一人毫无建树。而他伏月门主却精心修养,蛰伏许久,手中握有的庞
大势力,足够他居高临下的看待赵启。而今时却不同往日,短短不过半月功夫,
赵启俨然以宗主自居,已不再是伏月门主手中的一颗可以任意操控的棋子。并且
形势倒转,急流而下,伏月门主却像是一头钻入了赵启精心布下的陷阱。十年蛰
伏,一朝心血,尽都在此瞬间付之东流,给赵启做了嫁衣。睁眼瞧着今日之后神
照峰中的多半大小支脉都要对着赵启俯首帖耳听令于前。
「唉,此子其势已成,若无变局,殊难撼动,料想短期内我断月山大诸峰遗
脉弟子又要开始漫长的蛰伏了,眼下时节唯有期待此人会尽早完成修行艺业,归
返宗门!」伏月门主心中不由万念俱灰,暗叹一声,强作欢笑道:「便不了,今
日吾门中还有诸多事宜未曾处理,伏月便在此处向尊者大人告辞了!」说罢,将
身后两名背剑大汉,召至近前,挥一挥袖袍,自顾自的匆匆去了。
「伏月走的如此迅疾,想来定是此人早已在世兄你我之间安插好诸多反制手
段,眼下世兄有某相助,大局已定,这伏月老贼定怕是担忧他麾下门人还不知此
消息,按时暴起发难,坏了他在神照峰中的最后一根断弦吧!」诸行烈瞧着那伏
月门主越行越快的身影不觉哈哈笑道。
「嗯,这伏月门主很不简单,也不知道这断月峰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