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种想要占有的欲望。他盯着秦九,直到他回头,傅一维说,“别看我,我控制不住。”
他俩一直分房睡。
秦九算是把自己困在屋子里一个多月,累了就去跑步机跑跑步,和傅一维去打打壁球,就连泡着澡都拿着必备古诗文小本子。他在坚持和疲惫中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充实与满足。
傅一维除了上课就是写文章,偶尔飞到那里开个会,虽然忙,他还是再挤出时间帮助秦九学习或者准备早餐。有时他看着他伏案或者是打瞌睡的身影,突然有一种错觉,他们已经是一对炉火纯青的伴侣,他想一直这样下去。
然后秦九在考试前一个星期,病了。
那夜他开始发烧,不停地说着梦话,傅一维听到了,摸着他滚烫的额头,赶紧把迷迷糊糊的他送到了医院挂吊瓶。
烧是退了,秦九开始焦虑,像一个更年期妇女一样絮絮叨叨,生怕记住的那些东西因为这场烧全忘了。
他孩子气的模样逗笑了傅一维,傅一维告诉他,这就算是考前休息。
结果,傅一维临时接到了一个开会通知,又恰恰一个月后才能回来。刚把秦九送回家自己就要收拾行李走。
秦九倚在门口,可怜巴巴地看着他,问:“我高考怎么办?”
傅一维摸摸他地小寸头,说:“自己办。”
秦九眼中地幽怨更深,装作是病还没有好,瓮声瓮气地说:“你不陪我了?”
傅一维笑笑,然后摘下他佩戴的尾戒,递给他,说:“我把我的好运气都给你。”
秦九看着那么Jing致的戒指,却戴不进去小拇指,又用委屈的眼神看着傅一维。
“你太粗了……”
傅一维带着略微的玩味,眼睛闪烁过一束光,然后扳过愣住的秦九的头,吻上了他的额头,轻轻地说:“等你的好消息。”
秦九目送他离开,然后解下自己的项链,把那枚尾戒串了上去,它和那枚磨坏了的拨盘在一起,显得更加Jing致,他紧紧握住二者,感觉到它们已然和他融为一体。
六月的港桥热意突显,秦九专门穿了一件恤,鲜红的大挑看上去有些幼稚。他自己打车赶到考场,孤零零地站着还是引来了不少人的侧目。
毕竟一个纹着花臂的社会青年怎么都与这个场景格格不入。
秦九自拍了一张,发给了傅一维,但是直到进入考场,傅一维都没有回复他。
过安检的时候,老师说什么也不让他戴项链,他只好紧握了一会儿,把项链放到包里。
很多年后,秦九总是会回忆这一场独一无二的考试,那些聒噪的蝉鸣,沙沙的涂卡声,监考教师的走步声,还有腕表的滴答声,都成了他生命中不可确少的美好记忆。
高考不是唯一的转折点。但高考是一个让你选择年轻时期在什么环境,会影响你未来眼界价值的岔口。其实年轻的可能性在于否定已有,友情爱情随时过保质期。一生的希望在未来,在每一次来的路上。
秦九写完英语作文,盖上笔帽,他扭头看向窗外,那颗巨大的银杏树随风摇曳,叶片层层光亮,斑驳的影子透过玻璃折射。
整个世界,这么安详美好。
秦九是在大部队都离开后才走出学校的,看着孩子们接过家长的花,有些激动地哭了出来,还有的一起合照留念,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样子让他也感动到了。
他把手机开机,戴上耳机,顺着小道,慢吞吞地走着,想着晚上去吃点什么来犒劳自己。
耳机隔音效果很好,他隐隐约约听到后面有鸣笛的声音,但是没有回头,只是把身子向侧面靠了靠,直到傅一维喊了他的名字。
他转头,一脸惊讶,然后惊讶变成了笑意。
“上车。”
秦九笑着拉开门,屁股一坐上就问:“你怎么回来了?”
傅一维看着后视镜,说:“会开完了就赶回来。”
随便挽起的袖子,随手一扔地眼镜,座位后麦当劳的袋子,还有冒出的胡茬,秦九能看出来他是着急赶回来的,心为之一暖,但还是嬉皮笑脸地问:“怎么没给我准备花啊……”
傅一维翻了个白眼,没理他。
“我的车还停在学校,车是唐笑礼的,我们先回趟港桥大学,然后再去吃饭。”
秦九点头,他没有问他考得怎么样,似乎是二人心照不宣的秘密。
车开到港桥大学,傅一维去找唐笑礼,秦九在学术报告厅外面等他。
这两天学术报告厅举行招生宣传,器材一趟又一趟地被运进去。秦九在树下百无聊赖的站着,突然看到了大斌的身影,好巧不巧,大斌正好抬头,两个人对视上。
秦九率先走过去,张了张嘴,然后说:“好久不见了啊……”
大斌略显羞涩地点了点头,眼睛没有看向秦九,他小声问:“阿九,你怎么在这儿?”
秦九很难向他解释他交了一个港桥大学的老师男友,于是叉开话题,“我刚参加完