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重其事道, “你放心, 我会好好配合你的。只是这种渣滓, 医院不能直接把她开除吗?这么大费周章的是要做什么?”
说是配合, 其实就是少说话。
沈妤挽着周月的胳膊,“当然是放长线钓大鱼了。”
因为有过预约,所以并不需要再次挂号,两人轻轻松松地就见到了柳茹。
周月本红光满面, 但进门的刹那,她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痛得眼里泛起了泪花。
她垂头丧气地进门,声音里满是沉重和不舍,“我来了。”她忍不住又问了一句,“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保全这个孩子吗?他是我们全家的希望啊。”
明明知道柳茹是个黑心的,但她却鬼使神差地多问了一句。
柳茹不假思索地摇了头,“长痛不如短痛,你还年轻,把身体休养好,还会有孩子的。”
整个说话的过程,她并没有看沈妤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沈妤先前对她的质问,所以她总觉得有些心悸。
沈妤见她聚Jing会神地盯着电脑,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暗暗调动了修为,开口道,“和你说实话吧,那天我们去其他医院做了检查,结果显示孩子很健康,医生还告诉我们,你的诊断报告有很大的问题。直到刚才,我大嫂还给了你最后的机会,你却依旧执迷不悔。按理,我们是可以告你的。”
柳茹闻言,手指一颤,她大脑一片空白,连想打什么字都忘到了脑后。
她木讷地扭过头看向沈妤,“你说什么?”
现在是柳茹心理防线最低的时候,沈妤的语调逐渐有了变化,“你做这样的龌龊事,难道就不怕有报应吗?”
柳茹的神情逐渐变得迷茫、痛苦,一下子,她仿佛不知道自己是在哪里。
“你做这样的事,根本不会对你带来任何的好处。一旦东窗事发,只会身败名裂。倒霉的不仅是你,还有整个市医院里的同事们。你的家人也会以你为耻,这样真的值得吗?”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声声质问一下子击倒了柳茹,她的心脏阵阵骤缩,她声音里带着哭腔,“为什么?你以为我愿意吗?”
周月:“???”
她看着柳茹异于寻常的表现,突然间有些看不明白了,不敢出声打破这诡谲的氛围,她屏住呼吸,安静的听着两人的对话。
沈妤声音里带着诱导,“既然你不愿意,为什么要这么做呢?你曾见过那么多孩子的出生,也救回那么多孩子,应该知道生命是难能可贵的。你的责任是救死扶伤,而不是草菅人命啊。”
柳茹神情略微泛出抗拒,但她还是做出了回答,“我虽然是个医生,但是我也是一位母亲。我也只想让我的孩子好好地活着。我真的一点也不想伤害她们,可是我真的没办法。”
沈妤见内里果然有隐情,她耐着性子,声音更加的温和,“怎么会没办法呢?任何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了,你尽管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柳茹神情怔愣,她头颅低垂,让人看不清她的情绪,“一年前,我正在上班时,突然接到了班主任的电话,他说我的孩子在上体育课时突然间昏迷,醒过来之后不哭不闹也不说话,我连忙请了假就赶了过去。”
说到这里,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仔细听还能听到啜泣声,“我迅速地带他回了医院,并做了全身检查,但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不管是谁和他说话,他都听不见,也不给任何的反应。我拿他喜欢的玩具给他,他只是傻傻地捧着,一个不注意就丢到地上。”
好好的孩子变成这样,无论哪一个妈妈都没办法冷静,她试过千百种方式吸引孩子说话,但都以失败告终。
“孩子这样的情况,根本没有办法继续上学。所以我替他办了休学手续,休了很长一段时间假,特意陪他,但依旧没什么用。为此,全家闹得鸡飞狗跳。”
想到这段黑暗的时光,柳茹真是身心俱疲,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个好好的孩子会突然间变成这样。
“后来我碰到了他,他说,我的孩子是失了魂,只要我答应听他两年的话,他就帮我把孩子的魂找回来。”她笑得惨淡,“我相信,没有一位母亲会拒绝这样的要求,哪怕牺牲自己的性命,你要让孩子健康平安。”
“只是我万万没想到,他要求我做的事,会那么残忍。”
起初她也是战战兢兢生怕被别人发现,但后来,做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甚至开始习以为常,“我每按照他的要求送上一个婴儿,他就会让我和我的孩子团聚几天,你懂我的痛苦吗?”
这时候,再蠢笨也能够猜出来,孩子变成这模样,和对方有关,可她毫无办法。
就算内心比任何人都煎熬,但开弓没有回头箭,她没有回头路了。
“我也希望我做的丑事能被人发现,可我又希望我能多陪我的孩子一段时间,我煎熬,我难受,但看着孩子的笑靥,我又不想放弃这样的生活。所以,我记录病症也越来越敷衍,我想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