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将在青史中“流芳百世”。
而薛蔺也没料到事情竟会进展得这般顺利。他还没来得及把所有手段用尽,义宁帝已经自己把自己给作死了……
是夜,太极宫帝寝之中。
薛蔺惊喘不已,推着她的手臂:“不……不行……不可以……”
她就哄他:“我就摸摸,不做别的。”
“我就只亲,不做别的”,薛蔺突然就想起刚刚自己对她说的那句话。特么……这话绕了个弯子,结果又跑回自己这边来了?!
他一个激动,抖了她一手的花粉。
难堪得要命,又生怕她误会,薛蔺只能艰难解释:“平时没这么快的……真的……真没毛病……”
“萧川我告诉你,她要是有什么事,我一定扒了你的皮,剥了你的筋,把你放到蒸笼上当菜蒸!”他越骂越勇,不止是清蒸,红烧、醋溜什么烹饪方式都出来了。
萧川被他说得……生吞了口唾沫。想吃自己身上的rou了是怎么回事?
薛蔺发现骂不管用,又改变方针政策,开始另辟出路。
“你不愿去,行。你把刘雍叫过来,他肯定会救自己的外孙女的!”
“你把何征他们给我叫过来也行。”
薛蔺懊恼不已,他刚刚应该趁机反问“那你呢,你是不是喜欢我”才对嘛!
唉,白白错失一个机会。
他心里惋惜得不行,走过一个拐角,回头再望,已不见公主人影。
叹了口气,正要往凌烟阁那边走,却有人拦住了去路。
竟是刘承颐。
默哀尚未结束,就有人红着眼睛拔-出刀翻身上了自己的战马。结果不等战马疾驰,这人又被自己的战友给架住了,把他往地面上拖。
被架的人奋力地挣扎着:“你们放开我!这群狗娘养的连小孩儿都杀!爷我忍不了了!”
可架住他的人却劝道:“许二,你难受,我们不也一样难受?你冲动什么呀,这是想去送死吗?”
“当兵的就该有当兵的样子!公主准你离队了?还是副队长准你离队了?”
被架的人停止了挣扎,嘴上却嚷嚷着寻求大家的支持:“你们忘了这些狗娘养的做了什么了?!在刘公的大军还没开到雁门时,这些突厥狗为了激咱们出城迎战,把咱们战死的弟兄们的尸首收在一起,不但不给他们入土为安,还把他们垒成尸山,向咱们炫耀武功!”
两人在街上游荡,走了整整两条长街才又看到一户人家门口在起争执。
不由跟旁人一样,围过去伫足观看。
这户人家住在坊门内,门口未放戟架,大门却是朱漆大门。位置又坐落在“东贵西富,南贫贱”的西区,这家该是富户。但此刻门悬白布,白灯笼也高高挂起,分明是家有丧事。
门口一位艳丽少妇披麻戴孝地拉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抹着眼泪听训。
而她面前的一位老妇人穿着洗得发白的绸衣,哭嚎着指着少妇大骂:“我第一眼看到你,就知道你不是个好东西。长着一张狐狸脸不说,还克夫!现在好了,老二被你克死了,你高兴了吧?”
他看着她的双眼越加血红,里面竟透出一层水光。
她从来都是那般坚强的人,即使遇到再大的困境也没流过泪。如今她……
薛蔺整颗心都揪起来了,而最揪心的是,他眼睁睁地看着她难过,却什么也帮不上。
他眼里也浮出一层水光,语调里不自觉地带了几分祈求:“你看看我好不好?”
你看看我好不好?
刘雍这话几乎是在萧玦的话音刚刚落下的同时抛出来的,就像是追着她的话在反驳一般。但越是这样不留思考空间,脱口而出的话,越让人下意识地想相信。
旁听的薛蔺心脏都高高提了起来。
萧玦语气却越来越冷:“那我是否要感谢你这么多年来的不闻不问?”她面露嘲讽,“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是真是假。但假如是真的,那你在把持朝政、睥睨皇权之时,有想过你的这些行为很可能令陛下恨屋及乌,把我也一起恨上吗?”
刘雍脸上陡现怒色!但这神色只出现了一瞬,就被伤感所取代。他长叹一声:“你母亲只是一个温婉的后宅女子。她胆子小,其他贵女都敢穿男装,三五成群地出外游玩了,她十几岁的年华连二门都没迈出过。这么懦弱的一个人,皇帝却说她通女干,在根本没知会我,也没查案审理的情况下,就把她处置了……”
他问萧玦:“她有什么罪?她唯一的罪,大概就是成了我的女儿吧。”
薛蔺看得莫名奇妙:“笑什么笑?神经病呐?”
他笑了好半天,才道:“只有女人才会给男人守望门寡吧。我就是……想起来你穿女装的样子了。”
薛蔺叉起了一边月要。
萧玦感觉自己危险了,自救道:“不怎么像女人,但还挺带感的。”他甚至tian了tian唇,假装自己很受蛊惑。
要命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