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运,自己却……他临终托孤,我二人满口应下,哪曾想,任务一完成,我们俩就相继晕迷,长达半月之久。”
“醒来后,报告总结,新任务担起……”
“想起来,已是半年后,彼时,杜家所在的城市已惨遭经沦陷。”
“是看到城市沦陷的消息,才想起来的吧。”花旬神色明道。
老首长面皮一僵,握着烟斗的手紧了紧,惭愧道:“是。”
花旬定定看了他片刻,一拍储物袋,递了份资料给他。
老首长迟凝地接过,灯光下白纸黑字,清晰地描述了,杜家所在的南市沦陷后,一家人的凄惨遭遇。
杜仲文一家老少二十六口,女性被凌/辱后跟男性一起,哪怕是半岁的婴儿,都被送去当了**实验。
文字描述只是廖廖几句,被毒气浸染,病了几十年的老首长,却看得泪shi眼眶,“是我,就我对不起他们。”
“杜家百年医药传家,到了杜仲文这一辈,更是以兴国救人为己业。说来,”花旬神色清冷道:“你确实对不起他们。”
“因为你醒来后,所写报告遗失,杜仲国、杜仲强、杜仲文,兄弟三人的军人身份暴露,RB人为了报复,杜家满门求死不能,求生不得……”
宋启海眉尖一跳,茶几下的脚抬起,对着花旬的腿踢了过去。
花旬语气一顿,宋启海急忙打断道:“这事都过去几十年了,多说亦无济于事,按理说前世余泽,后人可承。只是萧铭身犯数罪,桩桩件件不可饶恕,老首长还是按律行事吧。”
花旬又是资料,又是言语冲激的,倒底让老人乱了心神,忘了最初谈话的目的,他无力地摆摆手,“你们先回去,让我静一静。”
从德胜院出来,宋启海不解道:“坚持要杀萧铭的是你,帮杜家卖惨的也是你,花旬,你不觉得自己自相矛盾吗?”
“萧铭是该死,可这不是埋没杜仲文赫赫功劳的理由,他的名字,一直不曾出现于课本、历史,”花旬双手负于身后,望着月光下的斑驳树影,杜仲文的音容浮于脑海,“他短暂的一身,救人无数,身负功德,本不是早亡的命格,杜家亦是积善之家……”
宋启海站立于月下,望着花旬一步步远去的背影,心头寒凉一片。
推开听chao院的门,唯余东厢的灯还亮着,宋启海迟疑了一瞬,走了过去。
傅慧拿着块紫罗兰翡翠,在给月母雕刻手饰,听着停于门口的脚步声,头也不抬地唤了声,“爸爸,进来吧。”
“果果怎么还没睡?”宋启海推门进屋,在傅慧对面的沙发上坐下,拿起一支雕好的玉钗,打量道:“给谁的礼物,这么急?需要连夜雕刻。”
“月nainai的。”傅慧放下手里的刻刀,起身倒了杯白开水塞进宋启海手里,“下午睡了一觉,现在还不困。”
“爸爸怎么了?”一脸的惊异不定。
杯子里的水是热的,一口热茶进肚,宋启海的神情方缓了几分,“果果见过萧铭吗?”
“见过。”傅慧给自己施了个清洁术,弹去身上的玉屑,“第一次相见,是在去魔都的火车上,当时,飞龙咬伤了东子,林援军请了他来帮东子看伤。”
“第二次相见便是今天。”
“那果果觉得他人如何?”
傅慧凝眉,手指无意识地拨动着块茶几上的玉石,“身负功德。”
“怎会?”宋启海失声道,“他是‘木中’组织的少主,据我所知,单单死于他手上的,就不下十人。”
“爸爸,杀的若是十恶不赦之人,他身上不但不会背负什么罪孽,还会功德加身。”
宋启海哑然。
“果果觉得他没罪吗?”
傅慧:“有罪,却也罪不至死。”
“可是,”宋启海涩然道:“爸爸想要他死。”
“因为我吗?”
“是。”
傅慧凝眉沉思了片刻,“爸爸,你看这样行不行,我明天拿了神隐山的地契,带他过去,留他在山上给我看个门。”
“你确定?”
傅慧点头,“我要上学,神隐山暂时顾及不上,他熟识药理,山上有他打理,再好不过。”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本来还想着赶一下九点的玄学呢。
☆、第?255?章
老首长一夜辗转难眠,?一早从宋启海嘴里得知傅慧的想法,不得不说,?他陡然长松了一口气。
他本就对不起杜家,?真要处决了萧铭,?百年之后,地下,?他无颜得见那个救他护他的老战友。
“启海,?上午11点左右,你带萧铭过来德胜院,?我请他吃顿便饭。”
跟宋启海说好,?想了想,他又将电话打到了红五军,“子羡,?你还真稳得住啊,?两月没见果果,不想吗?”
傅子羡一怔,孙女回来他知道,昨天上午儿子就给他打电话说了,?晚上果果又亲自打电话过来,说今天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