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几句话,被训斥的人很快离开了。
今夜的月色很亮,凭着一点光能看见眼前的事物,格安谨慎地将自己的影子埋在黑暗中。海兔则在原地站了一会就走了,他平时走路的时候有一种特定的步幅和频率,因为他适合隐藏,他会把自己的身体变成一只猫的身体,走路无声、轻巧,用特殊的技巧以在听觉上造成隐形的效果,而对于视觉上来说,他只要可以有效利用光影,躲藏自己的身形,那么靠着这两点,他就可以伪装成功。
当然,这不是海兔的专利,但是现实是,他比任何人都会把控这种技术,连格安也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伪装的好手。
不过这不代表伪装者自身无懈可击,他的听力确实了得,但是如果格安用同样的技巧对付他,那么即使没有他那么Jing湛的技术,也足以混淆视听了。
格安将海兔的走路习惯当成一种特定的音律,然后默默记在心中,他有一种强烈的预感,他会有一天用到海兔的这一习惯。
在海兔走进生化院的建筑中后,格安也藏在建筑的死角中,消失于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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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德格是在一个……嗯,一个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地方醒来的。爱德格觉得头很沉,很疼,不知道是不是被重击了还是昏倒后收到了什么残酷的对待,他摸了一把,手上干干的,似乎并没有血迹。
现在是黑夜,爱德格适应了黑暗之后,他四下看看,这似乎是一个房间,月光从窗边透进来,那窗子很高,爱德格踮着脚也仅仅只能摸到窗户的边,他心中有些奇异的预感,回头,果然看见了反光的铁栏杆。
这是……监狱?
爱德格觉得头都大了,他想过很多种情况,可能自己会被送到家,或者手里威胁谁,他甚至想过自己会在荒山野地,或者在敌人扼着他喉咙的时候醒来,他就会用自己差劲的格斗术反手拉开那个人,然后用脚绊他,自己跑出去……爱德格也是有过一些不切实际的幻想的。
不过现在好了,现实和想象的差别不是一点点,爱德格大概是不能靠着一己之力出去了。
他在这里转了转,试图搞清楚这里的结构,这确实是一间监狱,不大,横着爱德格可以走六步,竖着四步,爱德格想了想,觉得这环境比监狱还苛刻,大概因为他不是犯人,想关住他也无需找什么地方。
爱德格摸了摸那铁门,很冷,他冷得打颤,这个时候也没有吃的给他,又冷又饿,这么想着,那就更加饿了。爱德格在墙角摸了摸,试图找出什么出去的方法,他也看过一些猎奇的探险文章,似乎就有什么从监狱逃脱的不负责任的研究,那上面说过土质是逃脱的一个契机,爱德格就摸了摸地上的土,不过很硬,他摸不出自己有什么逃出去的机会。
爱德格摸索着前进,然后手掌碰到一个温热的东西,他一个激灵跳开了,那温热的小东西惊慌地吱吱吱,跑走了。
——老鼠!
爱德格颤着声叫,眼泪都要下来了,这可不是坚强不坚强的事情了啊!
等对老鼠的恐惧过去,爱德格孤独地坐在那一小窗月光下(因为他觉得这里有老鼠他可以看见,或者老鼠可以看见他),他看着天上的月亮,月亮旁边有一片灰色的云,看着像是雾一样。
今夜的天竟然还很好?
爱德格难过地想,下午应该下了雨,不然寂都不会有这么清透的天。
就在这么想着的时候,身后的门栓哐当一声响了,爱德格惊惧地回头,却什么也没有看见,不过他听见了小老鼠吱吱叫的声音。
爱德格站起身,走过去,他又听见了鸽子“咕咕咕”的声音,他好奇地靠到门边,然后鸽子的声音就又出现了,爱德格眯着眼睛,看见了一团东西,他小心地伸手,心中想着就是像小狗一样,摸摸而已,就摸了上去,触手果然是一片动物的皮毛,他想起刚刚那只老鼠,头皮都炸了,但是还是把那团毛捉了起来,他手中又传来了“咕咕咕”的声音。
爱德格接着月色看,那果然是是一只小鸟,还是一只白色的小鸟,和鸽子……嗯,体型不太像。
爱德格害怕老鼠,但是他不害怕小鸟,而且是温和的小鸟,他和小鸟说:“小鸽子,你好像也不是鸽子,就叫你小个子好了,你小小的。小个子,你说,格安现在在什么地方呢?我想出去了,这里太闷了。”
爱德格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只鸟类身上,也不会觉得一只小鸟能撬开监狱的门或者是听懂人话飞出去找格安,但是这只鸟真的动了,它在爱德格的掌心中跳动,它快乐地摇头摆尾,然后肚子里发出“咕咕”的声音。
爱德格歪了下头,那小鸟就从他手里跳下来,蹦蹦跳跳地往门口走去,爱德格跟上去,在监狱门口挺小脚步,可是小鸟飞出去了,爱德格就说:“只能到这里了,我是出不去的啊。”
那小鸟来回几次蹦,从爱德格的小房里跳出来,再跳进去,玩得挺开心的。爱德格的手撑在门上,他觉得这只小鸟聪明,和小狗一样听得懂人话,他说:“我、出、不、去、啦,你、可、以,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