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亲戚,很难可以在奥金家立足。
这就证明,他挺清白,而且,以他的本事,医院的防卫没有多严,一旦他真的想从这里做什么那么得逞的可能性很高,非常高,或者说,直接过来截东西不就行了吗,不至于非这么大的劲儿。
罗德笑了一下:“您很自信。”
“是的,我也相信你。”
罗德叹了口气,他的手按上了爱德格的肩膀:“我发现您不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人,您很聪明,您也在长大。”
“至少,和我刚刚见到您的时候有很大区别了。”
爱德格其实没有什么区别,他只是愿意自己想事情,而不是靠着家族的庇佑,格安的保护。
爱德格说:“你要做什么?来吧。”
“我不会在任何事情上抛弃您,”罗德看着他这个样子就想叹气,他说,“相信我吧,像您相信格安一样。”
那可能……
爱德格这么想着,他的脖颈处剧痛,他最后的意识是“脖子歪了,啊,好疼”,然后混了过去。
-
人流渐渐减少,消防警队已经进入医院,水车喷着水,有来来往往的警员用桶泼水,火势一时控制不住,还有爆破声在四处炸响,浓烟飘了很远,第二街区的人慌乱不已。
青年从暗处出来,其实这里不能说是暗处,只是没有人看见他而已,他跑回生物制药室,那里还未燃烧,但是快了,他跑进去,少年已经不在那里。
他一路找,一路追,却怎么也没有找到他的小少爷。
这浓烟熏得人眼疼。
……
远处,扛着人快跑的青年没看见身后仓惶寻觅爱德格的格安,他死命朝着第六街区去,这是他最后一次出现在重要任务里,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
第三街区的房间里。
乔正在打扫房间里的东西,整理在一起,他问爱森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因为已经是下午了,快到晚饭的时间了。
爱森对他摇头。
他在捣鼓什么东西,一个一个信息比对,研究,他的小试管里放了很多蓝色的、红色的、黄色的ye体,乔没见过这些东西,皱眉问他:“这行吗?能查出来吗?”
爱森“嗯”了一声:“不要说话,伟大的实验要被你烦死了。”
乔就“哦”了一声走开了。
……
爱德华和兹岚去了第三街区,国会局。
这里是他们调兵遣将的地方。
契耶可夫已经在局子里面等着他们,他一看见爱德华就说:“部署的怎么样了?”
“我的人在这边,”爱德华指了指地图,“这一带,全部准备好了。”
兹岚则说了另一个地方。
契耶可夫笑着拍了拍自己的拐杖:“这是一次大战,不过我已经有数,国会局的内部部署也已经完成了,好孩子,你们去吧。”
等两个人都走了,契耶可夫走进去,国会局的里面,老人坐在轮椅上,灵在他身后推着他向前。
“我的老朋友,这次真的是辛苦你了。”
“还好,这次是他,我们的老对手了。”老人伸手点了点轮椅的扶手,灵看见了,赶紧出去了。
“我很期待这次的行动,结束之后,将是新的局面,和上层议员的关系也可以缓和一点,那些老东西不干事,成天惦记我们的‘鱼’。”契耶可夫说这话的时候,像是又回到了多年前,他和轮椅上的老人都年轻。
“是啊,多少年了,从国会局,十五街区,到南部,在回来。我失去了太多了,我的儿女,我的手下,我的部署,我的心血……什么都没能回来。”所以只有将幕后之人揪出来,处以惩罚,让他永不能复燃。
“那是……我的过错,是我派他们……”
老人冲契耶可夫摆了摆手。契耶可夫就没有再说下去了。老人说:“我已经无能为力了,至少那些孩子们,还能有崭新的未来。”
“你也能狠下心去那么对他们。”契耶可夫等了一会,笑着说,“也只有你能这样了。”
“这个部署我想了很多年,有可能会散,会让鱼漏网,我将我的孩子们放进去,就是让他们补住网,如果失败了,除了祸害人民,祸害国家,还祸害了他们自己。他们受的苦,失去的东西,就永远不能回来。”
“还是你狠,”契耶可夫摇了摇头,笑道,“我的老奥金兄弟。”
老人笑了笑,没再说话了。
……
当夜,有人在哭嚎,有人在分离,有人在笑,也有人在等待……万千的情绪,无论怎样,都会迎来黑暗。
因为天幕沉重地拉下。
男人靠在学校的墙上,看着美丽的天河,对身后的人说:“恩尔,你知道,今天我等了多久吗?”
恩尔——曾经的海兔——他说:“我,知道。”
“今夜的月色,真的很美,很白,像是……东方人说的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