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汗,但是不一会儿就听到永卿说:“比如什么凝恨对残晖?”
沈忻紧绷起来的眉尖缓了下来,笑了笑,回答道:“忆君君不知。”
永卿低低地应了一声,“我心似君心。”
“没想到有一天也会用到这些个缠绵悱恻的诗句,不过,我倒是很想知道子恒是怎么突然改变心意的。”
“你不知道?”声音懒懒的。
“不知道,你说说?”
他哪里不知道,只不过想听沈忻自己说。
沈忻抬眼看了永卿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因为思念成疾,我……我就控制不住了。”
永卿不甚满意,幽幽地说:“我也会思念爹娘,思念芝兰,思念白凡。”
沈忻听着白凡的名字不太高兴,皱了一下眉,有点不太高兴。
“我自己知道那是什么。”
难不成我自己还分不清吗?
说着他就压在永卿身上,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带着不容置疑还有点愤怒。
“那你觉得是什么?”
永卿看着沈忻的反应,自知自己行为太过,他按住沈忻的头,相互抵着。
他有点哑着声音,说:“我知道,那是我想要的,我想要很久了,比我想象中得还要久,谢谢你。”
谢谢你成全了我。
沈忻突然想起自己之前的百般抵抗和回绝,心颤了一下,他突然有点不知所措,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
他摸了摸对方有点粗糙的脸,有点不安地叫了一声“永卿”。
永卿把他抱回到床上躺下,将他拥入怀中。
“这样就好,睡吧,我没事。”
察觉到对方还是不安,他轻轻笑了一下,“睡不着,要不然我们来点别的,毕竟一直就这么抱着,也会抱腻的。”
沈忻没说话,心倒是安了下来,可是永卿眼尖地发现对方有点泛红的脖子。
永卿亲了亲沈忻的眼睛,看着里面逐渐升起的疲惫,心疼了一会儿,摸了摸沈忻的头发。
看着对方逐渐垂下去的眼皮,永卿哄了一句:“睡吧。”
永卿看着书案上被风吹气几页而露出来的、还没有烧完的信,又低头看了看那张安详的睡颜,心里不知道什么滋味。
今天他想直接问的,但是看着沈忻那只攥着被子的手,他又犹豫了,或许沈忻是不愿意他知道的。
可是,没什么可是,他就是想知道沈忻在干些什么,现在这般亲密的关系,他不想再让沈忻单身匹马地去干那些危险的事,让他独自地、默默地承受一些事。
永卿皱了皱眉,还是决定写信给巫拉,问个清楚。
并且他敏感地发现,在晚上,沈忻好像更容易露出自己情绪,而不会遮着掩着。
他抚着对方的眉毛,感受到对方偏低的温度,觉得还是算了,倒不如自己问,从别人那里知道比不上从他口中说出来,因为他更想知道沈忻自己的感觉。
夜深了,睡意笼罩着他,加上床上不停散出来的味道,混着对方的药香,永卿也慢慢沉入了睡眠。
同一片天空下,当某些人进入梦乡的时候,另一些却在面临着最糟糕的结果。
花种已经开始在莫青的身上显露出来。
巫拉有点奇怪地看着对方身上一两个鲜红的花种,她皱了皱眉。
“不太应该,花种染上后起码也要一两个月才能显出来,现在怎么不到一个月就显出来了?”
莫青穿上了衣服,“我还能活多久?”
“这个不好说,这次花种好像跟之前的不太一样,你最近几天也没什么异常,饮食也早就单独隔出来,可能这一次只是类似于花种。”
也有可能治好。
莫青不甚在意看了巫拉一眼,“告诉我还有多久。”
“最快一个月,最慢三个月。”
莫青转头看向对面远处隐隐可见的灯火。
“我知道了。”
“你打算怎么办?”
“能怎么办,做好一切准备,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巫拉皱了一下眉,带有责怪地说:“你应该让永卿留下来。”
莫青轻笑了一下,“虽然不喜欢这个小子,但是我觉得他一定会回来。”
“或许吧。”
“巫小姐,你待在永卿身边也有一年了,难不成你还不了解他吗?”
“我从来不轻易说了解这个词,一个人无法全面了解,我们只能看到一个方面,可能只不过是我们自以为是的了解罢了,事情发生前,一切都说不准,人性永远难以猜测。”
莫青低声笑了几声,“巫小姐倒是谨慎,不过我信他。”
“为什么?”
“直觉而已。”
“行了,巫族那边会尽快把这病治好,你就当试药人吧。”
莫青还想说什么,可是外面突然亮起来,一阵鼓声响了起来,还携带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