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小鬼孩。”
宋远洲听得匪夷所思。
“那是男孩,还是个女孩,多大年岁?”
“是个男孩,照着几个见过的大孩子回忆,当时有七八岁大吧,但他们记不太清出了。”
宋远洲莫名有种熟悉的感觉。
当时七八岁,现在十岁上下,若是小孔氏当年流掉的孩子还在,岂不正是这个年纪?
可小孔氏确实小产了的!
那这个孩子是... ...?
宋远洲觉得怪异极了。
是这些孩子弄错了,还是小孔氏真的在青园里养了个孩子?
宋远洲越发觉得小孔氏还有更多秘密。
也许他想要的秘密就潜藏在这些秘密当中,只不过小孔氏这些年藏得太深,没有露出来,若是她一旦错乱了神经,波动了情绪,这些东西是不是也就藏不住了呢?
宋远洲支着头,仔细思索着这些事情。
计英在歌风山房绕了一大圈回到了西厢房。
她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回到西厢房就泄气地坐在了窗下的交椅上。
歌风山房的守卫变多了,从前并没有那么多,如今连花园角落里都站着人。
她从高处向宋宅俯瞰,也隐隐发现了许多守卫。
她出不去,三哥进不来,宋远洲更是经过上次的事情提了Jing神,不会让她有机会出逃。
三哥想要宋家的守卫情况,明显是想要趁着守卫薄弱将她抢走。
可眼下看来,计英觉得颇有难度。
她在窗下坐着惆怅琢磨,宋远洲支着脑袋一番思索。
两人晚间一起吃饭的时候,各怀心思。
直到两人不经意,两双筷子夹在了一起,才突然从各自的思绪里抽出来,看向了对方。
“英英,有事?”宋远洲瞧了她一眼,问道。
计英本不欲说,但略一琢磨,又道,“我今日逛园子,发现歌风山房里安排了不少人手,走到哪里都有人跟着,难道我还能从歌风山房里飞走了?”
宋远洲低笑了一声,夹了一筷子桂花糖藕给她。
“英英若是能插翅飞了,我是怎么都拦不住了。”
他言语里充满了无奈的悲伤,但又解释道,“你是知道我那继母手段的,我如今在清理宋家,怕她使手段在里面。若是我一人,倒也没什么可怕的,但你还在歌风山房,我不能再给她机会。”
这个解释让计英无话可说。
宋远洲却突然抬头看住了她。
“英英,不要飞走。”
计英彻底沉默了,在沉默中吃掉了这顿饭。
她和宋远洲如今就像坐在跷跷板的两头,有些瞬间看似平衡,实际上不是你上就是我下。
计英和他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不想再纠缠了。
她想走,再不回头。
第二日,计英就用回给桂三婶的糕点把信儿带了出来,顺势跟桂三婶又要了一筐饼子。
饼子里面同样吃出了布条。
三哥让她稍安勿躁,说先让宋远洲与他继母撕扯。
在这撕扯之中,宋远洲定然还会调动守卫人手,这样三哥的人就有机会能攻进歌风山房。
趁虚而入,乘风而出,一切都归于重新的开始!
计英看着布条上的字迹,仿佛又看到了从前的三哥,甚至看到了从前的父亲,看到了从前的计家... ...那是她强而有力的后盾。
计英不再惆怅,继续查探歌风山房乃至整个宋家的人手分布,甚至琢磨着,主动留意宋远洲和小孔氏撕扯的动向。
她仿佛看到了黎明的曙光。
*
小孔氏从青园出来有些疲惫,叫了青园里一对老夫妻吩咐了良久。
但她还是有些不安心之感,忽然问起了身边的人。
“绣坊的廖氏近来如何?”
小孔氏陪嫁产业里有一家绣坊,就开在苏州城里。廖氏是绣坊里的一个女绣工。
下面的人说昨日正巧去绣坊问过,“回夫人,廖氏在绣坊尚好,就是这两日像是受了寒,病了一场。”
小孔氏眉头皱了皱,低声嘀咕了一句,“难道是连带... ...”
她没有细说,只是吩咐下面的人。
“给廖氏送些药过去,让她尽快好转起来,再给她加些工钱,让她好生在绣坊里做事。”
“是。”
... ...
就在小孔氏的人去了绣坊照看那廖氏的当天晚上,宋远洲这边便听到了这件事。
“绣坊... ...廖氏... ...”
宋远洲喃喃。
小孔氏又不是真正仁善的人,会这么好心,给一个绣坊的绣工送药送钱?”
他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的眼中抖了光亮。
“把那廖氏的事情,全部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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