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被一只蛊寻得了可趁之机,便生不如死。
不过……
子车痕垂了眸子,掩去眼底的种种情绪。
武林盟的长老见来者不善,率先上前一步,问道:“在下凤起,不是阁下是?”
黑袍人笑了一声,嗓音尖细,穿透大脑,听得人直皱眉头,“武林盟二长老,久仰久仰。我这无名小辈的名字你们这些大人物可没听说过,就叫我丁香好了。”
他说完跟着又是一串笑声,若是女子这样笑,定是如同银铃般悦耳,但在他笑来,却听得人毛骨悚然。
百骨知皱眉看着他,小声和身边的子车筹嘀咕,“怎么感觉不男不女的,血红的丁香……奇奇怪怪。”
丁香若有所觉得看向百骨知这边,又收回了目光,凤起凝眸朗声问道:“不知丁……兄所来何事?”
丁香嘻嘻笑道:“其实也没什么要紧事,就是想与武林诸位切磋一下,商量点事情。”
凤起问道:“不知是何事?”
他心暗暗警惕,唯恐来者不善。
而事实上,这群人来势汹汹,注定来者不善。
丁香意味深长地看了凤起一眼,没有回答,反而看向了子车筹,笑道:“不知这是哪位?”
子车筹迎着众人的目光,指尖抚过斗笠轻薄的白色挡风帘,面无表情。
丁香见子车筹不回答也不在意,嬉笑着感叹:“方才见您以一己之力抵挡了这些血虫,心生敬佩,只是您看着眼生,不知您的名号,可否告知?”
随着他说活,他身后的巨蟒也抬起了身子,仅仅是立起的部分就比任要高一头,它红舌吞吐,看得人胆战心惊,唯恐它狂性大发,将人一口吞了下去。
雪岭感受到威胁,在子车筹肩上也随之立起了身子,它小小的一条,也不过是手指长短,张嘴嘶鸣,与巨蟒交锋的刹那,却见巨蟒猛地往后一缩,俯下了身子,如同见到君王的臣子。
丁香脸色一僵,指尖一道红芒闪过,巨蟒像是被什么驱动了似的抬起头来,双眼由金黄染上了一层诡异的赤色,像是染血的凶器,暴戾之气再难掩盖。
丁香的笑容像是刻上去似的,脸色却渐渐Yin沉了下来,也不再遮掩,径直问道,“就是这只小家伙挡住了血虫?一己之力——蛊王?”
“其色如羊脂白玉,仿若高山积雪,哎呀,自古所出蛊王屈指可数,这一只莫非是雪岭?”
“那阁下……莫非就是堂堂的血蛊师了?久仰!久仰啊!”
丁香的恶意不加遮掩,看向子车筹的目光带着些许玩味。
血蛊师……在江湖上,有段时间可是被整个江湖下了追杀令的。
他屠杀碧鸢山庄上下百余人,放火烧庄,一口不留,所留蛊壳皆为血红色,人称血蛊师。
碧鸢山庄在江湖上,可是有名的大善之家。
此事影响深远,血蛊师一名名扬江湖,可止小儿夜啼。以至于后来武林盟魔教与听风楼三方势力联合为血蛊师洗清罪名,也依旧有人不信。
故而此言一出,或震惊或厌恶或好奇的目光道道射向了子车筹。
百骨知脸色一黑,他原本是想借着这次退血虫的事情将师兄身上的锅往下挪一挪,最好是谁的还给谁,没想到被这横空出世的娘娘腔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相比,子车筹倒是神色淡淡,将斗笠取下。
历时几个月,洛书的生发膏很有用,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齐肩的长短,将头顶的血佛莲遮挡住,可是他的脸,在围剿血巢之时,纵使满脸血污,却依旧被一些人记了个十之**。
而剩下不确定的一二,在子车筹漫不经心地将葫芦状的蛊皿挂在腰上时,变成了十分。
“血蛊师!”
有人失声惊叫,在子车筹的淡淡一瞥之下没了声息。
“已经这么大了……雪岭、蛊王……当年果真没有看错你。”
丁香看着子车筹的脸,尖细的笑声再次响彻上空。他贪婪地看着子车筹,百骨知不自觉地上前一步,将子车筹挡在了身后,他的目光看得人很不舒服,就像是看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什么可以肆意把玩的物件。
丁香的目光越过百骨知的肩头,定定地看着子车筹,笑容诡异,“不愧是育蛊之体,不过短短的二十年,竟然就有了如此成就,你小时候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就知道你是个好苗子。”
兰追周身一震,看向子车筹,见他神色如常,垂了眸子,掩住满身杀意,百骨知深吸一口气,似乎想说什么,被子车筹按住了肩膀。
子车筹走向前,淡淡道:“血牡丹是你什么人?”
丁香嘻嘻地笑了起来,“仇人。”
“当年啊,明明是我先看中的你们,却被他提前动手了,真是个莽夫。”
“说是育蛊之体,当然是对蛊有天然的敏感性,只是做蛊皿,岂不是浪费到了极致。”
“当年呀,若是我动手——嘻嘻,怎能可能会只带回去一个。那么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