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敏明看了眼P.N,“极老板没说错,你果然聪明。”
祝愿目光带着窥测打量敏明,“极总的动机我还算理解,毕竟被沙爷当做炮灰,他也只能绝地反击了,倒是阁下立场成谜,你到底忠于哪一方,缅甸军方、沙爷、还是南.拉迪功?”
“我忠于信仰”,敏明铿锵答道,态度果断,“只要缅甸能结束分裂,实现统一,不论做什么我都在所不惜。”
祝愿愣住,这是什么走向?
P.N担心她不知轻重说出令敏明不喜的话,赶在她开口前打破沉默,“在我成为沙爷的私人保镖后,引荐我加入三和帮的是吴敏明①,当时我们有约定,扶植三和帮,利用沙惕的私人武装对抗地方叛军。”
敏明笑道:“沙惕和南.拉迪功都在打如意算盘,就让他们两个狗咬狗,等他们斗得两败俱伤,就是我们亮刀的时候,阿夜——”,他忽然称呼P.N的小名,“我们还约定,时机成熟,拿下三和帮,你没忘记吧?”
P.N说:“当然。”
祝愿完全搞不清现在什么状况,不过有一点确定,这两人很早就联手了。
河面升起飘渺的薄雾,柴油发动机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打断她的思绪,抬起头循声望去,一艘状如梭鱼的细长铁皮船飞驰而来,船头长杆上红蓝条白色圆心的老挝旗帜迎风飘扬。
这种来往于湄公河的渡轮被当地人称作秋刀鱼船,吃水不深,胜在轻快,几个眨眼,船已靠岸,两个黑布包头、身后背枪的男人从船上下来,向敏明行礼。
敏明抬手示意他们稍等,对P.N说:“南.拉迪功交给你处置,沙惕那里我来负责”,顿了顿,目光转向祝愿,“jiva,南.拉迪功交代你办的事不用在意,连越的追杀令更不用担心,金三角的人都知道他站错队失势了,他对你和阿夜发出追杀令,至多虚张声势,好趁乱逃走,以后想重返金三角几无可能,除非沙惕点头,但沙惕也好景不长了,你不要学连越,借风使船的事最好少做,会伤情分。”
最后一句话不软不硬,是在警告她吗?祝愿点点头,“铭记在心。”
敏明上船走人,她才跟P.N搭话,“咱们是不是可以收摊了,如果敏明代表缅甸政府搞定沙惕,中国警察百万掌声送给他。”
“别做梦了”,P.N抬脚向停车的地方走去,“你不饿吗?”
祝愿紧追几步,赶超他,“我来开车。”
“往哪里开?”,她坐进车内,踩刹车按启动键。
“沿着南塔河向东北方向开”,P.N为她指路。
“那要调头”,祝愿的赛车魂爆发,手脚并用,一顿粗暴Cao作,美式肌rou车咆哮如雷,以60码的速度蹿出去,在刺耳的摩擦声中漂移甩尾,180度调转车头。
P.N稳坐如钟,他含笑瞥祝愿,“你在香港青山公路非法赛车被捕的教训不够深刻吗,竟然还敢乱来。”
祝愿反驳,“这里又不是香港——”,很快回过味,”诶,你怎么知道我的黑历史?”
“查的”,P.N嘴角不自觉地扬起,和自己人独处,压在肩上的担子可暂时卸下,轻松片刻。
“啧,Yin险”,祝愿抱怨,“洋葱也有剥完的时候,你身上的秘密是一层又一层,倒把别人的老底摸得清清楚楚。”
“你也不遑多让啊”,P.N少年时代骨子里跳脱的性情显露出来,饶有兴致地同她开玩笑,“你弄那么多马甲足够检察官起诉你三个来回,情节严重的话,处三年以上七年以下徒刑。”
“那我算为国坐牢,多光荣呀”,祝愿给自己脸上贴金。
P.N“唔”了声,微微一笑,“我不信——总觉得你来卧底和你千变万化的假身份有关,你该不会被赵厅长抓住什么把柄,迫不得已来金三角出差吧?”
祝愿大言不惭道:“谁说的,我主动请缨的好吗?”
“是吗?”
“千真万确,你也不看看我的优点,还是赵厅慧眼识珠。”
“什么优点?”
P.N把她问住了,自我吹嘘的形容词太多了,一时不知用哪个好,憋了会儿,蹦出俩字,“钱多。”
“你还挺诚实。”
祝愿本想说诚实也是我的优点,但又怕被他抓住话柄奚落一番,于是把皮球踢回去,“你别转移话题,我这边该坦白的都坦白了,没坦白的留着回曼谷说,你和敏明的事是不是也应该交代一下,你俩怎么走到一块的?”
车子在黢黑的夜里疾驰,P.N看了眼路旁连绵的山峦,回头提醒她,“开慢点,以这个速度,撞到下山觅食的野兽,车可能会翻进河里。”
祝愿减速,将远光灯和雾灯一并打开,“我按你说的做,相应的,你帮我解惑,最好别敷衍,我要写报告的,体谅下。”
“报告?”,P.N眼神有点悠远,“我潜伏金三角前两年也写过报告,后来宋局——宋景明书记说兵之情主速,让我把时间用在搜集情报上,既然你需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