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妈了。”
“你他妈的一个大小夥子了还想你妈,有点出息!”
“噢。”二嘎子不言语了,躺着睡着了。刘汉瞅瞅他,背上一个个的伤疤,有烟头烫的,刀子划得,钢筋紮的,腰带扣子抽的,牙咬的,玻璃瓶子砸的,还有被蚊子虫子咬了挠破了,屁股蛋子上一层红疙瘩,也不知道谁有啥病传给他了。刘汉看着糟心,想着走了得了,自个儿都不知道咋活着呢还带个孩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他把湿衣服套上,开了柜子抱着行李包很坚决的走出澡堂子,看着蓝汪汪的天,随便找了街头就蹽。5 Z8 T* ^0 C3 j! i
“刘汉你好歹是个爷们儿,把人亲戚打死了人带出来了,撒手不管了,这是个爷们儿该干的事儿吗?”有人指着他的後脊梁骨说,刘汉一回头,把後边的老娘们儿吓了一跳,躲着他走。刘汉头回觉得这麽窝心,又气哄哄的回来,正好赶上澡堂子的老板把二嘎子打出来,鼻青脸肿的,鼻子下边挂了彩。刘汉上去就是一个垫炮,趁乱拉着二嘎子跑。
七
“你他妈的虎哇,你还手呀!”刘汉累的瘫在地上了。
“我不敢。”
“他爲啥打你?”
“他说我屁股上的疙瘩是艾滋病,说我把他的澡堂子整埋汰了。”
“这老屄犊子,刚才就该使劲削他!”刘汉气不过,拉着二嘎子满世界溜达,找了个拐弯抹角的小诊所,给他看看屁股上的疙瘩。
大夫是个秃顶的胖子,穿着白大褂跟杀猪的似的。他让二嘎子脱了裤子在床上趴着,煞有介事的这儿摸摸那儿看看,最後也没说啥,“抹点药吧。”说完开了几盒药膏,“五十。”
刘汉说:“把你钱拿出来。”
“在澡堂子里锁着呢。”
“……我操,你真他妈是我爹哈,这还咋回去?想回去都回不去了,我反正不认识路。”
“要不我不看了。”
“都给你开药了,赶紧拿钱吧。”大夫不依不饶。.
刘汉只好又解开裤子从内裤里拿了一张大票。
“哥,等我挣钱还你。”二嘎子说。
“等你挣钱,我他妈早饿死了。”
“那咋办?”
“就这麽着吧!”刘汉气哼哼的走,二嘎子委委屈屈的跟着。
'
八
二嘎子的屁股好了,抹了几天药膏疙瘩就下去了,很快结咖质,褪了皮就好了。俩人晚上就挤在桥洞子或者店铺门口睡,後来天冷了,刘汉就带着二嘎子找了个搬迁的旧房子,虽说没门儿没窗,也比外边强多了。
“快没钱了。”刘汉看着内裤兜里仅剩的几张票子说。
“那咋办啊?”
“挣呗。”
俩人起了个大早,先是到马路牙子上等活儿,可等活儿得有手艺,刘汉光有一身的傻力气,啥也不会干,过来找工人的都是要木工瓦工,最次的也得会抹抹腻子换换水管吧,一问,刘汉就底气不足了,大字不识,开饭馆时候也是个空架子掌柜,啥也不懂。二嘎子一副骨头架子,招工的人连看都不看。俩人看着周围的民工一个个的找到活儿拎着包走了,一直坐到傍黑了,也没人找他俩。
刘汉那个气呀,当初在片区混的杠杠的,天天好烟抽着,工头请客吃饭喝酒,一年也挣个大几万,咋就落了这麽个下场?他回味着那时候的生活,突然有点儿想回去重操旧业,可惜,离了老娘刘翠兰,连个卖逼的小妹儿都没有。
睡到半夜,刘汉被冻醒了,身上的破被子根本盖不住,抖抖索索的往墙根儿挤,把二嘎子严严实实的压在下边,二嘎子挣吧几下,刘汉摸到一个滚烫的屁股蛋子,豁然开朗了:谁说没有小妹儿就不能卖了!身边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嘛。二嘎子虽然瘦,但人长得还挺精神的,明个拿出最後的几百块钱给他拾掇拾掇,可是……卖给谁呀!一个小小子,正常的爷们儿谁要他呀,刘汉又开始犯愁。
一泡尿的工夫,把刘汉的小心眼儿给解开了。
刘汉本来还在想咋找市场,漫不经心的解开裤子正尿着,旁边一个矮胖的中年一直歪着脑袋看,刘汉一搭眼儿,中年的JB硬着呢,刘汉顿悟:“市场不就在男便所里嘛!”
折腾了一天,花了两百多,二嘎子就从一个小叫花子变成了一个花里胡哨的小鸭子。一身紧身儿的衣裳,兜着他小屁股,一走道儿扭搭扭搭的跟小丫头似的。“得了,今晚上就去试试,不得你也天天放骚,正合了你的心了。”
头天晚上,二嘎子在便所里里外外的串,明眼人一准知道他是干啥的了。真有跟他搭话的,一说要钱就都走了。刘汉装着撒尿,说要不就少要点,十块八块的,先他妈的挣来明早上的饭,反正我是一分钱没有了,你要挣不来,那就饿着干活。*
二嘎子终于接到第一个客人,穿的笔挺的西服,看着人模人样的,二嘎子在便所的小间儿里给他裹,裤衩里还有一股子香水味,JB不大,那人很利索的带上套子,飞快的捅了几下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