链,大概率会成为悬案,除非刘警官去缅甸同你会面前向上级报告过……”,说着连她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喃喃道,“没找到遗体,也没确凿的证据证实死亡,宣告失踪比较合理吧。”
P.N唇边的讽刺加深,“自然有人动了手脚,弄假成真,不,或许那个人确信刘青山死了。”
祝愿问:“谁?”
P.N看着她,扯了下嘴角没说话。
祝愿向他确认,“是我们警方内部的人?”,半天等不到回答,火冒三丈,“你说话总藏藏掖掖,爱搞悬念,既然如此,何必告诉我刘警官没牺牲,隐瞒到底才对嘛。”
“我答应过刘青山替他保守秘密,但到昨晚为止。”
“昨晚又怎么了?”
说完,四目相对,祝愿感觉P.N看自己的眼神就像看孩子一般,显得她多无知似的,不想被轻视,她加重语气,“你把话说明白。”
P.N问她,“你来金三角卧底,生死关头经历过几次,是不是觉得什么危险都不在话下了?”
祝愿耸耸肩,“我好像对你说过,我不是来金三角度假的,会面临什么,我一清二楚,而且做好充分的心理准备。”
P.N沉yin,“心理准备包括死亡吗?”
祝愿摸着心口说:“坦率讲,我没抱着必死的觉悟执行任务,赵厅也说了活命为先,但真到了那份儿上,就——视死如归呗。”
“视死如归……”,P.N兀自发笑,稍后肃容,“说得容易,不要有幸存者偏差,我只问你,刘青山毁容失去一条腿的代价,换成你,你能否承受得起?”
祝愿语塞,如刘青山所说,求死不能,那是地狱。
“还有昨晚埋伏的杀手,这次扔汽*油*弹,下次可能扔的就是炸*弹,越接近目标,越危险”,长久以来,他独自行动,没给自己留退路,但祝愿不可以,她必须安全返回国内,所以即使伤感情,也要让她离开金三角。
老生常谈,祝愿一脸不耐烦,“有多危险我当然知道,还用你提醒?”
P.N神情冷淡,“倘若你有足够的能力处理危机,我自然不必提醒你,希望你明白,我不可能每一次都帮你。”
祝愿被他的评语刺激的不轻,闭了闭眼睛,克制住怒火说:“你嫌我无能,拖累你了,帮帮忙,我是靠自己在三和帮站稳脚跟的,不是托谁的福”,稍稍匀了口气,她以退为进,“好吧,就算你帮过我一两次,我认,但你不是说过吗,咱们抓住沙惕,任务才算完成,反正目标一致,互相帮忙不是理所应当吗?”
P.N嘴角斜斜勾起,嗤了声,“那我更正,抓沙惕是我的任务,不是你的,你来金三角真正的目的——”,他嘲讽地笑了下,”为免尴尬,不用我点明吧?半年来,你打探到的情报足够你回国交差,我劝你见好就收,别拖到最后鸡飞蛋打。”
他一番冷嘲热讽把祝愿憋得差点内伤,两人的关系似乎回到最初的时候,祝愿扭过头,打开车窗,试图吹吹风,让沸腾的头脑冷静下来,无奈亚热带的空气shi闷凝滞,恰如车内此刻的气氛。
祝愿抽出一支烟点上,想了想又掐灭,转过头,和P.N理智对话,“我无缘无故消失,沙惕那边怎么办,还有南.拉迪功交代给我的事谁来做?”
P.N轻描淡写,“我会自己看着办”,侧身打开车门。
“等等”,祝愿叫住他,笑着伸出手,“相识一场,握手说再见吧。”
P.N抿抿嘴角,一言不发与她握手,不同以往蜻蜓点水般潦草的肌肤接触,而是结实地包住她的手,极用力地握了握。
祝愿扑进P.N怀里,用另一只手搂住他的腰。
P.N全部的感官集中在那只贴在他腰部的手上,直觉不妥,却又不忍推开,耳边传来她的低语,“握手太见外,抱一抱,你不介意吧?”
回答她的是一个更贴近的拥抱。
祝愿心头一松,收回手,离开他的怀抱。
P.N转身下车,祝愿透过后车窗看到一辆黑色雪弗兰萨博班不知何时停在路边,一侧的车门半开,一个黑衣人站在门后,手持微冲警戒,另一个戴黑超的人迎接P.N,护送他上车,很快车子绝尘而去。
祝愿缓缓回身,靠在椅背上,看着磨憨口岸感到彷徨,下一步该怎么办,回国?
☆、捌叁☆越南秘行
2018年12月28日,时有阵雨,越南旅游胜地下龙湾笼罩在一片蒙蒙雨雾中。
天公虽不作美,夕阳红姐妹团的兴致却不减半分,她们披着简易塑料雨衣登上游船甲板,欣赏姿态万千的山岛。
地陪举着喇叭不厌其烦地叮嘱这几个中国来的大姐小心,“地上shi滑,一定要牢牢抓紧船舷,掉下去可就麻烦了。”
其中一个大姐开玩笑,“怎么,掉下去不管捞吗?”
另一个面相富态的女人打趣,“我猜捞是管捞的,只是不保证效果,对吧,小黄?”
地陪黄映霞是越南艾族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