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
“用这个洗吗?我坐不进去。”
“要坐进去干嘛?你脱光衣服站这儿,我往你身上浇水不就行了。”
聂燃啊了一声,磨磨蹭蹭不想动。
宁莘莘道:“是你死缠烂打要我帮忙洗的,现在我都准备好了,你敢反悔试试。”
他只好把衣服放在桌上,开始解扣子。
出去时为了安全,衣服特地穿了好几层,现在脱起来也费劲。
宁莘莘见他脱了半天还没脱完,蹲下去拧毛巾,一抬头视线却撞上个不该看的东西。
“你怎么把内裤也脱了?”
她差点叫出了声。
聂燃问:“那我穿起来?”
……看都看了,穿起来又有什么用?
宁莘莘撇开视线粗声粗气地说:“就这样吧,等你穿好不知道又要等到什么时候。”
快点洗完快点了事,她可不想再受这种Jing神摧残了。
聂燃哦了一声,老老实实地站着。
前面冲击力太大,宁莘莘绕到他背后去,用毛巾为他擦洗。
聂燃个子太高,她得踮起脚才擦得到他的脖子肩膀,手举得老高,没一会儿就酸了。
“你这是多久没洗过澡了?山里的野猪估计都没你脏。啧啧,看看这毛巾,我得拿刷子来给你刷才行。”
对方身上的肮脏程度令她叹为观止,注意力成功转移,全都放在了如何清洗干净上面。
一桶水根本不够,光用毛巾也擦不干净。
宁莘莘让他再去打一桶水,自己走进仓库,找到一把刷衣服的刷子,和一袋子洗衣粉。
靠着这两样东西,她将他从头到脚全都大扫除了一遍。
不得不说,看着他的皮肤在她手底下慢慢恢复成洁净光滑的本来面目,其实是很有成就感的一件事。
“瞧瞧你这脸,至少白了两个度。”
宁莘莘颇为自豪地说,就差没在脸上写“夸谢我”。
聂燃可怜兮兮地抱着胳膊,浑身皮肤被她刷的通红,几乎快破皮。
“洗好了吗?”
“马上了马上了。”
“以前在宫里洗澡,都会用热水,和最好的香胰子,擦身子用得是丝绸……”
哪儿像今天似的,活脱脱就是案板上的一头猪,任人宰割。
宁莘莘颇为大度地安慰他。
“没办法嘛,条件有限,你这个皇子也只能忍一忍喽。”
一边说着,她一边做最后的冲洗。
污垢全部褪去,他的身体暴露在眼前。
肌rou线条流畅优美,尤其是腹部那几块肌rou,简直……
宁莘莘差点看入了迷,忽然发现一件事,好奇地问:
“你身上怎么这么多疤呀?”
“疤?”
聂燃低头去看,果然胸口腹部以及腰背四肢,全都乱七八糟的横着一条又一条的疤。
疤痕都是细细窄窄的一长条,看起来应该是被利器割破后留下的,并且时间跨度很长,导致愈合的程度不太一样。
他咦了一声,抚摸着凸起的伤疤,自己也搞不清楚。
宁莘莘不禁抬眸瞥了他一眼。
这人随身携带大砍刀,浑身都是刀疤,还有Jing神病嫌疑。
说真的,要是以前遇到他,她非得扭头跑去报警不可。
“行了,全都洗完了,你自己擦干吧,我上楼睡觉去。”
她把毛巾往他身上一扔,朝楼梯走去。
走了没两步,被人从后面搂住。
聂燃shi漉漉的脸贴着她的脑袋,说话时的气息拂过她耳垂。
“姐姐,谢谢你。”
宁莘莘:“……放手!”
他连忙松开手,内疚地问:“我弄痛你了吗?”
“你、你弄shi我的衣服了。”
聂燃眼睛一亮,提议:“我来帮你洗澡吧,正好你身上也挺脏的。”
宁莘莘差点没给他两巴掌,低声骂了句滚,气冲冲地上了楼。
聂燃颇感失落,摸摸自己的脸颊,忽然又高兴起来,哼着小曲儿擦水穿衣服。
一天只吃一顿饭,今天的份量已经吃完了,因此宁莘莘在床上躺到傍晚,看着太阳落下山,也没有起床的打算。
来了这么久,她仍然不知道这儿是什么地方。
跟她一起来的那些人是不是已经死了?有没有办法可以逃出去?那些丧尸又是从何而来?
脑中全是问题,偏偏没人能为她解答。
她想起隔壁神秘兮兮的老太太,想起对这里似乎非常了解的聂燃,很想找他们问一问。
说曹Cao曹Cao到,敲门声响起,聂燃站在外面问:
“姐姐,我可以进来吗?”
“做什么?”
“睡不着,想跟你聊天。”
宁莘莘撇撇嘴,盘腿坐在床上,“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