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是个妙灵。”韩煜揽着男人,替他拢上衣衫,这人虚弱无力但仍旧挣扎,被韩煜强用力抱在怀里,“李春庭,你是天生就这样?”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李春庭感觉自己的臂膀要被箍出印子,他扭过头看着男人一副餍足食饱,还要调戏他的样子,转而换了一个语气,打量着韩煜,“该做的我都做了……韩教主有这番好皮相,想要找床上妙人不在话下,何须偏折磨我顺从?”
“好皮相?无非是因我这胡人长相猎奇些。”韩煜松开手,抓着李春庭一只手,拧着眉毛看着男人,他年岁较李春庭要长许多,因着不同于常人的外貌,到是看不出什么岁月痕迹,“生我的是曾名震上京的胡人舞姬,我的长相有七八分像她。”
李春庭感觉自己像是听到了什么情绪,待他想要从韩煜脸上捕捉什么,那人已是一派自然。
“喜欢我的长相?弃了那任语跟我走……天天让你看个够。”韩煜握着那白嫩的手腕子亲了口,“怎么不说话?”
“就两个……”李春庭沉yin了一阵,忽然说道。
“什么?”韩煜盯着这人突变的神色,心中疑惊顿起,“什么就两个?”
李春庭蓦地笑了一声,轻声说道,“从你那逃出来后,和我睡上一张床的人,除了我师弟任语外,只有一个人。”
“你之前不是说……”韩煜不由自主一手捏紧了男人的腕子,眼神盯着李春庭,“谁?”
李春庭转手握住了韩煜的手腕,眼神直视,“赵——子——昂——”
韩煜猛地甩开男人的手,“你!”心头瞬间灼烧刺痛,怒气层叠而起,只恨先前没有就将男人活活掐死,“李春庭你睡谁不好,偏要找他!”
李春庭撑在地上,难耐地笑出声,怎么都停不下来,似是要故意嘲讽眼前这人。
“你到底在想什么?是想让我杀了你么?”韩煜忍下了心头的怒气,看着男人一副调笑的样子。
李春庭听了,反而慢悠悠站起身对视着韩煜,“要说床事……你俩倒是相似,都喜欢折磨人还用强。”他偏着脑袋,看向韩煜,“为何要找他,你不知?”
说完他闭上眼吸了一口气,而男人却不言,他睁开眼带着笑意,看着韩煜继续开口,“韩教主心疼了?也对,赵公子是你心间上的人,绑到教中也好生伺候,相处两年不强迫不逾矩不过分,而我是不过是个传功渡毒的傀儡,你韩教主在欲念突起时玩弄折磨的床上玩物,因着被你手下人调教下药在床第间甚为好用,才博得韩教主青眼夜夜承欢侍奉……是李某人罪过,我这只肮脏蝼蚁玷污了韩教主心里那株浊世白莲。”
韩煜气愤着,可不知怎的眸间酸涩隐隐发红,他看着男人一派坦然的模样,心中翻江倒海,千般的念头划过心头,又一一按下,“你是在恨?”
“才发现?”李春庭应声。
他声音幽幽,语气渐沉,“我恨你毁我武学根基夺我多年内力修为,嘴上说着敬我这个对手,又下蛊毒将我折辱控制。更可笑是,说钟情于我,什么南秋别院邀月楼暗香阁……那也不过是你给赵子昂建的安乐居。”
“你当真懂得何为情,何为爱?”李春庭眼神看向了面前人,“劳烦收回你的钟情喜爱之词……把我恶心坏了。”
韩煜站在屋顶,看着夜中上元宫的张灯结彩,虽是未到正式的上元佳夜,也觉美不胜收,远看去好似绚烂霓虹,映照了孤寂又漫长的星辰。
上元时节的上元宫是武林中一佳话,天山境内的灯匠都会将自己的佳作送上来,那花样各式的奇灯炫光,走马中的新异样式,就是在京城也难见。
此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出了一口气,又有点担忧,只因为两个时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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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殿偏殿一处,褐色头发的人影从窗户跃了进去,他施施然走到内屋前敲了敲门,转而又走到一旁端起上元弟子先前备好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
“真人不愿见在下?”他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内屋,“在下此番前来,并不是为了先前那桩私事,您出来也无妨。”
白发人从内屋走出,瞧着那数年未见的人竟是依旧如当年模样,“韩教主看来是爱喝冷茶。”
“真人还爱打趣。”韩煜站起身笑着回了一个礼,“这上元将至,您若继续闭关,可要错过美景。”
“年年岁岁都是如此……无甚差别。”上元真人甩了下衣袖,请那人坐下,“韩教主年关前来,想必有要事?”
韩煜扯着嘴角看着年长人,“李春庭,带回火云教。”
“韩煜……”白发人抬眼看着那褐发人,神情温和,“若是有心处置,你几个月前就已杀了我那徒儿,何故今次来讨人?”
“自然不是为了杀他。”韩煜说罢一笑,“挺喜欢你那大徒弟,不舍得杀他,遂用了些招数……与他几度旖旎,到是觉出了不同滋味。”
上元真人的额头立时皱起了几道纹,“你用我的徒儿做传功傀儡,还拿这等荒yIn之事来折磨他?”
“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