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出来。
“果果,”蒋兰拎着衣服,颇有些哭笑不得,“这里里外外三层,你不怕热啊?”八月中,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绸子做的里衣,然后交领上衫一层,外罩轻纱一层,说实话,别说穿了,她看着都热。
“你郑伯母让你大嫂,给你捎带了两条裙子,妈妈当天收下就给你洗好挂在衣柜里了,我拿给你看看。”
两条裙子,一条樱粉连衣长裙,一条上白下绿连衣短裙。
“穿这条长裙好不好,”蒋兰手拎着裙子给闺女看,“裙上,你郑伯母绣了大大小小99朵立体樱花,美若云霞。”
当然,短裙也不错,绣了花草动物,穿上减龄,只是傅慧毕竟要上大学了,她本身就比同学们年龄小,再穿动物装的短裙,越发要格格不入了。
所以,蒋兰试图将她往成熟里打扮。
“嗯嗯,真美!”傅慧一眼也相中了樱粉长裙,“就穿这条。”
推着蒋兰出去,傅慧忙急急换了衣服。
“妈妈,”她拿着梳子珠花又叫:“你快来帮我扎头发。”
在厨房盛饭的郑媛听了,止不住对院里的蒋兰担心道:“二婶,果果分明还没长大,上大学要住校,她能照顾好自己吗?”
“不怕,我应聘了她们学样的校医,到时我每天早起一会儿,帮她打水梳洗。”
郑媛听得咋舌,她在家也是被父母娇宠着长大的,可显然跟傅慧在家的待遇差的不是一个等次。
“忘了跟你们说了,”老爷子端着茶杯从堂屋里出来,站在走廓上宣告道:“我应聘了果果学校的门卫,明天开始上班。”
郑媛抚了抚额,“爷爷,你都多少年没工作了,猛然去上班,你受得了吗?”
“这有啥,想当年打起仗来三天三夜不阖眼都是常事,现在不过是一天八个小时地待在门卫室里,做登个记,查个纪律,轻松得跟玩儿似的,有什么受不了。”
“爷爷,”傅慧乐道:“您是舍不得我吧。”
“可不,我的小心肝去上学了,一周还不回来一次,爷爷可受不了这相思之苦。”老爷子逗她道:“所以啊,日后你去哪,爷爷就跟到哪。”
“哈哈,好!”
用罢饭,带上户口本和贡献积分本,傅慧带着飞龙,抱着给月母做的手饰,蹦跳着就出了听chao院的门,冲进了一览院,“花叔叔,花叔叔,您在吗?”
“果果,”月浩迎出来,“你花叔去学校了,你是找他签神隐山的地契文件吧。”
“对。”
“文件他放桌上了,你跟我来。”
傅慧跟着月浩去书房,大略地将契书看了一遍,然后签上字,让他帮着扣去贡献积分。
“果果,”月浩叮嘱道:“神隐山在鄂省,你送萧铭过去时,拿着文件去当地政府部门入下档。”
“好。”
傅慧将带来的一大一小两个红木盒子打开,“这套紫罗兰翡翠手饰,是给月nainai的,这块防身玉牌给月爷爷。月伯伯,您什么时候回月族,帮我带给他们。”
“果果有心了。”跟傅慧打交道多年,月浩是真心疼爱这个孩子,做人做事,有情有义。
手腕一翻,他从储物袋里取出张存折,“给,这学期的零花钱。”
傅慧双眼一亮,双手接过来,数了数上面的零,“一学期就有五千啊!”
“对!”月浩眉眼含笑道,“伯伯查了,女孩子进入大学后,要买课外书、专业资料、新衣服、化妆品,同学朋友之间过生日,要送礼物,遇到家庭困难的,要捐款。最主要的是吃,学校食堂里的饭,来来回回就那几样,初吃还好,时间长了,不好吃不说,还没营养,所以,每周的伙食费也是一大笔。”
“五千块钱,看着很多,其实不经用。不够了,果果要跟伯伯说,伯伯再给你一张存折。”
傅慧惊得忙将手里的存折一收,往外跑道:“我回家数数我的私房,看够不够上大学。”
月浩:“……”上大学不用钱的。
半晌,他无奈地摇了摇头,“还是这么好骗。”
先还怕她不收,现在倒后悔给的少了。
傅慧一溜烟地跑回家,冲进自己住的东厢,惊得老爷子忙对蒋兰道,“快去看看,果果怎么了?”
蒋兰进屋,傅慧正拿了几张存折算呢。
“果果要用钱吗?”
“嗯,”傅慧点点头。
蒋兰也没问用钱做什么,只是转身出去,片刻回来,拿了17张存折给她,“看看够不够,不够的话,缺多少你说个数,妈再给你拿。”
傅慧好奇地将存折一张张打开,上面金额不一,但无一例外,都跟月浩给她的那张一样,用她的名字开的户。
“妈妈,您和爸爸涨工资了吗?还是您最近卖药材了?
蒋兰掏出帕子给傅慧擦了擦额上的汗,“都不是,这些存折是大伙给你考上大学的奖励,老首长1.5千,姜伯5百,你花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