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纳箱,里面的东西不多,几张影碟,几张海报,还有两本关于的电影方面的资讯杂志,简辛宁怔怔看着,眼角再次shi润起来,他怕眼泪掉进收纳箱里,急忙抬起手将泪水抹掉,可眼中依旧酸涩不止,朦朦胧胧看不清东西,随手翻开杂志,看到一张自己打印的照片,哽咽地喊了声:“前辈……”
照片上的男人异常俊美,半长的头发随意绑在耳后,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正低头跟旁边的人闲聊,他就是樾朗,简辛宁暗恋了整整八年的人。
呜咽的抽泣声充斥着整个房间,简辛宁喝了不少酒,但神志依旧清醒,眼泪无论如何都擦不干净,索性放肆地哭出声来,他不是粉丝,没有三朋好友一起互相安慰,他不是朋友,不能第一时间接到事发通知,他们甚至从不认识,樾朗甚至不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叫做简辛宁的人。
简辛宁游离地看着房间里的某一处,仿佛看到了樾朗的身影,他依旧穿着黑色的衬衫,灰色的西裤,绑着半长的头发,那是前不久才换的发型,为了拍摄《断流》特意留起来的。
简辛宁知道这是幻觉,可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像是要把早已刻在心里的人,记得更清楚一些,可越看越觉得难过,积压了整整八年又苦又甜的感情此时变成了一把锋利的刺刀,一下一下地戳着他的心,他没有任何立场为樾朗哭,他只是一个卑微的暗恋者,只能一个人偷偷的难过。
“如果,如果从我喜欢上你的那一刻开始,就对你表明心意,我们会不会,变得不一样?如果我死皮赖脸得追着你,我们之间是不是也会变得不一样,前辈……我叫简辛宁,你可能不记得,在你二十岁那年夏天,救了一个险些被马蹄踩伤的群众演员,他对你一见钟情,为了离你近点,跟着你的脚步进入了娱乐圈,可他太笨了,他不是科班出身,没有表演天赋,每天混在群演堆里一点一点地往上爬,也受过欺负,也受过打击,可是他一点也不怕,他每天特别努力地进步,可他怎么都追不上你,你走的太快太远,直到他再也没有机会见到你,可是他依旧傻子一样的爱着你,从来没有放弃过对你的喜欢......”简辛宁不停地擦着眼泪,生怕泪水糊住视线看不清樾朗的样子:“前辈……那个群众演员是我,我叫简辛宁,我喜欢你……”
他对着幻觉越说越多,不停地重复自己浓烈的爱意,直到累了困了,倒在床上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始终没注意到幻觉正一脸的费解打量着整个房间。
第二天一早,闹钟准时响起来,简辛宁费力地睁开肿成核桃大小的眼睛,发了会儿怔,才恍恍惚惚地趴起来洗漱,冰冷的凉水拍到脸上,稍微清醒一些,刚要转身回房间,突然发现一道身影挡在了他的面前。
陈年和付宇航拍戏还没回来,简辛宁缓缓抬起头,瞬间红了眼圈,他再次看见了樾朗,喃喃道了声幻觉,却听樾朗问:“这里是哪?”
简辛宁没反应过来:“盛天的员工宿舍。”
“盛天?盛天娱乐?”
“嗯。”
“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因为幻……”简辛宁正待换衣服的手蓦地地停下来,对上那双深沉的眼睛,疑道:“樾朗前辈!?”
“你,你还活着?!”
樾朗皱眉,像是为了再次确认什么似的,抬起手穿过了衣柜的门,这明显不是一具正常的身体,反而像一缕灵魂。
简辛宁震惊的无以复加,踉跄地后退几步。
樾朗本以为吓到了他,却听他颤抖地发问:“那我……我昨天看到的……也不是幻觉?”
“不是。”
“那我昨天......”他看着满屋的酒瓶艰难地说:“我昨天说的那些话,你都听到了?”
樾朗瞥他一眼说:“听到了。”
简辛宁忙拍了拍脸,猛地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他昨天虽然没喝醉,但实实在在喝了不少,隔了夜的酒臭味能把人熏个大跟头,衣服也皱皱巴巴的像一坨刚拧干了脏抹布,他死死盯着樾朗看了五分钟,确定他没有消失,急忙拽了几件衣服,再次跑进浴室,片刻之后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盛天的员工宿舍环境很好,虽然面积不大,但什么都有,简单的双人沙发靠在落地窗前,茶几下面铺着一小块地毯,地毯上放着几本关于烘焙方面的书,还有三两只毛绒绒玩具,以及一个小盒子,里面放着一些打开过的信件,看样子是粉丝寄来的,阳台上有一个花架,上面摆了十几盆花草,有的过了花期,有的刚长出花苞,除了满地格格不入的啤酒瓶,可以看出房间的主人是一个很懂生活的人,
樾朗想:果然不是很红,还有时间照顾这些。
他走到阳光下,发现强烈的照射对他没有什么影响,这太匪夷所思了,他明明出事故死了,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这个房间里。
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嗡嗡地吹风机又响了起来,几分钟后简辛宁焕然一新地跑出来,确定樾朗还在,咧开嘴问:“我,我现在看起来还好吗?”
樾朗淡淡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