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鹤姬也无奈。
松雪评价:“这个‘又’字用得就很妙。”
“……”
狱寺按住了额头, 神情变幻莫测, 咬咬牙, 干巴巴地说:“我说,你们可以解释一下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前田你为什么会认识六道骸?!”
鹤姬仓促地看了他一眼, 露出微微抱歉的笑容。
“这个,可能只有之后才有时间解释了。”她犹豫了下,左手虚握住右手的手腕,似乎在掂量着什么,“现在当务之急,是把他们——”
而这时,激战中的两位守护者也刚好在交错的攻击中分开,各自退后几步,微微气喘,周边全是杂乱的脚印。
哐当一声,不同色泽的火炎向四周飞溅,吞噬着空气。
云针鼠被三叉戟弹飞后,咕噜噜地滚到了地上,铺天盖地的紫色火焰随即一收。
六道骸还算从容地理了理眼前的碎发,正听到云雀冷冷地一声:“恶心。”
“……”
幻术师的脸色也顿时黑了下来,Yin恻恻道:“哦真不巧,你抢了我的台词。”
云雀眼神冰冷,浑身都是嗜血的气息,而平常,若是遇到强敌,他至少还会因为感兴趣而露出一点点笑意——可现在,从他身上,他们只看得出他对六道骸至死不休的杀意。
恶心?鹤姬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为什么他会觉得骸……”
“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兆头。”松雪说。
“诶?”
她解释:“本来,按照某人的理想状态发展的话,他们现在应该是情敌吧。”
狱寺微微惊恐地转过头来瞪着她。
松雪面不改色,继续说下去:“你们想想,云雀姗姗来迟,错过了主战场,肯定很不满意。然后,当他来到泽田一树的房间,却发现他想要对六道骸……呃,做些什么?”
另外两人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
“别、别说了。”鹤姬很小声地说,似乎有点撑不住。
狱寺嘴角抽搐,被强行打开世界观后变得十分恍惚:“原来……他们是这种关系?”
鹤姬按住他的肩膀,十分坚决:“绝对不是!狱寺君你不要误会!”
“我还没说完呢,你们耐心点嘛。”松雪用左手支起右手手肘,沉yin着,“理论上来说,当你看到你喜欢的人和你厌恶的人关系十分亲密,甚至想要往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时,会有什么心情?”
不等两人回答,她就自己说了下去:“应该是嫉妒才对吧?为什么会觉得恶心呢?”
鹤姬愣了下:“是啊,为什么是恶心呢?”
“因为他们是直男,被强行掰弯,某种意义上,他们甚至还没发现……或者说,很清晰地意识到这种感情,”松雪慢吞吞地说,“这时候,需要一点外物的刺激。可能泽田一树就是泽这么想的,但他没想到的是——”
她望向再一次缠斗到一块的两个最强守护者,暗暗心惊。
“直男被掰弯是一回事,他们仍然会保持着最强烈的直男意识,无法忍受自己被别人压,不管是自己,还是亲眼看到,都会备受刺激。所以,我觉得他们应该是……”
“崆峒了。”
鹤姬:“……”
狱寺:“……”
好有道理,信了。
松雪从容地作出了总结:这就是泽田一树失算的地方。
事到如今,他对他们两个人的影响力基本上已经彻底被破除了,只差一点点残留的,还需要一点点外力推动。
比如——
“现在就轮到你上场了。”她说,非常利落地比了个挥刀的手势——也许不是所有人都能看懂,但她相信鹤姬能够接受到她的讯息——“去做你刚才想做的事吧。”
去阻止他们。
如果说,从早上起,狱寺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令他矛盾又困惑,而当此刻,他亲眼看到身旁的黑发少女转动手腕,不费吹灰之力点燃了金橙色的火炎,更是惊得说不出话来。
鹤姬的身影瞬间消失,他们只能看见一道光划过,下一秒,就出现在六道骸与云雀恭弥之间,稳稳当当地停下来,双手分开,拦在了两人面前。
狱寺不觉得有人能挡下此时这两人的攻击,可事实却是,幻术师手中的三叉戟在触碰到鹤姬的手心前消失了,化为破碎的幻影,而风纪委员长的浮萍拐也生生在她几寸之外刹住车。
强大的炎压横在两人中间,逼得他们不得不收手。
云雀眉毛一挑,凤眸微微眯起,停下了攻击姿势,唇边向上勾起:“哦?”
“……啧。”
鹤姬看得清楚,六道骸的眼睛确实如梦境一般被染得血红一片,再加上方才与云雀抗衡,动用了六道轮回之力,此时的右眼几乎要淌出血来。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这双眼睛,映出了他眼底的错愕。
“你到底是——谁?”
鹤姬闭了闭眼睛,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