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妤眼神微暗,如果是从前,她能够光明正大地说出门派,但现在情况不允许。
以她的身份地位,这辈子都不可能接触到清一派,说出去也只会徒惹人生疑,甚至给自己带来麻烦,她笑了笑,“抱歉,无可奉告。”
闵言闻言,只是觉得有些遗憾,他倒没有继续逼问的想法,只迟疑了一下,“万一失手了呢?岂不是会打草惊蛇?”
沈妤笑容愈发加大,她慢声细语道,“闵大师,最近一周你有几位客人,又分别找你做什么?”
李院长听着沈妤和正题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有些懵。
最重要的是,像闵言这般特殊的存在,对客人的信息,都是会保密的,不可能萍水相逢的陌生人问几句,就把信息和盘托出,若是真的如此,长期以往下,又有谁还敢继续去找他呢?
所以他根本不明白沈妤问话的意义在哪里。
韩广胜和李院长虽然是一样的心态,但他和沈妤认识的时间更久,所以眼下沈妤这么问,他也只当是沈妤有深意。
他也不说话,只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妤和闵言,等待着事情的发展。
闵言觉得自己神志有些模糊,听到沈妤的问话,他不假思索地就说出了自己心里的答案,“有三位客人,但其中两人目的不纯,他们的做法违背了我的初衷,所以我不愿意帮他们并把他们打发走了。”
顿了顿,他只觉得自己的脑子变得更加凌乱,梳理了一下语言,便想把那位客人要求他做的事说出来。
李院长惊呆了。
上一秒他还觉得沈妤莫名其妙,但下一秒,只想说声雾草、牛逼。
好在沈妤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想法,她迅速地打断了闵言,含笑开口问道,“现在呢?现在你相信我了吗?”
闵言听到沈妤这问话,脑子里仿佛落下一道惊雷。
混沌的脑子也变得清醒。
他简直不敢相信,以他如今的道行,竟然会莫名其妙栽在一个小姑娘手里。
这说出去,谁能相信呢?
因为太过于震惊,所以久久没有回神,等他平复了自己的心绪,他扭头看向沈妤,目光灼灼道,“你究竟对我做了什么?”
沈妤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是无辜的,“我只是在让你更相信我说的话而已。”
这瞬间,闵言的心情颇有些五味陈杂。
虽然表现的低调,但实则他的内心是自傲的,他觉得以他如今的年纪能有现在这般成就,足以超越大多数人。
可认识沈妤的短暂时间里,他的自信一次次地被摧毁了。
他和刘长军说,除了薛大师外,不可能还有第二个人能够修复生基,但沈妤却说,这是小事一桩。
他和沈妤说,那种歪门邪道的方法,正统人士是不会的,但沈妤却说,在对人没有任何影响的情况下,他也能够做到。
他质疑了沈妤,却万万没想到,沈妤会用这样干脆利落的方式,证明了自己,也从根本上打压了他。
闵言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句话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大概他就是那前浪吧。
也好,沈妤年纪小,前途不可限量,最重要的是有一颗赤子之心,对玄学届来说,也是美事,良久他深深地叹息了一声,“那就靠你了。”
沈妤见闵言有些颓然,意有所指开口道,“这话可就说错了,后续一事全都要仰仗您呢。”
闵言对上沈妤清澈的眼神,突然低声笑了起来。
一大把年纪,有的时候也魔障了。
他认真点了点头,眼神变得犀利,“放心吧,不管是什么妖魔鬼怪在作乱,都有让他现出原形的一天。”
简单地商讨了一下后续,闵言亲自送三人出了门。
始终当背景墙的李院长:“……”
当初第一眼见到闵言时,打心眼儿里觉得对方看起来就有距离感,接触之后更加肯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可现在对方眉眼含笑的样子,让自己有些怀疑人生。
果然,人和人还是有区别的。
上车后,李院长难得八卦起来,明知道自己的问话十分冒昧,但他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和陆西泽真的是父女关系吗?”
他实在是太好奇了,沈妤的本事绝不是一蹴而就的,需要日日夜夜的修习,以陆西泽的性格,根本不可能把和沈妤的关系处理得这么僵。
沈妤先是愣了愣,她怎么也没想到李院长会对她的私事感兴趣。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稍微调查一下就能够打听清楚,她直言不讳道,“是的。”
见李院长还在等着她的答案,她又添了一句,“虽然有血缘关系,但是没有做父女的缘分,顺其自然吧。”
她是真的对陆西泽和邓湘瑜没有任何好感,所以提起陆西泽时,态度冷若冰霜。
李院长不知道内情,更加肯定了沈妤是陆西泽私生女这一猜测。
他脑补了一出贫穷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