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丝愧疚之心,道:“多少钱,我还是赔你吧。”
“不用了。”盛席年难得对杞星笑了一下,伸手替杞星拉开了车门。“那天晚上不需要,现在就更不需要了。”
这话说得微妙,杞星一时不知道他的意思是“以后就是一家人了不用赔了”,还是“咱俩黄了以后都不用见了所以不用赔了。”他识趣的没出声,正准备上车,一眼就看见座位上放着一束花。
十一朵厄瓜多尔玫瑰安安静静的躺在副驾驶上,发出沁人心脾的香气。
杞星:“……” 忘了,还有这茬。
身后的盛席年也忘了这回事,他顿了顿,索性上前一步把花拿了出来,转手递给杞星。
“送你的花——虽然已经不是惊喜了,但还是希望你喜欢。”
杞星立刻递了台阶,对盛席年点头道:“本来我就想带一束回去,刚好了。”心里感叹自己真是好善解人意一Omega,完全忘了自己这束玫瑰坑了人五百块钱。
于是这束花兜兜转转,又回到了杞星手里。
晚上的路没那么堵,盛席年打开了音乐,让两人就算不开口也没那么尴尬。等到了单元楼下,盛席年想替杞星开车门,结果还没等他解开安全带,杞星已经自己麻溜的开了门跳下车。
倒不是因为别的,杞星只是习惯了而已——他丝毫没有自己是一个需要被照顾的Omega的自觉。盛席年只得收回手,杞星在车旁道了一声谢,关门前想了想又夸了一句:“其实你人还挺好的。”
收到好人卡的盛席年哭笑不得,点了点头道:“谢谢,进去吧。”
杞星也不再客套,向盛席年挥了挥手,转身进了楼。
芋圆正在家里摧残沙发,听到杞星进来了,勉强抬头看了一眼,瞥见双手里的花,又连扑带跑冲了过来。杞星把花抬高,对着芋圆教训道:“不行,这是你未来老爸送的。”
说完他又想到,过了今晚,盛席年那边还不知道要不要结婚了,毕竟对方在花店时对Omega的标准……于是他接着严谨的补充了一个“可能。”
芋圆才不管他说了什么,见够不到花,喵了一声,怏怏不乐的折回了猫窝。杞星找了个花瓶把玫瑰插起来,又特意放高了一些。
另一边的盛席年刚到家电话就响了,他按开密码锁,看了一眼来电,接起电话道:“爸。”
电话那头的盛铭礼嗯了一声,问:“见过面了?”
盛席年边开灯边回答:“见过了。”
“怎么样?”
“……还好。”盛席年语气难得迟疑了片刻,最终选择了实话实说。“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样,我们的性格可能不合适在一起。”
这并不是搪塞,在他眼里,杞星性格跳脱,色彩强烈,时常语出惊人,自己和他有些格格不入。只是今晚,盛席年就发现在杞星面前自己谈判桌前的口才完全无处可用。
他不是竞争对手,也不是合作伙伴,更不是能低头听自己发言的员工。只要每次杞星一说话,自己就容易哑口无言。
换言之杞星不好捉摸,更不好拿捏——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
电话那头的盛铭礼似乎是笑了一下,声音有些许失真:“适不适合不用告诉我,你只用知道他外公姓祝就行了。”
盛席年没有说话,盛铭礼的语气又缓和了下来:“感情是可以慢慢培养的,你刚到云城,项目都需要祝家扶持。盛家除了你还有那么多年轻的孩子,多少双眼睛盯着你,你知道吗?”
盛席年终于开口回答:“知道了。”
盛铭礼似乎是终于满意了:“那婚礼之类的事可以慢慢准备了,时间定了通知我。”
盛席年道了声好,语气平和的叮嘱道:“你好好休息。”
待挂掉电话,他在原地站了几秒,突然一脚踹倒了茶几!
木质的茶几经不住一个成年Alpha暴怒的一脚,在沙发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盛席年没有再管它,推开卧室门,一只手解开领带扔在了沙发上。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一点客厅渗进的余光,盛席年在光影交接里站了一会儿,又掏出手机给杞星发了一条短信。
“这周末方便去拜访一下你的外公吗?”
杞星刚洗完澡,擦着头发回卧室摸起手机。看到消息时先是一愣,心道这是前一种意思?
他只想了片刻,便回了一句“可以。”半晌,对方回了一条“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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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祝锋任今年七十多岁,年纪大了,身体却依旧硬朗,他把大部分事都移交给了助理之后,已经习惯在家里办公。每天处理完一些不得不他签字的文件文件,就是浇花养树,在院子里打打太极活动筋骨。
所以等到第二天杞星看店的当口,盛席年发短信询问他祝锋任的喜好,以及需要给他带什么礼物时,杞星想了想,回复道:您给他带一盆小叶紫檀吧,他最近想养,我这也没有找到合适的。
片刻盛行年又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