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緩緩升起,山谷又恢復了白天的詩情畫意。
男人左手握着畫盤,右手执着畫筆,正專注地站在畫架前面作画,外表文質彬彬的姿態,腦海裡卻全是女人在身下嬌嗔的樣子,想著想著嘴角也不由地上揚。
最後一筆,落款,完工。
帳篷內,林雨墨還在沉沉地睡著,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看著女人舔了舔嘴唇,嘴角還帶著笑意,不知道做什麼美夢。
他俯身在林雨墨額頭上輕輕一吻,扯了扯睡袋,享受著片刻的溫馨甜蜜,輕輕地在女人耳邊說:
你會愛上我嗎?
男人不捨地輕輕揉了揉林雨墨凌亂的秀髮,深情地看著她,片刻之後便起身離開了。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很快,林雨墨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的依舊是空無一人的枕邊,如果不是身在帳篷內,她都覺得昨晚的一切只是一場夢而已。
穿好衣服走出帳篷,眼裡掛滿了失落,她沒看到那個熟悉的背影,眼前只有昨天的兩個服務員忙忙碌碌的身影,她們好像已經來了很久的樣子,正在準備午餐,看到林雨墨走出來,熱情地打著招呼。
林雨墨看到了帳篷旁邊的畫架,好奇地走過去,看著眼前的畫架上,放著一幅油畫,她心里暗想:這是他畫的嗎?
畫中女人披散著秀發,嘴角帶著笑意,安靜地躺在一張白色雙人床熟睡,一條花色絲巾懸掛在畫作上,剛好遮住了女人的身體,像極了一張棉被蓋在畫中的女人身上。
虛實結合,不愧是搞藝術的!林雨墨喃喃自語,心裡倒有些佩服男人的才情。
她又定睛看了看畫作中,四周房間的陳設,莫名奇妙的熟悉
668房?這個女人是我?
林雨墨心裡一驚,半信半疑地取下畫作上的絲巾,映入眼簾的是自己曼妙的裸體。
她瞬間羞紅了臉,趕緊用手摀著畫作,驚慌地看看正在忙碌的兩個服務員,她們大概是沒有看到這幅畫。
林雨墨自我安慰,趕緊取下畫躲進帳篷。
她找了一塊兒野餐墊,包裹好油畫,才放心地把它放在帳篷邊角,回頭看到旁邊的儲物盒上放著一個文件袋。
伸手拿了過來,打開文件袋,掏出兩份白紙黑字的合同,封面簡單的三個黑體字:合同書。
這家夥,還弄得這麽正式。她心裏嘀咕著,好奇地打開合同,看到内頁的合同條款:
乙方在未經甲方允許的情況下,不能偷窺甲方的長相。
乙方必須保證,每次交易之後,無條件的允許甲方參照乙方人體做一幅畫。
在乙方滿足甲方以上條件之下,甲方保證絕不洩露乙方所有私人信息,如有違反受法律制裁;
除以上條約限制之外,甲方需無條件的在能力範圍內,滿足乙方的所有要求。
林雨墨看著簡約的幾項條款斟酌著,難怪這個男人每次都是黑燈瞎火的跟自己做,一次臉都不露,擺明了只是各取所需,才勉强和自己做的吧。
想著想著,林雨墨不知爲什麽鼻頭一酸,好像知道自己只是合夥人后,心裏掩不住的失落。
可轉念想想吧,也不算虧本買賣,起碼這樣的話她也可以逃過換男人這條路,可是就這麼簡單的簽約了?怎麼有點被套路的感覺呢?
管他呢,合上手裏的合同,一張便簽紙抖落出來。
最近需要出差辦畫展,一個月後回來。
沒有抬頭,沒有落款,林雨墨看著熟悉的瀟灑字體,多一個字不多,少一個字不少,這個惜字如金的傢伙,就不能說點給自己留念想的話嗎?
一個月,我怎麼辦啊?
林雨墨想到一個月都沒有機會接觸身體接觸的日子,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忍不住小聲哀怨。
噔噔手機傳來簡訊聲,林雨墨拿起手機查看:
醒了嗎?
醒了,你什麼時候走的?
你還在睡的時候。
好吧!
林雨墨心裡很失落,故意趁她睡著的時候走的嗎?他們之間的關係就這麼見不得光嗎?
儲物盒裡有個禮品袋,是送給你的,我不在它陪你。
林雨墨好奇地打開儲物盒,找到禮品袋,心裡充滿期待,正要拆開看看他送什麼禮物呢。
噔噔男人又來了信息。
回家再看,聽話。
男人越不讓看,她越好奇,但還是乖乖地收住手,只等著快點回家。
纖細的手指在手機上編輯信息:謝謝。
朵拉市内的公路縱橫交錯,白色奧迪車行駛在一處高架橋上,駕駛座上的男人看了一眼手機屏幕彈出的信息:謝謝。
他不懷好意地一笑,心裡暗暗地想著:
你是應該好好謝謝我!
林雨墨手裡拎著油畫、禮品袋鬼鬼祟祟地開門進屋,衛生間傳來嘩嘩啦啦的水聲,還有尚穎穎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