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两天要出宫。”
静淑慢慢点头,“好,我知道了。”
“你怎么来这了?”卫均明知故问。
静淑摇头不说话,眼神中充满挣扎,看着卫均,越发带着遗憾。
“你说,公主一定要尚驸马么?”
卫均一听,警惕地在内心琢磨了好几遍,难道她竟然不想尚驸马?这样他不是没有机会了么?
“当然要尚驸马了。”卫均严肃地开口。
静淑一愣一愣,傻眼了,呐呐地问:“额......你真的这么想么?”
“当然!”你不尚驸马,我怎么办?
“那......你觉得,什么样的驸马适合我?”静淑随口一问,但眼神里头带着一些试探的意味在里头。
卫均想了好一会,“在我眼里,全天下,没有任何儿郎能够配得上公主。”除了我自己。
静淑一听,噗嗤一声,笑开了,拍了拍卫均的肩膀,大声赞:“你说得对极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有你,有嬷嬷和丝竹,还有月例银子,很好了。很知足。”静淑感慨地道,重生前,她过得比这惨多了,月例银子被扣了三分之二,丝竹惨死,卫嬷嬷也被发送出宫,身边都是刘太后的人。
卫均勉强地点头,他以前从来都不觉得,如今却深刻认识到了卫嬷嬷和丝竹碍眼的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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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折纸船
隔日天未明,?几骑人马从宫门飞奔而过,?往京城城门而去。
静淑站在宫城里头最高处的钟楼,?远远地望着那渐渐远小,?成为黑点的马和人。秋日里头的风越刮越凉,?静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下了宫城。
这处钟楼是前朝钟晨暮鼓时所用,与之对立的新钟楼是先帝登基后命人所建。钟楼已然破败,?如同前朝古人斯已。
一步步台阶,?灰白破落,?轻轻扬起的尘灰卷成旋,?微微沾染在了静淑的绣鞋尖。静淑被丝竹扶着,缓步下了钟楼,绕转着走在宫中的甬道,听着不远处送水声和宫人洒扫声。
路过御花园处,?本要绕道而行,却听到了南安公主与博陵公主细碎的说话声,?倒是没有想到,?这两人今日起得如此之早。
她们二人能如此,不过是薛太妃最近这几日在磋磨博陵公主,?嫌弃她脑子简单,?性子过于直白,?跟头驴一般,只想着往前冲,什么都不管不顾,?被人拉着跑也不知晓,一个闷棍下来,也没有看清楚到底是谁打的,见人就撞。薛太妃只要一想起,就觉得心烦。特别是从宫人口中得知,最近博陵公主旧态复萌,又与南安公主混在一起了。
薛太妃这才下了狠意,开始磋磨起了博陵公主。
博陵公主这几日被逼得喘不过气来,差点哭爹喊娘了,偷偷儿使唤了小宫女给南安公主去了口信,让她想个法子。
南安公主本觉得博陵公主是个蠢货,不想搭理她,可想着静淑最近越过越滋润,比前几年那波折程度来说,已然好了不少。
如此一想,博陵公主还堪用,便约了早起来御花园里头收集清晨露水,这是周太妃每日都要喝的无根水,说是能排毒。
弯着腰,收集着荷叶上头的露水,收了整整一瓶子,南安公主和博陵公主这才直起腰来,宫女上前轻轻替她们捶了一会,南安公主让她们先去前头等着,拉着博陵公主说起悄悄话儿来。
要说南安公主之所以跟博陵公主要好,不过是因着不敢招惹辽西公主,辽西公主看着虽贤淑,可却不是个能吃亏的人,立着这样的形象,每每有了错,都是南安公主的不是。
而宜阳公主就是个软柿子,随意拿捏都行,一点用都没有,南安公主可看不起。
静淑是嫉妒和嫉恨。
因而南安公主将目光投在了博陵公主身上。
“你可听说了?薛太妃与我母妃准备替我们二人看驸马?”南安公主揉了揉博陵公主的小手,小声跟她交流南安公主打探到的小道消息。
“又在看了?”博陵公主脸色却又有几分晕红,其实对于看驸马,她有点害羞。
南安公主点了点博陵公主的额头,一脸悄悄我对你多好,对你多上心的口吻:“你呀,连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你见天都想些什么呢?”
“我,我这不是最近忙么?”博陵公主赶紧讨好地瞅着南安公主,甩了甩她的臂膀,略带抱怨地语气:“我母妃把我看得可紧了,什么小道消息都不知道,身边宫女婆子,什么都不敢说,生怕被扔出去。”
“幸好有姐姐帮我,这才今日有了点松快的日子。”博陵公主露出笑脸,一脸感激,毕竟她确实也快待不住了。
薛太妃也看出了点端倪,今日特意没有拆穿。
“我母妃也未曾提,不过我偷听了。以往......”南安公主心里有些不太舒坦,想起了周家,当时她因着早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