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世歆等人也是惊卜未定,好一阵恐慌。
画眠掀开帘子探了探外头,神色惊恐,“不好了小姐出大事了!”
“别慌,好好说。”叶世歆倒是冷静。
画眠垮着一张小脸,弱弱地说:“咱们冲撞了晋王殿下的马车。”
叶世歆:“……”
嘴馋赶去西市吃一碗馄饨,竟然出了这档子糟心事,这可如何是好。
晋王殿下素来仁慈,她倒也不怕被他责罚。只是她害怕面对他。她苦心隐藏了这么久,断不能在今日便毁于一旦。
“怎么办啊小姐,您要是被认出来可不得了!”画眠一下子便乱了阵脚,完全没有画竹的镇定。
“慌什么!”叶世歆镇定自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总会来。将斗篷给我披上。”
两人在车里捯饬一番,叶世歆将斗篷上的帽子盖到脑袋上迅速下了马车。
对面白松露已经下了车,神情严肃,“何人这么大胆,敢冲撞晋王殿下的马车?”
叶世歆快步走到晋王府的马车前,躬身屈礼,“民女乃叶家女儿,车夫驾车不察,不慎冲撞了晋王殿下的车撵,还望殿下恕罪。”
粗噶浑厚的嗓音,让人听一耳便心生厌烦。如此难听的声音着实不敢相信出自一个女子之口。
林木森双耳一震,连帘子都没掀,沉声道:“既是无意,便罢了,下次注意。”
“多谢晋王殿下.体察。”
“走吧松露。”
“是殿下。”
马车晃晃悠悠地驶离了视线。叶世歆掌心濡shi,脊背冷汗遍布,一阵寒凉。
“好险好险!”她暗自呼出一口浊气,有惊无险。
还好他没有掀开车帘,不然怕是会非常麻烦。声音可以变,可一个人的眼睛是万万变不了的。
“小姐,您下次还是乖乖待在府里,切莫到处乱跑了。京城说大也大。可说小也小。保不齐一个转身碰到的都是熟人。这次是有惊无险,下次就不一定了。”画眠心有余悸,又开始喋喋不休了。
叶世歆坐上马车,拿娟帕擦拭掌心的薄汗,僵硬地点了点头。
——
马车慢腾腾地往城北丞相府行去。林木森闭目养神。
“来人是谁?”马车行了好一段路他倏然睁开眼,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刚那人的声音如此难听,他本就不耐烦,也没听进去多少。
“殿下指的谁?”
“刚冲撞本王马车的那人。”
“说是叶家的小姐。”
“小姐?”林木森抬了抬眼,惊讶万分,“那声音那般粗噶难听,竟是女子?”
“确实是女子。”
“生得如何?”
“奴才没看到。”
“你不是下车了么?怎会没看到。”
“那叶家小姐着面纱,看不清面容。”
“着面纱?”男人心尖一颤,“体态如何?”
“体态是相似的,不过那声音委实不像。柳神医的声音奴才听过。那是何等的清透婉转,断不会是刚才那样的。这京城着面纱的贵女们也不罕见。殿下只怕是弄茬了。”
林木森直接斜了白松露一眼,冷声道:“你倒是胆肥了,问你一句你答十句,话可真多!”
白松露:“殿下恕罪!”
“叶方舟什么时候多出了个女儿了?他不是就两个儿子么?”
“据说这位三小姐自小是养在乡下的,最近才回的京城。”
“你差人去查查。”
哪怕有一丝的可能,他也不愿放过。
——
马车停在相府门前。小厮赶快进去通传。不多时丞相李元祺便赶来接人。同来的还有叶方舟、沈泉和其他几位大人。
“殿下差人通传一声即可,微臣自会去府上拜会,怎的亲自过来了?”李元祺四十出头,剑眉星目,仍旧英气逼人。
“本王来城北办事,路过相府,就进来坐坐。本王不请自来,还望李大人莫怪本王唐突。”
“殿下这是哪里的话,您光临寒舍,微臣蓬荜生辉。”
“臣等请晋王殿下安。”其余几个大人纷纷行礼。
林木森抬眸扫了两眼,淡淡的目光不经意间略过,声色沉沉,“诸位大人请起。”
目光旋即悄然落在叶方舟身上,“本王前两日在含元殿刚与叶大人见过面,不过这么几日就又见面了。”
“殿下好记性。”叶方舟刚被皇帝赏赐了,整个人春风满面,神采奕奕,“微臣同沈大人等人来和李大人探讨这年底的除夕宴事宜。”
林木森一听,忙看向李元祺,“那本王是不是打扰到诸位大人议事了?”
李元祺:“殿下言重了,臣等议事已经差不多结束了。”
叶方舟和沈泉等人忙说:“既是如此,那下官便告退了。”
林木森抿负手而立,身形颀长,微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