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遗弃’到福利院的孩子越来越多,被收养的小孩子速度也越来越快。”
刘院长道:“我终于发现不对劲,可是已经晚了,我偷听到他们的谈话……那些孩子是被他们卖掉的!”
乔午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不报警呢?”
有困难,找警察,可是刘院长从小就教育自己的话,但真遇到了事情,他不报警,反倒向自己个“神棍”求助,实在太不寻常,如果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刺激到他,乔午才不相信一个“无神论者”,会突然迷信起来。
果然,刘院长道:“第一时间,我就报了警,可是奇怪得很,电话线路打不通,全是占线的忙音,而我打算开车去派出所亲自报案,可车开到半路就抛了锚,后来很快就被那伙人发现,他们敷衍不成,干脆对我摊了牌,但我不肯合作,就被他们软禁起来,但我身体不知怎么每况愈下,就被这伙人转移到这家小医院里……”
“您的身体到底怎么回事?查出是什么病因了吗?”
其实刚刚进门,乔午就发现了刘院长的不对劲,他身边围绕着浓郁的黑气,而黑气之中又有一层淡淡的金光护体,也是亏了那层金光,黑气才没有侵蚀到刘院长的身体,不然,以这黑气的浓度,恐怕,刘院长早就卧床不起了。
乔午从很小的时候,就能看到常人见不到的“脏东西”,同时,也能看到所谓的“气运”,黑气、金光、紫气都是乔午能看到的,具象化的气运。
金光能保人平安喜乐,幼年的小乔午喜欢跟在刘院长屁~股后边,也有这一层缘故——那一层金光让他感到温暖,连脏东西也不敢靠近。
通俗点来说,所谓‘金光’就是日积月累的功德,小到扶老nainai过马路,大到救人一命,都是“功德”,不能凝聚能“金光”的,则可遇不可求。
如今那一层金光被黑气笼罩,难道是遇到了厉害的“脏东西”?
刘院长摇摇头:“我的身体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是仁爱的负责人,他们给自己留了后路,舍不得我死,甚至请了大医院的大夫给我看病,不过什么也没看出来,只是虚弱而已。”
乔午这才稍稍放下心,又听刘院长道:“不说我了,这件事里透着蹊跷,我当时听他们谈话的时候,就听到了几个奇奇怪怪的词语,口气挺像你那位师父说的话……”
乔午想起自家师父当初领养自己的时候,非常高调,什么“根骨奇佳”,什么“Yin阳眼”,好像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神棍,若不是师兄温鹏从中调和,亮出了公~务~员的身份,恐怕刘院长根本不会在领养协议上签字。
“后来又遇到了不少怪事——这里普通人家的小孩子,也丢了不少,也有家长找到仁爱,可举报没有一个成功的,最近一段时间,这些人越来越嚣张,就在今天中午,他们的一个头目‘钢牙’,居然扬言他们已经一手遮天。”
乔午打断他:“你身上的伤,是不是那个‘钢牙’?”乔午脑袋转得飞快:“难怪您忽然给我打了电话,他们严防死守,如果不是他们主动把电话给您,您也根本碰不到机会求救。”
刘院长虚弱地笑了笑:“只是个小插曲,他们在捐款名录里找到你,那个‘钢牙’不是管事的,也许只是想瞒着‘老大’,顺便骗点钱或者叫‘抢劫’。不过也多亏了这个小插曲。你看,你刘院长不是老糊涂,既成功求救,又打消了他们惦记你的念头。”
乔午忍不住眼眶一热,即使到了这个时候,老人家先想的其实不是求救,而是当着那些人的面,把自己骂走,断了他们勒索自己的念头,即使明知道那些丧心病狂的家伙不会让他好过,乔午看着老院长肿的不成比例的半边脸,忍不住道:“您放心,这边交给我,我马上安排人,把您接出去。”
刘院长却摇头,尽量把话说得轻松闲适:“我在这里住着,除了无聊一点,也没什么妨碍,一旦走了,反而打草惊蛇,小乔午,”他猛然有手肘支起身子,“你答应我,帮帮那些孩子,帮我纠正我犯下的错误。”
话未说完,又是一阵咳嗽,乔午忙道:“您吩咐的事情,我一定办到。”
刘院长这才满意地摆摆手,大约是今天话说太多太急,Jing气神很快有些不济,他疲惫地靠回床~上:“你自己也要小心,不要逞强,如果处理不了,就去请你那位在‘国安部’的师兄处理,安全第一,记住了?”
此时,楼道里传来一阵喧闹的脚步声,乔午站起身:“刘院长,那我先走。”
“快去吧。”
乔午出门的时候,刘院长又不放心地强调了一遍:“安全第一。”
幸运的是,乔午准备好应急用的“定身符”,终究没有用上,有惊无险地在那位看守刘院长的中年男人回来之前,离开了“住院部”。
一楼依旧满地狼藉,小医院里仅有的几个医生护士,都忙着打扫满地碎屑,乔午简直看得目瞪口呆,白斓破坏的功夫实在堪称一流,看来家里被挠坏的沙发,的确是自家猫主子爪下留情了。
乔午趁乱出了医院大门,此时时间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