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好,期待看着云朵, “你不想回家吗?”
......
买了最快一班,提前去机场等候。
回到南城晚上十点过,司机来接送,云朵自己打车回家。
姜余在车上按耐不住,满脸心切。
几乎是一到,她立马从车上跳下来, 自己去拿行李箱, 径直奔向家里。
如同一阵风上楼, 又很快下来, 最后还是阿姨开口问她做什么, 才知道程迹没有回家。
姜余有些气馁, 点点头回卧室。
躺在小沙发上,行李箱随意打开,衣物散乱。
换上睡衣,姜余躺着玩手机。
微信里停留在小陈聊天界面,她在询问。
【老板下午跟朋友有约, 一个人开车走了。】
这都要凌晨,程迹居然还没回来。
她不得不承认,着急回来就是想问他。
都已经想好借口了,就说程梓说的,反正程迹肯定不会找她对质。
姜余性子就是这样,有事就想问清楚,不希望不明不白。
如果是跟喜欢有关,她可能会有些忸怩。
小睡醒来,程迹还没回来。姜余一看手机,已经凌晨二点多。
打个哈欠从沙发上坐起身来,薄毯掉落在地上,房间里有暖气,倒不用担心感冒。
弯身去捡薄毯,余光看到茶几下的黄色账本。
姜余将其拿出来,靠着沙发翻阅起来。
上次拿回来后,她随后就放在这下面,一时间也忘了这东西。
农村礼金本记都是村里有德望的老人写,字迹还算是清秀,至少她认得出。
一页页翻看,大多数都记不住名字,礼金从五十到几百不等,大多数都是一两百。
有些人情是要还的,特别是喜丧来回的礼金。
找机会给舅舅说声,到时候拜托他送上一份。
反正都没事,姜余一页页翻看,最后停在其中某页,露出不解。
只见上面写着:程先生一万块。
一万块的礼金,这绝对不是多些一个零的问题。
这上面一千的都只有那一二个,记账的四叔公再怎么糊涂,也不可能写了个一万吧。
真的有人送了一万块的礼金,但是姜余却不知道。
程?她记忆中妈妈这边没有这号有钱亲戚啊。
甚至姓程的有钱人,她都只认识一个,那就是——
那就是——
姜余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荒唐的念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但有些念头一旦发芽,就抑制不住。
几乎是半宿未睡,姜余失眠了,程迹也一夜未归。
姜余一大早就去了上次四叔公家地址,大清早拜访有些不好意思,但她等不及。
老人家早上醒得早,见她来激动又开心。
姜余直接问出困扰她一晚上的问题:“四叔公,你还记得这个人长什么样吗?”
这么多年过去了,四叔公以前又经常帮人做这些事,其实姜余只是不抱希望的问一问。
没想到他还记得。
“记得啊,我记得清清楚楚呢。”四叔公只看了一眼,十分肯定说。“是个年轻的男娃子,长得很俊。”
当时他自称是帮爸爸来给礼金,没说名字,就记了一个程。毕竟一出手就是一万块,当时周围坐着的人都在看。
“给完钱他就在旁边站着,也没进去。”四叔公回忆说,“后来吃饭的时候没看见,红梅还让我指是谁呢。”
年轻的男孩,给了礼金就离开。
那时候姜余沉浸在悲痛中,根本没有关心过礼金还有来的人,也是从来都不知这件事。
田红梅也没说,大概是因为打定主意要把钱都拿了。
于是这么多年后,Yin差阳错间,姜余终于得知这件事。
婉拒四叔婆吃午饭的挽留,姜余在楼下坐着思考。
她心里已经有一个很清晰的对象,并且肯定是他。
那是为什么?
如果没有李明杰那番话,姜余可以认为是因为愧疚偷偷来。
那么如果不是,这一切的前提都不存在的话,那他是因为什么?
有答案呼之欲出。
姜余终究是忍不住,给程迹打了个电话。
几声后电话接通,疲惫低沉声音响在耳边。
“嗯?”
程迹在办公室休息间小憩,昨天跟唐以一起办事,上次因为姜余失了约。
姜余是偷偷回来的,没有告诉小陈,也警告云朵不许说,程迹并不知道。
“程迹。”姜余喊了声就没说话。
程迹起身,伸手揉了揉太阳xue:“怎么了?”
姜余情绪不对,听她说话语气就能感受到。
姜余也没回,只是再次低声喊了他名字。
程迹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